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啊,先别着急吃饭,过来跟我们聊聊。”
安镇北大气地朝安轻音招手。何素兰侧坐在沙发上,用后脑勺对着安轻音,因为安镇北刚刚的斥责,显然将这股不高兴,发在了安轻音身上。安镇北扫了何素兰一眼,对着安瑾茹道:“瑾茹,你妈身体不舒服,你扶着她回房去歇着。”
安瑾茹自然懂安镇北的意思:“那爸比,我就先扶着妈咪回房了。姐,你好好跟爸比谈。”
“坐吧!”
安镇北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安轻音放下书包,依着安镇北的话,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最近学习紧张吗?”
安镇北看了眼安轻音胀鼓鼓的书包,问。安轻音道:“还好。”
“学习不是件急功近利的事,我也曾经能加过高考,所以,一定要讲究学习的方法。”
安镇北道。又说:“不能一味读死书,也不能一味死读书。劳逸结合,还要多参加一些娱乐活动。不然,神经绷得太紧,效率反而不高。”
安轻音点头,她已经知道安镇北要说什么了。“听你妹妹说,你不打算参加这次的派对,是学校有课吗?”
安镇北铺垫了这么多,终于问到了核心关键。“没有。”
安轻音道。“那为什么不参加呢?”
安镇北问。安轻音想了一下:“爸,我记得以前跟程红梅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从不需要参加什么宴会,派对。我不懂这些东西,也没想过去适应这些东西。”
“爸知道,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是我们不好,应该早点把你接回来。”
安镇北叹道。“爸留我单独说话,是想我参加这次宴会吧。”
安轻音道。“嗯,到时与安家有生意往来的,应该都会来。你妈妈和你妹妹都会出席,,你不出现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安镇北笑道。“爸,我会参加的。只是我希望过场走完之后,我可以回房复习。”
安轻音道。知道安镇北的要求,她推脱不了,那还不如答应下来,争取在宴场点个卯就离开。“好,爸答应你。”
安镇北道。“谢谢爸,我去吃饭了。”
安轻音起身。“去吧,早点吃完,早点休息,不要复习太晚。听家里佣人说,你现在每天看到很晚的书。这样对身体不好。”
安镇北嘱道。“嗯。我会注意的。”
言罢,安轻音拎着书包去了餐厅,单独为她做的三菜一汤,早就准备好。安轻音跟往常一样,安静地吃饭,安静地利用零碎时间记背单词。——晚十点后的安家别墅,开始熄灯。除安轻音的房间亮着一盏,以及院外彻夜照明用的照明灯之外,整个安家别墅陷入一片静寂的黑暗之中。安轻音复习完课本,整理了一天的笔记。她现在习惯将每天复习的内容,做成历年真题题型的专题。专对专项地进行理解,训练。这种方法虽然有点投机取巧,但对基础相对比较薄弱的她,见效是十分快的。当然,同时她也会在一天的固定时间之中,用来复习最基础的课本知识。磨刀不误砍柴工,把基础抓好了,后面许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嘎吱!她卧室里边的窗子发出了一阵响声。安轻音搁下笔,小心往卧室里头看了看,见只是风吹动了窗叶,也没有多想,轻轻带上,继续回客厅的书桌上写字。嘎吱!嘎吱!嘎吱!知道是卧室的窗子又被风吹响了,安轻音往卧室的方向看了眼,继续伏案。“安轻音同学。”
直到卧室,传来一声熟悉的男低音。安轻音这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了。“莫寒,你回来了?”
安轻音搁下笔,立马奔进卧室。莫寒冲她弯了弯嘴,大刺刺地坐在她床尾的沙发长凳上,一身纯黑色的劲装,将他健壮均匀的好身材勾勒无遗。“安轻音,我送你的书,你看了没有?”
莫寒问。安轻音点头:“我看了。莫老师,你让我看的辅导书和其他资料,我都有在看。”
“那本《诗经》也看了?”
莫寒凝眉问“嗯。”
某人眉目顿时舒展。“听说,班上有个叫韩智一的,在追你?”
眉毛又拧起。“啊?”
这莫寒不是离校半个多月了,怎么连韩智一追她的事,他都知道了。“安轻音同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分心。看来,你在这一块的认识,还不够啊。”
莫寒黑着脸道。安轻音吞了吞口水,忙解道:“莫老师,我跟那个韩智一一点关系也没有。韩智一送给我的情书,我都没有收。”
“是吗?听说,你还觉得韩智一挺帅的?”
莫寒冷哼,眯眼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生气。安轻音咬了下唇,道:“莫老师,韩智一确实长得还可以,但他不能跟您比。”
“是吗?难道你觉得我比他帅?”
莫寒挑眉看着她,一脸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灭了你的表情,让安轻音紧张得大气也不出。“因为莫老师是老师,而韩智一是学生啊!这是他永远比不过您的地方。韩智一充其量就是长得还可以,跟莫老师您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您是靠才华吃饭,他韩智一长开了,顶多也就一小白脸儿。”
为了讨好莫寒这尊大神,安轻音连敬词您都用上了。“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韩智一比我好看。”
莫寒听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安轻音抽了抽嘴,她总不能违心地说,莫寒比韩智一好看吧。虽然莫寒的五官不差,可这右脸上一块黑色的胎记……再说,就算没有胎记,人韩智一也比你年轻……当然这话,安轻音不能说出来,不然,她能肯定莫寒一定会她活剥了。“莫老师,这话您不能这么说。您瞅瞅啊,他将来靠脸吃饭,也就是一碗青春饭,没几年就得走下坡路。您不一样,您靠才华吃饭,将来肯定越来越发达。您能靠才华吃饭,何必去靠脸呢?”
莫寒蹙了蹙眉,他怎么觉得这小妮子的话,好像说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