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有些想不起自己是谁了,曹杰一脸懊恼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 曹杰抬头看着光圈内渐趋明亮的苍穹,青灰色的天。 曹杰曹杰们冒险靠近才将这只灰兔子逼进了光圈内。 灰兔子方一踏入光圈内,它的身体就骤然膨.胀起来,那灰色的毛发也变得五彩斑斓,它不断生长,直至一丈高才停了下来。 曹杰曹杰们目光骇然看着变大的灰兔子,灰兔子扭身过来,血红的眼瞳也变成了缤纷五色。 曹杰五人缓缓后退,抽.出了兵器。 七彩的火焰,如彩油一般的灼烧,火焰随着兔子身躯的坍塌渐渐熄灭成冷灰,七彩的灰烬。 曹杰五人不以为喜,脸上还带着残存的惊色,这瞬间的变化发展得太突兀了。 事实上稍有警觉的诡怪都已经开始逃离这个区域,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攻击曹杰们。 曹杰与皱深深两人连忙跟上。 两人人一边在尺道上疾奔,一边听着黄萨满的讲述,曹杰与皱深深两人脸上露出了惊惧之色,曹杰们才知道那彩衣体是什么样的存在。 世间一切异常之物,都可以称之为诡怪,彩衣体就是一种很特殊的诡怪。 这光圈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异化? 曹杰曹杰们就更不敢太靠近光圈,曹杰们又继续绕着光圈调查。 走着走着,曹杰忽而皱眉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光圈的范围似乎在扩大?”
其余四人皆是愣了愣,曹杰们环视四周的地形,发现曹杰说的是事实,至少可以确认光圈在向曹杰们这边扩散。 要是会扩散……曹杰五人都脸色微变,后退了几步。 但曹杰们还不能就此离开,需要继续调查。 “彩衣体很厉害,它会不断扩展自己的领域,吞噬同化一切,但它的光圈范围有极限,它终究会停下来。”
光圈内都是光秃晃动的林木居多,曹杰曹杰们爬过了几个斜坡,希望能绕开这些林木,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至曹杰们绕开了林木,魏沧江的那条宽阔支流摇摇在望时,曹杰们看到河畔那块草坪时才彻底停住了脚步,所有人的脸上浮现起一抹悚然。 首先映入曹杰们视野的是草坪的中心那悬浮着的七彩球体,半径为一丈的球体表面是密密麻麻的霉菌、苔藓、孢子,颗粒状、面屑状、鳞片状的它们有着灰黄橙红绿五彩缤纷的色泽。 七彩球体溢出一个个拳头大的斑斓泡沫往高空升去,融入光圈之内,球体底部有着三条只有小指粗的细彩线没入地内,连接大地。 七彩球体不断洒落如面屑如尘粒如鳞片的孢子,孢子们四散开来,如蚁线一样向着四周蔓延离去。 以七彩球体为中心的草地还盛开着一朵朵巨大的花,花有五瓣。灰兔子张开庞然大口,露出了如箭簇般的锋利兔牙,强有力的后腿一撑它跃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跃出光圈,只是跃在空中的它浑身骤然燃烧了起来。 每瓣皆有一丈长,瓣散着七彩的光芒,有的花朵五瓣合拢起来,里面似乎有着什么在不断挣扎着。 曹杰曹杰们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在挣扎了,曹杰们看见了一个个形态各异的诡怪排着队一步步走入花朵内,然后花瓣合拢。 合拢的花朵在枯萎,枯萎成黑色的液态没入青草里,只是瞬间枯萎的地方又有新的五彩花朵盛开,吸引着新的诡怪踏入花朵内,不断持续着这一循环。 连接着草地的彩线流光溢彩,在向七彩球体输送着它要的营养,营养攫取自诡怪以及光圈内所有的生命。 黄狄两位萨满看着那七彩球体,曹杰们浑身颤抖起来,收缩的眼瞳露出难以想象的恐惧。 “彩衣体!”
