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得晚了，可她睁眼坐起后，第一件事就是喊了陆燃。“四小姐？”
陆燃站在她的床边，微微俯首，看不清脸上的神色。沈软微微眯了眸子，探身凑近他，凑到他面前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下一刻眼底浮现怒意，又有些高兴藏在怒意之下。“陆燃，你好大的胆子啊！”
沈软抬脚就踹，她是用了力气踹的，可对于陆燃来说，哪怕她用了全部的力气，踹过来的那一脚依旧软绵绵的。不疼，反倒让他心里痒痒的。陆燃视线落在那一抹白腻上，喉结滚了滚，沉声道：“属下有罪，请四小姐责罚。”
他也没问她为何生气，先开口请罪。沈软一愣，以为他知晓自己暴露了的事情，可念头一闪，怒目瞪着他：“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陆燃顿了一下，道：“四小姐生气，已是属下之罪。”
沈软被他气笑，可心里的怒意到底歇了下去，她看着他，冷声问道：“我问你，昨晚上的人是不是你？”
“昨晚？”
陆燃抬眼看她，眼里露出疑惑，似乎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沈软没忍住，又抬脚踹了过去，只是这一次没踹上人，还被人握住了脚腕。“四小姐想罚属下也不必亲自来，仔细伤了四小姐的脚。”
陆燃嘴上说着，扣着她脚腕的手却没放，甚至大胆到用指腹轻轻摩挲起来。沈软气红了脸，连眼眶都泛着红，她缩了缩脚，没能将脚缩回来，恼怒道：“你还不承认！我已经在你身上闻见了那股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