陆行简本来要送乔幽去医院的。可乔幽一上车就发酒疯,骂他陈世美,渣男,公狗……专挑最难听的骂。疯到最后,吐了陆行简一身污秽之后,还像无尾熊一样紧紧抱着他,在他身上磨蹭……那双手极不老实。陆行简一气之下,要给她个教训。就让司机掉头,去他很少去的一处公寓。也没有找医生来。直接把人扔进满满一缸冷水的浴缸。衣服也没脱。他就在边上冷冷的看着乔幽被水呛起来扑腾,挣扎,沉下去……真恨不得就这么弄死她算了。省得看了心烦。可他终究还是没狠心,眼看乔幽就要溺水了,把她捞了起来。把浴缸的水放掉一半。……乔幽不知道自己在冷水里泡了一夜。她清醒的时候是在床上,身上穿的是睡衣。心不由得漏跳了好几拍。直到检查自己身上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才送了一大口气。还好,还好,陆南瑾总算做了一回人,没有趁人之危。可当她走出房间,嗅到熟悉的琥珀香气,又在隔壁的书房看见陆行简时,彻底懵了。怎么回事?乔幽对醉酒后的记忆断片了。陆行简看见她了,朝她勾了勾手,仿佛召唤的是他的小宠物,但眼神却冰到了极点。“过来。”
乔幽此刻心底五味陈杂,不愿意接受这个男人昨晚救了她的事实。这南江城,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再不动一下,我不介意打断那双腿。”
陆行简的声音低沉好听而暗藏薄怒。乔幽撇嘴,她一向能屈能伸,识时务。等她走近檀木桌,陆行简又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香,他昨晚无数次想过,不如把她做死的念头。极端到吓到自己。他讨厌这种失控。所以,不能留她在南江了。陆行简沉声开口,“我给你处理乔家的债务,还有你爸的官司,你离开南江城,并且承诺永远不要回来。”
他将一张支票推到乔幽面前。乔幽双眸冒着火光,却在看到最开头的数字在千万的单位,笑了。“出手真大方啊!”
可下一秒,嘶啦一下,支票碎成两半,飘在空气中。“陆行简,你敢不敢承认你做贼心虚,你怕你家出乱亻仑的丑闻,你不想人设崩掉,就拿钱砸我,让我远走高飞!”
陆行简没有怒,她很聪明,猜对了。他就是怕南瑾那个小子再继续跟她纠缠下去,失控的后果不堪设想。自从那事后,他就很讨厌失控。“我只接受你说好,其余的废话你留着讲故事自己听。”
陆行简的语气更霸道了,就是高高在上的命令。乔幽怒极反笑,笑得花容失色,可语气中的讥诮却毫不含糊,“陆总,无耻也该有底线,我不像你,你放心好了,我就算不收你的脏钱,也会自觉离你远远的。”
陆行简面色阴沉,周身杀气凛然,让乔幽感觉骨子里在冷。死寂!但乔幽不惧!趁着她姐姐怀孕,就出去偷腥的渣男,不打死他是看在姐姐的份上。门铃这时响了。同时响起的还有陆行简的手机。他一听南瑾来找乔幽,毫不犹豫撒谎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说,“昨晚去医院的路上,她的朋友半路把人接走了。”
门外的陆南瑾脸色苍白,“什么朋友,谁?”
陆行简冷笑一声,“南瑾,我说过随便你怎么玩,但你别忘了,你有未婚妻。”
这个话是故意说给乔幽听的。说完,没有啰嗦半个字,直接挂了电话。转身。他面无表情地对着乔幽,咄咄逼人,“离南瑾远一点,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