狄萨满喃喃自语了起来,“早该想到才对的。”
彩衣体? 曹杰微微皱眉,曹杰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东西,皱深深与另一个武者都是一脸的茫然。 “快,我们先离开这里。”
黄萨满深吸了口气,曹杰犹如害怕沾染了什么剧毒一般,人已经在迅疾后退。 曹杰四人连忙跟着后退。“黄老大人,那彩衣体……”曹杰见黄萨满传完消息,曹杰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要快赶回百里村帮忙。”
黄萨满也顾不得那么多,在尺道上奔跑了起来。 它很为罕见,大魏朝数千年间出现的次数不足十次,也因为出现过的次数太少,黄萨满曹杰们才迟迟没有将七彩光圈与它联系起来,直至见了那七彩球体,才知道是彩衣体! 彩衣体每次出现的结果都是赤地千里,它会将一个地域的所有能量攫取殆尽,使得那片地域化作没有生命的枯地! 它不是游级不是怨级也不是厉级,人们称这种造成重大灾害的诡怪为不可知级。 不可知不可理解不可消灭。 传说站在人类巅峰的强者曾经试图对付过彩衣体,但最终连彩衣体那层光圈都无法越过,更别说靠近那诡异的七彩球体。 回到村里,又有不少村民又开始加入脱粒的工作中去,曹杰们要连夜将所有收割下来的稻谷脱粒装进麻袋里带走。 巡逻队这边只是留下基本的巡逻人手,其余人都被派去帮忙。 曹杰四个百里村武者被黄茅两位萨满叫进了集议屋内,开始商议如何迁徙的事。 又走了一小会,众人的心中越发不安,黄萨满想了想道:“我们去附近寻一寻,看是否有小兽之类的存在。”
曹杰曹杰们听着黄萨满的话,很快就明白过来,黄萨满是想做一下测试。 曹杰五人在距离一里外的杂林中很快捕到了一只灰兔子。 这世界能在诡怪横行的荒野生存下来的野兽,都有着自己种群特殊的办法一定程度上避开诡怪,但对于人而言,想捉野兽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曹杰们将灰兔子抓回七彩光圈附近,想让这只灰兔子自己跑进光圈内,但是灰兔子很为不安,每次将它放下,它都往着七彩光圈反方向逃跑。 费了一番功夫。 一千多人的迁徙,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等到商议完,已经是深夜时分,距离天亮也就还剩一个半时辰。 考虑到明天进到野外要面临更多的危险,村里面没有让村里人不眠不休,而是在事情匆促赶做完后,就让曹杰们回去休息了。 彩衣体吞噬一切,它吞噬人类、野兽、植物,甚至也吞噬诡怪。 这种超乎异常的诡怪很为恐怖,那光圈还会不断向着四周扩散,使得一地的生物不是死去就是像树一样变得异化起来。 “要是这样,那大魏朝应该早就……”皱深深脸色有些发白。 “应该早就灭亡了,对吗?”
黄萨满叹了口气接上皱深深的话。 “它停下来后会怎么样?”
曹杰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光圈。 “这个不太清楚,典籍上说它会消失,然后那地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敢轻易踏进去,典籍上没有说它去了哪里。”
黄萨满微微皱眉说。 “黄老大人,彩衣体就算再厉害,它的领域扩散速度不算快,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快急着搬迁?”
皱深深有些不解说在暗夜降临的刹那,长河林无风摇摆的林木停了下来,它们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不仅仅是林木,凡是光圈内还存在的东西大多渐渐亮起五彩斑斓的光。 将 “已经收了差不多九成。”
陆魁微微喘气道,要不是有巡逻队队员帮忙,恐怕无法做到如此高效。 茅萨满摇头道:“已经看不见了,让曹杰们退回来吧,别在这时候出了什么事。”
陆魁点头,转身大声喊了起来,让所有人撤回村内。 疲惫的村民们还有些依依不舍,但黑夜的野外要面对的危险太多。 黑夜中潜藏着的阴影诡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向曹杰们袭来。 曹杰们只能从田地退了回来。 曹杰离开巡逻队营地,走在寂静的村子内,曹杰的脸色很为平静,没有太多的感伤。 回到了自家屋里,老兄从屋内钻出,朝曹杰摇了摇尾巴,曹杰拍了拍这条老狗的脑袋,带着它入屋。 屋里能带走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堆叠在正厅内。 周一木与桂凤还没睡见到曹杰回来,赶紧劝曹杰去吃饭。 曹杰让曹杰们赶紧去休息,今天忙碌了一天,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在野外精神恍惚是很危险的事情。 周一木夫妇两人就回了房。 曹杰看着爹娘的背影,曹杰能感觉出爹娘的担忧,那是对未知未来的担忧。 其实不仅是周一木夫妇,曹杰也感到了压力,让曹杰一人在野外行走,曹杰不害怕,但是带上爹娘这些普通人,曹杰就很为担心。 曹杰胡乱吃了一些东西填饱肚子,只是喝了几口冷焰酒,配合炎阳气的心法运转炼化,就躺上床睡觉了。 进到灰河空间,再次出现在船上。 曹杰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崔悠雪。 四方桌前摆放着一个铁锅,铁锅下的红泥炉正喷吐着灼热的明黄火焰,火焰将铁锅里的热油烧得滋滋响。 崔悠雪往一个白玉盘里面倒入各种调料与面粉混合在一起,然后将切好的怪鱼片黏了黏盆中的面粉,就扔入铁锅里炸了起来。 只是停顿了一瞬间,曹杰五人不约而同迅疾后退,曹杰一边油炸着魂鱼片,一边用筷子夹起来吃,轻松惬意。 长河林映照得如仙境一般。 只是这色彩太过灿烂,总是给人一种油腻的感觉,就似用了最深的色彩涂抹在肮脏的画布上。 被称作低丘原的地域每个位置都能看到巨大光圈在黑夜里升起的光。 “还有多少没收割?”
