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凡的腹部的暗金色内丹之上,正有一团紫色的雷霆在微微闪烁着,隐隐之间还能够听到沉闷的雷鸣之声。这便是雷劫给予莫凡的补偿了,之前莫凡一击泯灭数百修士,就是借用的这团雷霆的力量。甚至于,莫凡那一下,还没有用到这雷霆的百分之一的力量。从这一点儿就可以看出,这团雷霆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不仅如此,莫凡甚至能够感觉到这团雷霆正在缓慢地淬炼着他的身体。虽然莫凡不知道对方会将他的身体淬炼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但不管怎么说,总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莫凡能够感觉到,这对他是一件好事情,或者说是一个机遇。修士的直觉,还是非常的准的。在莫凡稳固自身的根基之时,青山城和庞山城的修士皆是陷入了恐慌之中。不少修士甚至是举家搬迁到了其他的城池,生怕跑慢了就会丧命于此。造成这一切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从悬崖之上爬出来的“异兽”了。不得不说,莫凡那一下伪装出来的气势,确实是十分逼真,吓到了不少的人。眼下血虐阁的人都在那异兽手下“落荒而逃”,其他下了悬崖的修士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回来,这显然能够说明那异兽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一时之间,青山城和庞山城近乎是人人自危,两座城池都被恐慌的气氛笼罩着。谁也没有察觉到,此时的金彪正在暗中派金刀武馆的人,和那些投靠了血虐阁的势力悄然接手那些陨落高手手中的资产和势力。要知道,陨落在山崖之下的高手,可近乎是青山城和庞山城七成的顶尖高手呀!如果将他们手中的资产和势力收到手中,那绝对是一笔庞大的资源。这也是莫凡要费尽心思去演那一出戏的原因。即便是众人最终反应过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也不会放在血虐阁的身上,而是放在金彪的身上。但金彪身后又站着血虐阁,还真就不会有人敢对他出手。总之一句话,不管怎么样,莫凡都是最后的嬴家。……在逆天塔的作用下,莫凡只是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稳固好了自身的境界。“未来可期,未来可期。”
莫凡站起身,甩了甩袖袍,感叹了一句。现在的莫凡才算是有了些许的底气,心中也不像之前一样惶惶不安了。这底气的来源,自然就是逆天塔了。既能够提高他的修炼的速度,还没有太大的危险,这简直就是一个神器呀。“或许,我才是天命之子也说不定呢。”
莫凡突然想到了洛尘,脸上浮现出了两分古怪,摇了摇头说道:“这也许就是挂壁的自信吧。”
说着,莫凡的神色收敛了些许,袖袍一甩,朝着殿外走了出去。这几天他都在修炼之中,因为担心雷劫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分心去处理其他事。眼下莫凡既然突破到了凝丹中期,顺利度过了雷劫,自然就能够安心的去处理这些事情了。至于会被强制返回虚幻世界的事情,莫凡也不用担心了。因为在他的实力提升了之后,那冥冥之中的排挤感竟然弱了几分。莫凡估计,即便是他再在真实世界待上两个月,都没有什么问题。当然,他也不会待这么久,毕竟他还要给云岚她们淬体。所以莫凡决定,在将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然后才回虚幻世界。出了浮云殿之后,莫凡径直朝着后山走了过去。一路之上,所有看到他的血虐阁弟子和长老,都是连忙躬身问好,充满了恭敬之色。眼下莫凡在血虐阁的威势,可以说是已经达到了巅峰。恐怕就算是莫凡说再改一次宗名,也不会有人有丝毫的意见。有这么一个既强大,还有背景的阁主坐镇,别说他想要改宗名了,想做什么恐怕都不会有人反对。在血虐阁的后山之中,有一栋独立的大殿。这大殿通体猩红,远远看去,颇有些诡异。这便是血虐阁刑堂所在的位置了,刑堂便是莫凡专门让人建立的一个地方。在莫凡看来,作为宗门,最不能够缺少的因素就是刑堂,因为这代表了规矩。一个没有规矩的势力,是不长久的。此时,在刑堂的门口,正站着数名筑基后期的弟子。连守门的弟子都是筑基后期的高手,足以证明刑堂的整体实力有多么的强大。这是莫凡专门让洛月从血虐阁之中挑选的,不管是忠诚度还是实力都为上等的弟子。“阁主!”
看到莫凡朝着自己等人走来,一种刑堂弟子连忙躬身叫道。莫凡微微颔首,然后对领头的弟子淡淡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名刑堂弟子低着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回阁主,弟子这几天用尽了各种方法,她都不配合。”
“我用她的父母亲人威胁她,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根本就不受威胁。”
“所以说,我就只能拷打她,只是……我又怕把她打坏了,所以……”莫凡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他本来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对方这么多天时间都没有办好。看来,似乎是刑堂建立的时间太短,这些弟子都没有什么经验呀。莫凡皱着眉头,淡淡说道:“让人听话有很多办法,折磨人只是最下等,也是最简单的一种,你们却连这最简单的办法都用不好。”
“有时间去将城内衙门一趟吧,请几个老狱卒,好好讨教一下。”
说完,莫凡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进了大殿之中。“谨遵阁主教诲!”
众人连忙躬身应道。领头那名弟子则是连忙跟上了莫凡,为其带起了路。刑堂的大殿里面就不像是浮云殿一样空旷了,反而是开辟了许多就像是牢房一样的隔间。能够看到,这些牢房不管是墙壁还是铁栅栏,都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显然不是什么凡俗之物。“阁主,这边!”
那名刑堂弟子弓着腰,在前面恭敬地为莫凡带路。两人就这么沿着牢房中间的过道,朝着深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