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校尉的话，莫凡直接愣在了那里。“这……功勋阁能砍价吗？”
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原来你是对功勋阁不了解呀……”那名校尉眼中愈发古怪：“你这都总旗官了，不可能没来过几次功勋阁吧？”
尽管如此，他还是指了指旁边的牌子，开口解释道：“功勋阁的东西当然不能砍价了，但我们这些外围的可不一样。”
莫凡目光看去，随后便愣住了。只见牌子上面赫然写着“自营杂摊”四个字。“我这这种外围的摊位，属于不属于功勋阁，我们卖的也是自己的东西。”
那名校尉笑着说道：“只要给功勋阁一笔摊位费，我们就能够来这里卖东西了。”
说到这里，他怕莫凡误会什么，又解释了一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坑人什么的。”
“我这里的东西都是被功勋阁的人鉴定过的，不会将价格抬得太高，不然的话，功勋阁也不会放过我。”
听到的校尉的话，莫凡这才反应了过来。感情这南门不仅是功勋阁的人摆摊，外人也能够进来卖东西呀。想到这里，莫凡有些迟疑地说道：“真能砍价？”
“放心砍！”
那名校尉给了莫凡一个鼓励的目光。莫凡也不客气，直接说道：“一百功勋！”
“成交！”
那名校尉更加果断，直接点了点头。“卧槽，给多了……”莫凡眼角抽了抽，尽管他知道天衍盔绝对不止一百，但是在看到这名校尉这么果断，他心中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不过，从十万直接降价到一百，对方却说不会虚报价格，这也让莫凡明白，这家伙也不是个老实人呀。“刷腰牌吧，好兄弟。”
那名校尉笑眯眯地伸出了手。本来他就没打算将这战盔卖出什么好价钱，因为功勋阁那边鉴定，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下品法器而已，而且还已经残破了，一个功勋估计都贵了。眼下莫凡给一百，他已经算是大赚特赚了。莫凡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将腰牌给递了过去。那名校尉二话没说，用腰牌在旁边的牌子上面靠了一下。那牌子是功勋阁的东西，也就是用来刷功勋的。之前的莫凡和校尉的对话都会记录到这牌子之中，所以说，最终定下的价格是多少，牌子就会刷多少，不会存在多刷的情况。“对了，你这个战盔是在那里找到的？”
莫凡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有看到其他的东西吗？比如……盔甲靴子之类的？”
“怎么，你对这种东西很感兴趣吗？”
那名校尉一边将腰牌还给莫凡，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主要是喜欢这种历经过战斗的物品上面的沉淀感。”
莫凡笑了笑：“所以说，我经常会收集这样的东西，感知上面残留的战斗气息。”
“原来如此，那你可以去军队找嘛。”
那名校尉说道：“他们那里估计有不少破铜烂铁，符合你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反应了过来，连忙干笑一声，停住了嘴。当着面说自己的卖的东西是破铜烂铁，这不是砸自己招牌嘛。莫凡倒也不在意，只是说道：“主要是这只有一个战盔，我想看能不能会找到其他部件，配个套。”
“这样呀……”那名校尉闻言，沉吟了一下：“我当时是办差的时候找到的这个东西，确实还有一双靴子，应该是跟这东西是一起的……”听到校尉的话，莫凡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他压下心中的激动，尽量用平静地声音问道：“那靴子现在在哪里？”
“靴子比这个战盔保存得好，所以已经提前被人买走了。”
校尉回答道：“如果你想问被谁买走的话……”说到这里，他伸出了手，笑着说道：“十功勋。”
“你这也能交易？”
莫凡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不能交易？”
那名校尉理直气壮地说道：“信息也能卖呀！”
“行吧。”
莫凡无奈，只能将腰牌递了过去。在刷了莫凡十功勋之后，那名校尉这才开口说道：“买靴子的人我刚好认识，跟我是一个衙门的，眼下在昌平区卫所当巡街校尉，名叫刘恒。”
“昌平区？”
莫凡愣了愣。倒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主要是这昌平区就在义安区的旁边，属于邻居了。他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巧。“谢了。”
莫凡对那名校尉道了一声谢，随后跟赫连如歌试了一个眼色，离开了这里。出了南门之后，赫连如歌有些疑惑地问道：“大人，您还喜欢收集这些东西吗？”
“一点儿小爱好。”
莫凡笑了笑，没有多说。不过，他心中却有些激动。如果那靴子真的是覆云履的话，那他就集齐了呀！天蚕披风，龙鳞甲，天衍盔，覆云履。这四件东西集齐之后，巨龙说会发生什么东西来着。时间太久远，莫凡有些忘了。当然，尽管如此，他心中还是有些期待。毕竟卓逍遥那家伙能够拥有诛天戟这样的道器，这东西也绝对不是什么凡物。“对了，大人，这个给你。”
就在此时，赫连如歌将将一个东西递给了莫凡。莫凡目光看去，然后愣了愣。只见赫连如歌的手上，正拿着一枚看起来颇为古朴的黑玉扳指。“这是什么？”
莫凡有些疑惑地将扳指拿了起来，打量了一下之后，古怪地对赫连如歌说道：“你是在向我告白吗？”
一时之间，莫凡心中颇有些古怪。他没想到，真实世界的人也这么前卫，花袭当时疯狂追求他，就差强行办他了。而赫连如歌看起来中规中矩，竟然还知道搞点儿小情调勾引上司。听到的莫凡的话，赫连如歌身体一僵。半晌，她强笑道：“大人何出此言？”
莫凡见状，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连忙说道：“抱歉，是我误会了。”
说着，他又解释道：“在我们家乡，送别人戒……扳指的意思，就是相当于那个……”听到莫凡的话，赫连如歌沉默了下去。半晌，她低下了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原本卑职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大人这么说了，卑职觉得自己可以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