在黑夜来临之时,黄茅两位萨满寻到了稻田,找到了陆魁询问。 夜色朦胧,已经看不清楚还剩余多少的稻谷。 曹杰朝曹杰走了过去。 崔悠雪没有理会曹杰,只是默默吃着油炸鱼块,没有交易的时候,崔悠雪变得很冷傲。 曹杰向崔悠雪讲述起来今天的见闻。 听完后崔悠雪脸色平静道:“彩衣体不是你们能对付的,赶紧逃吧。”
“那彩衣体究竟是什么来历?”
曹杰想了想问。 “一年寿命。”
崔悠雪报出了价格,这是彩衣体信息的价格。 “如果我想让你替我对付彩衣体呢?”
曹杰试探着问,曹杰要确认这玩意能不能对付,或者说崔悠雪有没有办法对付? 崔悠雪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曹杰道:“没戏,你付不起这个价格。”
“彩衣体……”崔悠雪低头自语着,声音中蕴含的情绪很为复杂。 曹杰入睡的时间太迟,曹杰没有练多久的刀法,就被逼退出了灰河空间。 崔悠雪早已经撤掉了桌上的东西,曹杰正在喝茶,看着曹杰的身影消失,曹杰才放下茶杯。 曹杰本来应该感到欣喜然后过去打声招呼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些难以计数的枯枝会不会真的像箭一般从光圈内万箭齐发,疾射的枯枝又会有何等威力! 随着曹杰曹杰们后退,千条万条木枝恢复原姿,林木又重新晃动起来。 曹杰五人盯着油彩光圈内的怪异枯木,脸上警惕之色不减,要不是左臂的禁邪符没有任何异常,曹杰们早已经逃离这里。 “狄兄,看出是什么东西了吗?”
黄萨满那张脸宛如凝结了冰霜一般。 狄萨满摇头,“我们不要过去,绕着这光圈走动再观察一下。”
狄萨满的提议获得了众人的认同,其实在不明白情况的时候,谁也不敢冒险进入光圈内,曹杰们就开始沿着光圈观察着圈内的长河林。 曹杰曹杰们很快就发现林木除了不断晃动着,不少高大枯木的棕黑木皮还覆着一层灰黄橙褐五颜六色的孢子,袍子缓缓翕动,就像活了过来一样。 翕动的袍子让曹杰曹杰们感到毛骨悚然。 …… 曹杰很为茫然靠着树木,身后的枯木流淌着缤纷的七彩光芒,四周也散发着这样类似的光芒。 明亮到耀眼的光芒使得曹杰醒来后,很久才能适应。 曹杰脸上身上都是污泥,曹杰用手一抹,就是一层泥粉簌簌落下。 曹杰的眼眸显得很为迷惘。 曹杰又低下头环视四周,曹杰觉得自己恍如置身仙境。 曹杰读过很多的书,有些杂书里面描写的仙境也不如这里,那斑斓的彩色给曹杰一种亲切感。 曹杰伸手触碰了一下树木上蠕动着的细粒孢子,一连串孢子爬上了曹杰的手,发出了只有曹杰能听到的奇特声音。 原本应该感到恶心的七彩孢子同样给曹杰一种很为亲切的感觉,曹杰微微皱眉,甩掉了手中的孢子。 曹杰站了起来,慢慢地在七彩枯林里走着,这里很美,但曹杰不由自主地想到外面去。 满身污泥的曹杰缓缓走着,很快曹杰看到了不少类似曹杰这样满身污泥的人,这些人在似曹杰那样向林外走去。那就是能对付了,曹杰在心中默默想,但崔悠雪不愿意多说,曹杰只能走到一旁练起刀法来。 那些灰虫不能轻易用,曹杰还要想想,这些灰虫究竟要不要与崔悠雪交换。 再说就算现在拿来与崔悠雪交换那《紫金八甲》的抗击段功法与血金,也来不及修炼了。 只是曹杰没有这样做,只是一步一步坚定向着外面走去。 那些人对曹杰同样视而不见。 曹杰心里有些不解,但曹杰没有多想,曹杰看到了光圈的边界。 停顿了一下,曹杰跨出了步伐,没有任何阻挡,轻松地跨越了光圈,到了外面。 恍如熟悉的景充塞着曹杰的视野,曹杰就好像从仙境回到了人间。 心底深处确认了这个事实,让曹杰发自身心的喜悦。 曹杰回到了人间。 曹杰同样不明白,如此着急一夜时间搬迁,那肯定有太多的东西注定无法带走。 黄萨满沉默了一下道:“彩衣体这种不可知级诡怪,又岂能用常理来猜测,典籍上说它每次出现都会有一些不小的变化,万一它扩散速度加快了呢?”
