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滚!本姑娘跟你家有仇,恕不伺候!”
乔幽咆哮,眸光一簇火焰。陆行简脸上那叫一个风雨欲来,“屁仇都跟老子没关系,你这是履行妻子的义务,你要当是还债也行!”
还你大爷的债!乔幽怒不可遏,一脚踹他的那个部位,“陆行简,你是我遇到的最烂的男人!”
最烂的男人?他堂堂陆阎王,被嫌烂?传出去,要笑掉多少大牙?陆行简眸底的戾气风暴越来越大,危险地看着乔幽,放佛,如一头即将要吃人的野兽,“死丫头!烂的男人你还没见过!”
我就烂给你看。没见识!……深夜。乔幽的身体酸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身上的骨架简直是被拆开来过,丫的除了暴力,就不会点别的。她越叫喊‘我恨你’,他越禽兽,换了无数姿势来把人折磨疯。陆行简只穿着西装裤,赤着胳膊站在落地窗前,微微的光线打在他身上,朦胧,孤寂。他指尖有一个红点,烟雾缭绕。整个主卧,全是烟味。每次,乔幽见他抽烟的样子,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微微侧着头,很完美,矜贵又优雅。看起来有多禁谷欠,就有多伤人。乔幽把陆行简从头到尾鄙视了一遍,心中苦涩,有些心力交瘁,“陆行简,我没有权利选择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但我可以选择跟谁组建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你不在我的选择范围,我也永远不会是陆家的选择,离婚对我们都好。”
这些话,其实都不用说,事关两家的仇怨,大家心知肚明。长长的沉默。陆行简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曾几何时,他需要放下身段来强留一个女人?掐灭烟头,他一步步走近大床,深沉的目光居高临下,欲要穿透乔幽的灵魂。“听着,乔幽,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别再打离婚的主意,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他的声音很冷,有几分逆我者后果自负的嚣张。乔幽心头苦涩。他还是不懂。真是够了。陆家送她的妈妈去坐牢,把人逼去精神病院,硬生生将一个大活人逼死,还想这辈子?就连腹中的胎儿,她都要重新考虑,是否合适生下来了。蒙上被子,乔幽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这反应,又让陆行简心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可能是对她惯过头了,惯着惯着就被她爬到了头上。“如果,只有折断你的翅膀才留的住,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会。”
陆行简把被子掀开,一个俯身,将人抱起来,往浴室带,霸道的不行,一点拒绝的动作都不允许乔幽有,他总是很有办法收拾她。乔幽长这么大,遇到的人里,像控制谷欠那么恐怖的,只有前几年疯狂追她的一个中东王子。这类人,偏执到病态。她才受不了。……医院。张曼妮专程来陪陆老夫人。老太太睡了之后,张曼妮躺在隔壁,辗转反侧。她让乔恩琪找人去轮了乔幽,没想到那个蠢货找的人那么垃圾,不仅没得手,还被霍宸送进派出所了。她早就听说过,霍宸的办事手段很高,几乎什么事情都能查出来。尽管乔恩琪收了她的封口费,也难保会不会被顺藤摸瓜,找到她这里?正当张曼妮犹豫要不要对付乔恩琪的时候,接到一个来电。听到乔恩琪意外发生坠落事故,被紧急送医,张曼妮焦灼的心,才稍微被安抚了点。……另一个医院。乔幽喊了二十几年妈妈的陈素清,在急诊室外给张曼妮打完电话之后,仍紧张不安地踱来踱去。她就是担心派出所抓走的那两个小哈喽嘴巴不牢,万一供出跟他们接头的那个人,再顺藤摸瓜查到她们头上。难保张曼妮不会杀人灭口。于是,她心生一计,伪造事故现场,伪造伤口,演一场事故。现在买通了手术医生配合演戏,走一招险棋瞒天过海,希望能躲过张曼妮那边。至于乔幽,她也没受到实质性伤害,应该不忍心追究一个‘植物人’。陈素清动了出国避难的念头。……玺宮。陆南瑾喝得醉醺醺的,抱着一个小姑娘模糊不清地喊着乔幽的名字,不知道谁嘴贱调侃了一句,南少是不是爬了乔幽的床就食髓知味上瘾了,连个人都认错。他不吭不响抄起一瓶酒就把人脑子给开瓢了,还将人狂揍了一顿。没有人敢制止。陆南瑾愣是将人给打的头破血流。之后,他将所有人都赶走了,灯关了,音乐关了,摸着黑疯狂喝酒。玺宮的值班经理,也是将裤腰带拴在脑袋上,冒死给陆行简打电话。陆行简搂着乔幽睡的正好,突然被吵醒,他已经一身戾气,一听是陆南瑾在玺宮闹事了,真是恨铁不成钢。陆一去玺宮捞人的时候,陆南瑾已经晕过去了,脸色苍白,出现了酒精中毒的症状,陆一立即叫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