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凡带着闻人凤回飞梭疗伤的同时,刚稳住身形的陈赟已经被十名通幽巅峰的邪修佥事给拦住了。“束手就擒吧!”
一名佥事冷声说道:“我家指挥使说了,只要你投降的话,他就不会伤害你的性命!”
“你家指挥使?!”
陈赟的瞳孔猛地一缩:“你说刘传是拱卫司指挥使?!”
“什么刘传,我不认识!”
那名佥事冷声说道:“我家指挥使姓莫,不姓刘!”
听到对方的话,陈赟眼皮颤了颤,脸上浮现出了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他就知道,那个什么刘传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拱卫司的指挥使!一时之间,陈赟心中充满了愤怒。要早知道对方是这样的狗东西,他当时就应该直接弄死对方的!那样一来,徐州的危机可就真正意义上的彻底解除了呀!想到这里,陈赟只感觉一阵气血翻涌,随后……噗——一股鲜血直接喷涌了出来。下一刻,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看着莫凡远去的身形,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竖子!”
“如果有来生,我必然杀你全家,生饮你血!”
说话之间,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直朝着地面一头栽了下去。那些佥事见状,对视一眼,随后一根根黑色的绳索直接被他们从手中丢出,而后无限延伸拉长,猛地将陈赟给捆绑在了一起。下一刻,陈赟就直接被绑了一个结结实实,然后被猛地给拉了起来。“想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一人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直接将一些蓝色的液体塞进了对方的嘴巴里。随后,陈赟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的突然涌现出了一股生机。与此同时,他的体内的真气也在飞快潇洒。“这是什么?!”
一瞬间,原本对于死亡都没有感觉到太大痛苦的陈赟,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惊恐。如果可以的话,他刚才绝对不会怒气攻心!要知道,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最难受的绝对不是死,而是浑身真气就这么消散开来!“这是散真散和生机散的结合品。”
一名佥事平静地说道:“所以说,你不用担心自己死掉了。”
“因为你的寿元会无限的拉伸延长,但是修为却不会剩下丝毫。”
“这是我们指挥使特意为你准备的东西,只要你见了他之后,你就会恢复自由了。”
“我们指挥使说了,这是作为你为他提过了覆灭徐州契机的报酬!”
“我不要什么报酬,你们让我死行不行!”
陈赟疯魔了一般的大声咆哮道。他眼下只想死,他才不想去要什么报酬呢!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恨不得活活撕了莫凡,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去呢?“你说你想死你就能够死吗?”
那名佥事冷笑道:“我说了,我们指挥使还要见你呢!”
说话之间,他直接带着陈赟,朝着飞梭飞了过去。其他人也跟了上去。一路之上,那些朝着他们激射而来的红芒纷纷朝着四周飞掠而去,从身边直接避开。显然,操作爆裂弩的军士,技艺都还是十分之高超地。而在这些佥事将陈赟带回飞梭的同时,城中的场景也差不多安顿了下来。“杀呀!”
就在此时,伴随着一声爆喝,无数强者从飞梭之上冲出,径直朝着下方的城池给冲了过去。很快,精神饱满的护城军军士就跟徐州残存的那些军士厮杀了起来。早已经埋伏好了的陈深也带着自己的人疯狂冲进了徐州之中,只是一瞬间,就跟徐州的军士交战了起来。要知道,不管是陈深的人,还是护城军亦或者是拱卫司的人,眼下都是巅峰状态。但徐州军士已经另外两个徐州势力的军士,都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然后又经历了爆裂弩的摧残,早已经身心俱疲了。所以说,面对朝廷大军的进攻,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在朝廷大军面前,他们几乎是节节溃败,一路朝着州衙的放心退去!“杀呀!”
人群之中,秦阙一马当先,手中红玉为柄的长剑携带着强劲的剑芒,一剑劈出,无数军士灰飞烟灭。她就像是万夫莫当的女战神一般,没有人能够在她的长剑之下坚持下一招!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徐州的军士几乎是被吓得肝胆欲裂。反观朝廷这边,那些军士却是各个骁勇奋战,几乎是将自己当成了战争兵器一般。“大雍威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随后整个战场都沸腾了起来。“大雍威武,雍军威武!”
所有人的嘴里都喊着这样一句话,所有人手中的刀锋都似乎闪烁着伟岸的光辉一般!即便是那长刀之上已经沾染着的鲜红血液,这一刻竟然也皎洁如同圣洁的光辉!大雍……威武!谁说大雍气数已尽,谁用大雍已经成了大厦将倾之势?!有这么多敢为大雍死战的儿郎,大雍就不可能倒下!这个天下,从来就不是什么天道说了算的,真正说得上话的,是人道!人定……胜天!听到从大雍军士口中喊出的话语,那些州军只感觉身体猛地一震。他们几乎忘了,他们也是大雍的军士呀!然而,眼下他们竟然沦为了叛军的走狗,沦为了可鄙的叛徒!他们对自己的袍泽举起了刀,他们站在了朝廷的对立面,他们对得起身上的这一身盔甲吗?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人脸皮颤了颤。砰……他手中的长枪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下一刻,他整个人颓然跪在了地上,脸色已经死惨白无比。就算赢了又能够怎样,输了又能怎样呢?赢了他们是叛军,输了他们是被正义之师打败的叛军!不管怎么样,他们总是摆脱不了叛军的这个名头。所以说,他们除了投降,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再者说,眼下的徐州显然已经被击溃了,他们的阻挡没有任何意义呀……而在这名军士跪下来的那一刻,周围的州军似乎都跟商量好了一样,纷纷丢下兵器,然后齐刷刷颓然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