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爆护了! 赵平旁边的鱼护里,几乎已经装满了鱼,刚钓上来的鱼放进去之后,里面的鱼疯狂跳动,那扇动的尾巴,似乎是在用力的抽打这黑坑老板一样。 这才过去多久? 四十分钟,还是五十分钟? 自己之前来的时候,赵平的鱼护里,几乎没什么鱼获,而现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赵平就爆护了。 他这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这位黑坑老板心中好奇之心几乎爆棚,他现在能够理解,那些钓友们为什么又都围拢到赵平的身后,甚至连鱼都不钓了,他同样能理解,这些钓友们为什么一次次的发出惊呼了。 这样的上鱼效率,就是自己见了也很震惊。 因为心中的强烈好奇和不安,老板的脚下就像是长了钉子一样,钉在那里不再动弹,双眼死死的盯着赵平。 而这个时候,赵平已经换了一个鱼护,继续开始垂钓。 赵平自己只带了一个鱼护过来,这第二个鱼护,是旁边钓位的那位女钓友主动相送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赵平的连杆扔在继续,鲫鱼、鲤鱼、青鱼等等轮番被拎出水面,刚刚换上的鱼护,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装填。 站在人群背后的黑坑老板,看到这一幕,嘴角直抽抽,每当赵平钓上来一条鱼,他的心就猛得跳上一下,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否则,现在已经拼命的往自己嘴巴里灌药了。 这也不能怪他承受能力差,像赵平这种疯狂连杆的情况,他之前从未见过,他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黑坑,之前也未举办过竞技比赛,因此,想要在这里连杆,不是不可能,但可能性真的很小。 而且,那种连杆也绝对不是赵平现在这样的连杆,赵平的手几乎没有停下来过,上鱼的效率实在是太过恐怖。 看着赵平钓点水面上那不断翻涌的鱼腥,黑坑老板甚至怀疑,自己黑坑内的鱼,是不是都游来了。 那鱼腥实在是太过夸张,就好像是水被煮沸了一样,鱼腥出现的密集程度,远远超出了黑坑老板的认知。 “书包!这条鱼有书包!”
在黑坑老板牙酸心痛的时候,一个更大的暴击到来: 赵平,中标鱼了! 黑坑老板连忙踮起脚,朝着水面看去。 果然,赵平刚刚钓中的这条鱼的鱼被上,有一个蓝色的标牌。 500块! 作为黑坑老板,他自然是知道蓝色的标牌代表着的金额,那可是五百块! 虽然比之前的红色标牌少了一半,但五百块也不是个小数目了,更何况,赵平这边已经钓满了一个鱼护了。 他现在妥妥的是雪上加霜。 “老天保佑,跑鱼,跑鱼,跑鱼......” 黑坑老板心中暗自祈祷。 只不过,老天爷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这条被钓中的标鱼,被赵平稳稳的控制住,赵平的鱼竿前端已经弯曲,但弧度很饱满,腰力十足,丝毫看不出有断竿的迹象。 而且,这一次,赵平没有生拉硬拽,而是娴熟的遛鱼。 本来,之前看到赵平上鱼之后,要么是直飞,要么就是生拉硬拽,黑坑老板还以为赵平不会遛鱼,心里想着真要是上了大家伙,赵平指定得跑鱼。 但现在,看到赵平的遛鱼动作之后,老板才恍然,赵平不是不会遛鱼,而是之前上的鱼,赵平觉得没有必要遛,只依靠蛮力和竿子的腰力就可以了,当真正需要遛鱼的时候,赵平也是可以遛得很好的。 明白这一点之后,这黑坑老板的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果然有书包!”
“老板呢,快去叫老板!”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之前跑了一条标鱼,现在又来了一条,只可惜,没有之前那个标鱼值钱。”
“这是蓝标,五百块呢,也不少了,就这一条妥妥上岸了。”
“就是没有标鱼,他也早就上岸了。”
“说的也是。”
...... 眼看着标鱼已经被赵平遛得快要没力气了,众人连忙提醒要喊老板。 “咦,老板,你原来在这里啊,什么时候来的?”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原来老板早就已经来了,就站在他们的后面,之前他们看赵平钓鱼太过入神,居然没有发现老板的存在。 “刚到。”
老板沉声道。 “老板,你来的正好,你来看看,这次的标鱼,是不是正口。”
这个时候,赵平已经将鱼弄了上来,见到老板在,自然要让老板来看看。 “我当然要看!”
老板从人群中穿过:“正口可没那么容易!”
老板的心情很糟糕,他的祈祷没有起到效果,标鱼已经成功上岸,他现在唯有祈祷这条标鱼和之前的标鱼一样,也都不是正口了。 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但当他来到赵平的面前,看清那条标鱼时,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正口! 妥妥的正口! 这一次,鱼钩完全钩在了上嘴唇上,没有一丝可以狡辩的机会。 “老板,怎么说?”
赵平抱着鱼问道。 “老板,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正口?”
“这要还不是正口,我就真不懂什么才是正口了。”
“这条鱼,没有一点可以纠缠的地方,这妥妥的正口!”
...... 见老板不说话,周围的钓友们纷纷催促了起来。 他们可不怕得罪老板,汉林市那么多黑坑,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不来这里,他们也可以去其他黑坑玩。 倒是老板,虽然被催得心里难受,却不敢怼这群钓友,他可以怼其中一人,比如赵平,但他不能怼全部,除非他这个黑坑不想开了。 “这可是标鱼,我不得看仔细?”
一直沉默的老板,终于开口了,万分不情愿之下,他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是正口。”
这三个字,老板是极不愿意说的,但眼下这种情况下,他不说又不行,因为赵平钓上来的这条鱼,真是完完全全的正口,没有半点狡辩的余地。 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还不认正口的话,只怕周围的钓友都不会同意。 还是那句话,他可以不在意某个钓友,但他不能得罪全部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