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妄的。”
莫凡笑了，笑得很开心：“老头，我突然有些不想杀你了。”
“你要来我麾下，给你佥事之位如何？”
莫凡确实起了爱才之心，他手下的人，要么就是粗人，要么就是赫连、司一那种沉默寡言的人。所以如果有长髯老者这样的人加入，他会很开心的。至少，这种人拍起马屁来，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笑话！”
长髯老者一甩头，冷然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普天之下，能够让白某当走狗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喔？”
莫凡挑了挑眉，缓缓握紧了剑柄：“是吗？”
噌——话音一落，伴随着一声幽幽剑鸣，银色的剑芒瞬间充斥在了整片天地之间。只是一瞬间，漫天的飞雪当场泯灭，地上堆积的厚厚雪花，直接化作了积水而后悄然正法。长髯老者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浓郁的危机之感，他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横，冲天刀气悍然升起。“能压我锋芒者，未曾见过一人！”
他低吼一声，青龙偃月刀猛地挥出。漫天刀锋直接朝着那涌来的银色剑芒的迎了上去！下一刻。刀锋寸寸破碎，只是一瞬间便被剑芒所吞噬了。长髯老者心中大惊，抽身就要想要退开。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头顶一凉，身体当场僵在了原地。银色的剑光的缓缓逝去，露出了场中的情况。只见一柄银白的长剑，正静静的搭在长髯老者的头顶，顺着剑身向后看去，是莫凡那张带着淡淡微笑的脸。在他的身后，方圆十里的积雪都已经融化而后蒸发，露出了干涸的地面。天空之上的飞雪已然消失不见，只有无数的雪花从最高处继续落下。“你现在，还有那样的自信吗？”
莫凡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老者，微笑着问道：“或者，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呢？”
听到莫凡的话，老者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肃然说道：“刚一见面，我就觉得指挥使实非池中之鱼，是以稍加试探。”
“果然，我的感觉没有出错，是以愿为指挥使麾下走卒，为拱卫司卖命，为朝廷卖命！”
看长髯老者这肃然的样子，似乎说的句句肺腑一般。不管是刚才他说“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还是现在这跪地求饶，竟都给了人一种正义凛然的气势。莫凡眼角抽了抽，这他妈可真是个人才呀！他并没有将剑抬起来，而是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我该怎么相信你是真心的呢？”
说话之间，有凌厉的剑意从莫凡的身上缓缓浮现了出来，朝着长髯老者疯狂压迫过去。原本肃然的长髯老者只感觉背后一凉，那词严义正的模样顿时荡然无存。“指……指挥使稍等！”
他慌忙说了一句，然后自己咬破了指尖，在眉心一点，飞快说道：“我白髯愿以生命起誓，永远忠于指挥使，忠于拱卫司！”
“但敢违背半分誓言，愿修为倒退一百年！”
听到白髯的话，莫凡眉头一挑。这他妈真是个人才，这最伟光正的脸，干最苟且的事情。他倒也知道血誓，其实对于修士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约束力，至少不会危及生命，顶多也就是修为倒退而已。不过，对于莫凡来说，这也足够了。至少，白髯眼下才刚立下誓言，总不会立刻反水吧？他连修为没有倒退都不是莫凡的对手，一旦反水，那更是死路一条。想到这里，莫凡缓缓将手中长剑抬了起来，而后反手插入了剑鞘。“起来吧。”
他淡淡说道。“谢指挥使！”
长髯连忙将青龙偃月刀拿了起来，然后站在了莫凡的身后，俨然已经开始履行当手下的职责了。旁边的耶律红玉看到这一幕，已经怔在了那里。她本来还想趁着莫凡跟白髯两人打斗的时候，悄悄逃走。结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看起来像个绝世高手的白髯，竟然在莫凡的手下连一招都撑不过。不仅如此，他甚至直接反水了！拱卫司指挥使的实力，果然比她想象之中的要更加的强大！“公主，请回吧。”
莫凡的目光放在了耶律红玉的身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微笑着说道：“现在您安全了。”
耶律红玉脸色有些发白。她安全了？她要真跟莫凡回去，那才是最大的不安全！想到这里，她以最快的速度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然后直接抵住了自己的脖子。“放我离开！”
她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莫凡，恶狠狠地说道：“否则的话，我今天便死在这里！”
“如果我死在了这里，我看你怎么跟大雍的皇帝交差！”
“公主此言差矣。”
莫凡微笑着说道：“我要是放了你离开，那才是真的无法跟陛下交差。”
“你要是自杀了，我反而还好交差一些。”
“毕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这句话，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到莫凡的话，耶律红玉脸色瞬间煞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莫凡根本就没有将她的死活放在眼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不就代表着只要她这个人能够被送到大雍皇帝的眼中，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吗？“公主要死的话，就请赶紧死吧。”
莫凡淡淡说道：“我已经在你这件事情上面，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了。”
“所以，请你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