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这一刻,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望着他。可能他们都是将金思雅集团即将破产的责任怪在了他的身上。“人家现在势头正猛,你却说他们在拼死一搏?!从哪儿看出来的?!”
一个梳着中分的男子一脸不屑的说道。莫凡回过头撇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一笑“你道行太浅,看不出来我不怪你!可是你听说过回光返照吗?!你信不信,只要咱们再乘胜追击一下!美凯亚集团死定了!”
“哈哈哈哈,乘胜追击!咱们还有钱吗?!刚刚已经砸进去了快一百个亿了,账户上都已经空了!”
金思雅集团总共都砸了九十几个亿进去,加上白如月那边一开始给了一百个亿,后面又暗中支持了五十个亿,可以说已经是相当给面子了。徐家,慕容家,甚至是周家,基本上都是掀起了连锁反应,估计都以为跟着莫凡有肉吃,这一次要是输了,他们能集体上天楼!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着如此淡然的估计也就只有莫凡了,就连下面普通员工也都是急的焦头烂额,公司要是垮了数百人都得失业。“咱们还有一笔钱!”
莫凡挽着双手轻笑道。所有人头立马像是春雨灌溉过后的样子,立马是扬了起来。“什么办法?!”
穆清儿这时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了。他跺了跺脚坏笑道“抵押这栋大楼,金思雅集团这么高的大厦,贷款两百个亿不是问题吧!”
“什么——!”
众人直接一下是站起身。就连穆清儿那都是双眼发懵的望着他“抵押大厦?!”
“既然对方都是孤注一掷了,那咱们也不能退步,这一让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莫凡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他也知道这大厦是穆清儿的一切,如果不是和莫凡接触了这么久,估计她都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这么搞的,或者说是对方派来的卧底。如果一输,自己可就是无家可归无业游民了。“我作为公司元老,我不同意!”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怒拍了一下桌子低喝道。大家也都是站了起来,纷纷反对。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金总监转过头轻笑道“大家都是久经商场的人了,知道什么叫做富贵险中求!现在妥协明显已经输的很彻底了,所以必须要再赌一次,我的钱不多,这里有二十几个亿,是我这几年攒下的!”
一个总监,竟然能随随便便拿出二十几个亿,之前安然工资也不过两万多啊,一年下来也才二十几万,充其量分红能达到四十万。想要赚到一个亿只有一个办法,再找老天借五百年!否则根本不可能!莫凡碰了碰旁边没有说话的宋诗雨轻声问道“这女的什么来头啊,怎么这么有钱?!”
“金总监只是在公司挂牌总监,其实她自己就是总裁外面有五家公司,而且都在和集团有合作关系!我说你有把握吗,你这是不是在坑清儿啊?!”
宋诗雨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很多人都认为莫凡是估计将穆清儿带进坑里面去的。他也是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有病啊,坑谁不好坑自己老婆?!”
“谁知道你呢,说不定是对方的卧底呢!”
“…………”穆清儿此时也是陷入了一阵沉思“通知江州各大国际银行!”
“可是总裁这……”“押!全部押进去!”
“…………”莫凡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穆清儿本来绷紧的神经看到他的短信后这才是稍稍缓和了一下。‘我养你!’就这简短有虚无缥缈的三个字,可是却能在关键时刻给人最强大的力量。此时会议室里一团糟,军心不稳,莫凡再次走了出去,站在窗台边上摸出了一根烟,可是打火机却是在这个时候无论怎样都打不燃。“见鬼!”
他轻叹了一声“人衰起来什么都不顺!”
要说他没有压力那是假的,可是他只能在穆清儿面前表现出一副这事情小事一桩的样子。哐当——!一阵打火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而且还是那种金属的防风打火机。“用我的吧!”
回过头一看,竟然是金总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莫凡也没客气讪讪一笑说道“谢了啊!”
“不必客气!我可以看得出来,你很有胆魄,也很有远见,所以这次即便是输了,我也同样欣赏你!”
金总监双手环抱轻笑道。他深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轻笑道“输?!在我的印象中,就没有输这个词!”
“哦?!这么自信,那我就拭目以待喽!”
说完金总监便是扭动腰肢朝着会议室里走了进去。莫凡拿出手机拨通一个他最不想麻烦的一个人。“冥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电话中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他眉头微微一蹙沉声说道“帮我办件事!”
…………傍晚。众人依旧是坐在会议室里盯着数据,甚至吃饭都是在会议室里面吃,谁也不想错过一分一秒的时间。“完了!刚刚搭进去的三百个亿!瞬间又是快化为泡影了!”
一个中年男人长叹了一声说道。这次不仅是输了,而且是输的非常彻底,简直是倾家荡产,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少说穆清儿欠了外面五十多个亿,以后破产过后,这钱又该如何还?!莫凡双手搭在头上,脚则是翘着个二郎腿,非但一点不慌,还哼着小曲儿。“老婆,晚上咱们吃鲍鱼怎么样,我给你做红烧鲍鱼!”
他挑了挑眉贱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什么阴谋得逞了一样,穆清儿也是眉头一拧,这个时候她哪儿还有心思吃饭。“没胃口!”
她此时都有种怀疑,莫凡是不是故意这么搞的,怂恿和美凯亚作对,可是这个念头很快又是消失了,如果这样做图什么?!要知道这段时间莫凡自己的事情都是忙的走不开,而且认识这么久了,他这人对钱真没什么兴趣,除了用来装逼以外,在他的眼里似乎没有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