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出现在远处的部落,以及部落之中隐隐绰绰的身影之后,不管是三大衙门的人,还是那些宗门的人,都瞬间激动了起来。“终于看到活物了!”
有人激动地大大声叫道,脸上充满了亢奋之色。要知道,这几天但凡遇到部落,甚至他们都不用看到,就能够闻到一股腐烂扑面而来的腐烂气息。所以说,眼下在看到部落里面竟然有活物的时候,他们自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之色了。至少,这已经能够证明,这不是一块死寂之地。至于机缘,他们在看到那一个又一个被屠戮的部落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猜到,应该跟这些部落有关了。因为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发现其他的任何线索!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用上面传令,便直接朝着那部落冲了过去。然而,就在此时,所有人的动作陡然一僵,表情凝固了下来。只见他们面前那一片平坦的黄沙突然蠕动了起来,随后一道道身影从黄沙之中缓缓爬了起来。一股汹涌的杀戮之气在他们爬起来的那一刻,便铺天盖地地朝着众人轰然涌了过来!那不是他们刻意散发的杀气,而是因为沾染了太多鲜血而产生的杀戮之气!就像是屠夫一样,身上总会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而要养成这样的气势,手下冤魂根本不是几百就行的,至少都是数以成千上万计!一时之间,不管是那些宗门子弟,还是三大衙门的人,脸色都隐隐有些发白。明明眼前不过数千人,但却给了他们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特别是那疯狂钻进鼻孔的血腥之气,更是让人感觉感觉心脏都被人握紧了一般。即便是王彦等负责人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变得难看了起来。突然,道宗的执教长老发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他们……不是拱卫司的人吗?”
此话一出,其他人先是一惊,随后脸色发生了变化。这些人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被干涸的鲜血侵染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式了,但隐隐之间依然能够看到是制式官衣。而官衣之上那隐隐的飞鱼突然,似乎标注了他们的身份。“王佥事,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道宗的执教长老将目光看向了王彦,脸色异常难看:“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其他的宗门长老也将目光看向了王彦,表情有些惊疑不定。要知道,他们可是顺着王彦找到的地图走的,眼下有人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显然是提前已经安排好的!不仅是这些宗门长老,就连禁军和护城军的看着王彦的目光都有些惊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拱卫司哪儿冒出了这么一队人马。在此之前,他们都以为王彦所说先遣军,只是为了蒙骗这些宗门的人而已。因为他们很清楚,之前他们派进去的先遣军,已经全军覆没了呀!但是眼下他们突然发现,王彦所说的先遣军,似乎跟他们理解的先遣军,并不是同一件事。难不成,拱卫司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派出过人进来了?“诸位,我发誓,他们绝对不是我的人!”
王彦连忙说道:“这几天你们都看到了的,我的人虽然散出去了一些,不过都没有这样的威势呀!”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好还是假话!”
无上宫的陈长老冷声说道:“这秘境是朝廷先发现的,你们多派些人进来也无所谓。”
“但眼下你让他们拦路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要在找到机缘之前,先跟我们决出胜负吗?!”
此话一出,几乎是一瞬间,宗门子弟跟三大衙门的人就已经拉出了距离。所有人的手要么就已经按在了刀柄剑柄之上,要么就已经将手中长枪给横了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拔刀相向一般。“哟,大敌当前,你们倒是先闹起内讧来了,这倒是有些意思。”
就在此时,一个戏谑的男声响了起来,众人身体一震,目光循声看了过去。只见拦路的那些校尉突然让开了一条道路,随后一名身穿暗色飞鱼服的青年缓缓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穿白色飞鱼的高挑女子,以及一名穿着黑红长裙女人。相比去其他人,他们身上的官衣显然要干净得多。当然,除了那名身穿黑红长裙的女人。因为隐隐能够看出,她裙子原本是白色的,之所以眼下看起来呈黑红色,显然是被鲜血给染红了!“怎么,听你这口气,你还准备连拱卫司的人都一起针对了吗?!”
道宗执教长老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冷声说道:“你穿着一身你飞鱼服,难道还想表现出你不是拱卫司的人?!”
“你这是把我、把我们七大宗门的人当傻子吗?!”
“嘿!”
莫凡被逗乐了:“你挺逗呀,老东西。”
“谁告诉你我穿着飞鱼服,就得是拱卫司的人了?”
说到这里,莫凡脸色一冷,呵斥道:“你们最好给我听明白了,着做秘境已经被我的人全部横扫了!”
“我身后的这个部落,是这座秘境之中最后的机缘,它只属于我们!”
“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着秘境将你们排斥出去,谁要是敢打这座部落的主意,别怪我们手下长剑不认人!”
话音一落,莫凡身后所有的北镇抚司校尉顿时将长剑平举在了胸前,一股强烈的杀气轰然汹涌升腾了起来。一瞬间,就连周围的黄沙都被气浪给掀开了一层。听到莫凡的话,一众宗门长老直接被气笑了。“你觉得,就凭你们这几千人,能够威胁我们这十万宗门子弟吗?!”
秋水门的美艳长老娇声呵斥道:“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跟三大衙门的人是不是一伙的,我们想要灭了你们,只在翻手之间!”
“就是!”
无上宫的陈长老也冷声附和道:“自古以来,只听过风卷残云,未曾听说过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之说!”
其他宗门长老也是纷纷附和,显然对于莫凡和他的几千人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