曹杰与皱深深脸露愕然之色,不敢再反对。 “在典籍的记载中,有一次彩衣体出现,但既然是不可知级,就不能用寻常思维来思考它的存在。”
“要是有可能,我甚至希望现在就离开这片地域,逃得越远越好,恐怕之前一些诡怪频频袭击村子,也是感应到了它的存在,慌乱所导致。”
黄萨满脸色凝滞解释着快速搬迁的原因,曹杰的脚程又加快了一些。 接下来三人没有再说话,而是心事重重赶路,曹杰们在有意加快速度的情况下,在炎日化作夕阳时,终于回到了百里村。 百里村营地已经乱成一团,四处都是奔走的巡逻队队员。 要离开这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存,人吃马嚼的,粮食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就算安全到了那地方,生存起来很为艰难。 就连巡逻队队员都只留下几个警惕的人,其余的都加入了对粮食的抢收之中。 曹杰在稻田中看到了自己的爹周一木正忙得满头大汗,娘桂凤应该在家里收拾东西。 曹杰朝正在扛着一捆捆稻苗奔跑的陆魁打了一声招呼就过去帮忙,皱深深同样如此。 村内罗裂田在奔走叫喊,大声呵斥着那些恨不得连泥房子都拆走的村民,让曹杰们分清重点,没必要的东西都不能带上,要不然到时肯定会拖慢在野外行走的速度,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曹杰与皱深深跟着黄萨满,很快就找到了茅萨满。 “黄兄,你们回来了,那彩衣体的事真的确认了吗?”
茅萨满脸带忧色问。 “不会有错的。”
黄萨满一脸肃然道。 茅萨满叹了口气,曹杰又急促道:“我已经告诉陆队长曹杰们了,陆队长带着村里的部分人正在抢收稻子,罗村正去组织村民做迁徙的事了。”
村内隐约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显然已经乱成一锅粥,毕竟时间还是太匆促了,明天早上就要出发。黑夜降临,笼罩着这片大地。 曹杰们一路飞奔,远离长河林,直至回到尺道,才放慢了脚步。 “黄兄,百里村会马上开始搬迁,希望百里村也做好准备,不知道莽牛村那边知不知道彩衣体的存在,我会用消息符通知曹杰们,到时我们三个村子……”狄萨满惊魂稍定后说,“最好一起上路,这样能互相照应一下。”
黄萨满点头道:“我没意见,那到时再联系,尽快明天启程。”
“好,那先告辞了。”
狄萨满拱拱手,就带着百里村的武者急匆匆走了。 “黄老大人,明天就搬迁太匆促了,恐怕做不到。”
曹杰脸色微变说,曹杰们之前就预算过,要想整村搬走,至少要两天的时间。 “你们不懂,那是彩衣体!我们必须离开这片地域,越快越好。”
提及彩衣体,黄萨满脸上又浮现恐惧之色,“要是晚了,等它的领域扩散到我们那边,想走也走不了。”
“连夜做好准备,明天早上就要起程!”
黄萨满说到这里,拿出了唯一一道消息符,曹杰要将消息传回去,让村里现在开始做好搬迁的工作。 黄萨满沉声道:“那就好,不管准没准备好,又能带上多少东西,最迟早上我们就要离开这里!”
众人正在谈话间,又有一个巡逻队员跑来,说稻田处遭到了诡怪的袭击,已经被陆队长杀死,陆队长担心会再有诡怪过来,让曹杰回来通知。 曹杰与皱深深连忙过去帮忙。 到了稻田,果然正有很多村民在忙着抢收青黄相间的稻谷,本来按照计划,应该还要过十几天才是稻谷真正彻底成熟的时候,现在却是顾不得了,只能立马抢收。 稻子的收割很繁琐,即使这时代已经有镰刀,但没有脱谷的机器,曹杰们只能将稻谷一捆捆好,运回安全的村内,再用一种叫连枷的木具拍打脱粒。 这么多的稻田,要在入夜之前采收完,很为困难,但村民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曹杰们只能埋头苦干。 大多村民对野外的认识只是泛泛的危险两字,并不太了解野外的环境,毕竟百里村这一代出生的人,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天曹杰们会似那些先人一样,再度离开生养曹杰们的地方。 不少人在忙碌的时候,脸上带着对未来的茫然之色,曹杰们的未来变得不确定起来。 在这片地域上的百里村、莽牛村,同样经历着类似的事情,都在疯狂抢收粮食,收拾重要的物资。 在长河林,油彩游动的光圈在缓缓地向着四处扩散。 寂静光圈内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地的所有生灵都死了,没有再逃出来,正因为死了,没有人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记住,普通的诡怪或许能用常理来推测一些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