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书信都是韩信吹的。赵高双拳紧攥,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他每次看完书信之后都会将书信焚烧,怎么可能会找到?但是刚才他已经承认被找到也没法辩解了!李斯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秦江下手可是够狠的,刚才看到秦始皇嬴政的模样,他们都以为是真的。甚至还觉得赵高有些愚蠢,这种罪证怎么能留下呢?结果倒好,秦江纯粹是在炸赵高。就看上秦江这位文昌君可一点儿都不简单,这次得亏坑的是赵高,他们能看出来。扪心自问,反正李斯他们自己都没想到,因为秦江给他们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他说找到赵高的罪证,那就一定能找得到。根本都没有人去怀疑去考虑。而且秦江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更让他们没法看透。这时候秦始皇嬴政也面色铁青坐了下来,全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最后御史大夫走了出来:“禀告陛下,赵高资敌叛国,视为国贼,当夷三族,俱五刑!”
“臣,附议!”
“臣,附议!“臣,也附议!“臣加一!”
“臣+10086!”
包括蒙毅在内所有人都站了出来。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赵高犯下死罪,其实也是这样,朝廷的大臣们都让他死。结果倒好,这家伙官复原职,不过这两次性质可完全不同,当初赵高犯下死罪那是个人问题,对秦国无言并无大碍,但这次不同他是自己叛国,秦始皇也是有底线在的。他允许赵高私底下高一些做些小偷小摸,就算是酿酒开矿那都是小事,就像李斯这一票人哪个没点买卖。光靠俸禄也不够他们开销啊,这就属于心照不宣,没什么大碍,但资敌叛国,那就必死无疑了……。秦始皇嬴政看着赵高:“你出自隐宫,寡人见你有贤良之才,破格提拔,这些年来从没有亏待过你!”
“两次出巡你也伴随在左右,我更让你成为少子胡亥的老师,可以自由进出皇宫。!”
秦始皇嬴政显得极为平静,好像没有生气,但却缓缓开口说道。知晓他为人就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当年你曾经犯下死罪,我念你为无心之失,免了你的死罪,让他官复原职,没想到你竟然敢资敌叛国,对寡人的社稷江山造成威害!”
秦始皇嬴政没有再说下去,储君的位置很多人都盯着,但他们只能看,不能说。这是宗室的事情谁敢插手?赵高为了阻止秦江,连这件事情都干得出来,他怎么能不发怒!况且赵高之前你就在背后说过秦江的坏话,但是当时秦始皇都没往心里去。毕竟赵高本身就和秦江不合。他这么干也是正常的,只要不太过分他也不会动怒。但这次不同了。赵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既然不惜资敌叛国,对大秦的江山都产生危害。这彻底激怒了秦始皇嬴政。“陛下饶命啊,臣知错了,但臣从未有谋逆之心,臣只是受人蛊惑,方才会这么干!”
“恳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
赵高也顾不得尊严了,死亡近在咫尺,他哪顾得上这些。直接跪在地上,脑袋磕得砰砰直响,额头都磕出了鲜血,,模样凄惨无比。“少府听令!”
“臣在!”
少府也是九卿之一,负责掌管皇族亲属和登记的宗谱,皇族的人有罪就要除掉他的宗室身份。这人也是秦国的宗室名为赵英。是秦始皇的弟弟。当初诛杀成交蛟!他也立下功劳秦始皇嬴政对他非常信赖,得以重任奉为少府。“立刻除掉赵高宗氏的身份,夷三族,俱五刑!”
“诺!”
赵英拱手行礼。宗室子弟犯下秦法,应当先除掉他的身份,要不然夷三族,岂不是在杀自己?赵高他希望秦始皇嬴政能够回心转意,就像当初那样赦免他,但是这次太可惜了。他触犯了秦始皇嬴政的底线,资敌叛国。他走私盐铁军火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死的不能再死。赵高哀嚎着就被拖了下去。他官服和玉板都被收走了,包括他的铜印和印绶也被人收走。秦始皇嬴政这么做,就是要赵高知道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就是秦始皇给的,既然他敢资敌叛国,妄图谋逆,那一切都要收回来!赵高被拖出去两久之后,满朝文武大臣们才回过神来。夷三族,俱五刑!这已经好几年没出现过了,秦始皇坐在原地,长舒一口气,他此时还有一些头疼。他不想再多知道些什么。赵高跟随他很多年,干的非常不错,能文能武还擅长御马,每次出行都是赵高驾着马车。他在文学上也很有造诣,爱历篇就不提了,称得上是佳作,写了一手好字,出去也能给出谏言!本来秦始皇都想好了,来年就给赵高升官,结果一步错步步错。赵高早些年和秦江不对付,为了遏制住秦江的发展就做出这些事来。实际上他什么都不做反而是最好的,偏偏这么做,让秦江抓住了把柄,死一点都不冤。“今日就先这样吧,至于秦江的封赏,改日再议!”
秦始皇嬴政挥了挥手,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大臣们面面相觑,立刻拱是躬身行礼退了出去,这时秦始皇嬴政看了一下秦江:“文昌君你留下,寡人有些话要跟你说!”
“诺!”
秦江拱手行了一礼。他又被留下来了。章台宫之内大殿空空荡荡,就留下秦江和秦始皇嬴政两个人。灯火摇曳,青铜鼎锅升起一阵阵烟火。良久之后秦始皇嬴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江,你觉得赵高如何?”
“不是忠臣!”
“哈!”
秦始皇嬴政忍不住一笑:“寡人自然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寡人基本都知道。他在邯郸开矿酿酒牟取暴利,这些官员都知道,但是寡人从未斥责过!”
“你可知道为什么?”
秦江挠了挠头,面色古怪的看着秦始皇嬴政【你闲的蛋疼呗!?】秦始皇嬴政一阵无语,这小子!秦江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朝廷便如一片湖泊一样,需要有各个形形色色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