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琛很久很久都没说话。艾米莉脸上彻底没了笑容,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她看着徐琛有些失望的说:“看来那个女孩确实很好。就连你在这个时候都可以纠结和犹豫。”
徐琛不语,只是很抱歉的看着艾米莉。过了好几秒钟徐琛才说:“我记得你最喀什和伊总遇见的时候你说是因为你们很像你才愿意和伊总交朋友的,你们是很像,从性格和做事的风格都很像。”
两个人都是典型的疯子,做事从来不在乎后果,只在乎开不开心。“而伊总和你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换句话说,伊总不会不把自己的生命看的很随意,让他这样的人是那个女孩。”
如果没有夏默,那个叫伊君安的人估计早就消失在混乱的曾经了。他现在之所以还好好的活着,不就是因为夏默吗?……艾米莉带了大概七八个医生走进了研究所。徐琛看艾米莉没有任何防护的进入隔离室,连忙组织了艾米莉,他说:“就这样进去……”“我早就打了针,不会传染。”
说着艾米莉直接推门进去了。徐琛一怔,你打针了?你怎么不也给他打一针呢!徐琛穿着防护服走进去,艾米莉扭头本想问徐琛一个问题,看见徐琛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十分无语的说:“你就这么怕死?”
“你不怕?”
艾米莉耸肩不置可否的走进去,她走到伊君安面前,看伊君安没有任何意识的躺在病床上,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伸手轻轻摸了摸伊君安的额头。“他的情况怎么这么糟糕?怎么还在发烧?”
“他用了强效药。”
徐琛说。艾米莉皱眉,“果然是疯子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艾米莉看了自己带来的医生一眼,医生得到命令立刻给伊君安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然后将自己带来的医药箱打开,他从里面拿出很多药瓶,又拿出针管吸了不少药。另外一个医生已经给伊君安麻利的换了一个液体。医生站起来将针里面的药注射到了液体瓶里面。徐琛看这边差不多了,连忙按了玻璃门,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那,那边还有一个人。”
艾米莉扭头,看见病房的另外一端还躺着一个女孩。她的神色微微凝固了一点,她没说话,只是抿唇,之后快步走了过去。徐琛看见艾米莉走了过去,心里一惊,连忙着急的跟了上去。艾米莉在夏默的床边站定,然后看着夏默说:“到也是个美女。”
徐琛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最终选择了闭嘴。艾米莉扭头看着徐琛说:“你说他是喜欢这张脸还是因为这个女孩和别的人不一样。虽然说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是这个世界很多人都把自己活的和别人样,没有一点自己的特色。太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你说他喜欢她是因为什么?”
这话的意思是夏默很普通?徐琛想了想才说,“大概是因为她在他心里不太一样吧。”
“哦。”
艾米莉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夏默的脸发呆。徐琛看了艾米莉几眼,有些着急的说:“那个如果再不治疗,她会不会死了?”
“不会,最多傻了。你也知道这个病比较消耗人的精力还有脑细胞。”
徐琛:“……”所以姑奶奶啊,求求你快救人吧!他可不想以后伊总推着一个傻子散步,随便聊聊人生。别说伊总会怎样,他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哎。”
艾米莉叹了一口气,然后退后一步,后面的医生读懂了她的意思,立刻走上来给夏默检查。艾米莉退后一步以后什么都没说,直接从自己的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包女士香烟还有一个打火机。徐琛刚要提醒她房间里面不可以抽烟,艾米莉就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她走出去的时候,微微低头,直接从烟盒里叼了一根烟出来。她看起来十分坚不可摧,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像个神经病。很多人都不喜欢她,可是徐琛从来不讨厌她。大概是因为她和伊君安一样,都有一个不良的家庭吧。这样的家庭出来的孩子,本来就已经足够可怜,他还能恨他们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童年不快乐的记忆。毕竟很多东西都是潜移默化的。……夏默晚上就醒了,这次醒来以后感觉很奇怪,之前醒来的时候身体都是极为不舒服的,可这次竟然舒服了很多。夏默伸了伸自己的胳膊,她本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床边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夏默一惊,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这个女人竟然没有穿防护服!就这样坐在了她的对面。女人扎着一个很简单的马尾,五官端正,只是没有特色,是一张随时会消失在人群中的脸。她看见夏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检测夏默身体的仪器一眼,上面的数值没什么明确的变化。她面无表情的说:“你醒了。”
夏默:“……”夏默有些警惕的问:“你是谁?”
研究所的医生和护士夏默都认识,这个人是陌生的面孔,而且口音也很奇怪,不像是她们国家的人。倒很像她之前和伊君安找约瑟先生去的那个国家的口音。那个人只是看了夏默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站起来,径直就要走出去。夏默皱眉,更加疑惑的问:“你是谁?”
“我想她没有这个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略微有些冷漠的声音。夏默扭头看过去,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性感紧身短裙的女子倚靠在门上,表情十分冷漠的说。如果夏默没有看错,她应该是在这个女人脸上看见了一抹杀意。夏默挑眉,对这个女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女人走进来,高跟鞋踏在地上哒哒作响。夏默看向女人,十分警惕的人,“你是谁?”
女人看着夏默,她的一只手按在桌子上,一只手按在床边的架子上,她唇角有一抹浅浅的笑意。只是她的眼睛却冷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