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对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白芷……白芷小姐……”郑平手舞足蹈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莫凡描述这件事情。无奈之下，郑平只能说道：“老爷，还是你自己去看看吧。”
听到郑平的话，莫凡眉头皱了皱。白芷？白芷能够出什么事情？一边想着，他一边大步走进了府中，直接朝着内院走了过去。司一则是跟在了莫凡的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眼下算是明白了赫连如歌之前的感觉。毕竟，以前司一对莫凡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互相利用而已。但眼下不一样了，她心里已经有了莫凡。所以说，在看到对方竟然担心其他女人的时候，司一心中终归是有那么两分不满的。当然，即便如此，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分毫，只是静静地跟在莫凡的身后。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内院之中。还没有进入白芷所在的宅院里，莫凡两人的表情便是猛地一变。因为宅院之中有阵法的原因，所以他们之前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东西。但眼下一进内院，两人顿时感觉到了白芷院中传来的那股强大而圣洁的气息。是的，十分圣洁的气息。这气息沐浴在人的身上，就仿佛要使人的整个身心得到了升华一般。莫凡心中一沉，有种不详的预感浮现了出来。他确实没有想到，白芷这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至少，莫凡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种气息，纯洁到让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他想不通，一个平平无奇的寡妇，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变化呢？难不成，是得到了什么古怪的传承吗？“大人，您来了？！”
在莫凡和司一走进院中的同时，原本已经赶到了这里的赫连如歌和闻人凤等人连忙迎了过来。“什么情况？”
莫凡皱着眉头问道。“我们也不知道。”
闻人凤摇了摇头：“刚才我还在修炼，然后就听到这边传来了一声惨叫。”
“等我出门一看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想进去看看白芷的情况，但那股气息挡在门口让我根本无法进去。”
莫凡闻言，眉头愈发紧蹙。“阿奴呢？”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阿奴也在里面！”
赫连如歌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她每天晚上都会跟白芷一起睡觉的，今天也不例外。”
莫凡沉默了下去，半晌，他大步朝着院子走了过去。感受着拦在门口的气息，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抬脚踏入了气息之中。下一刻，莫凡的脚竟然直接踩了进去。顿时，他整个人愕然了起来。毕竟，原本在感受到气息的强横之时，他还以为他怎么也没有办法跨过去呢。他之所以跨一下，也只是想要试试而已。但莫凡确实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踏了进去。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直接收敛心神，一步一步走进了院中。随后，莫凡表情便微微变了变。之间就在院子的正中央，白芷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在她身上，有洁白的光芒笼罩，整个人宛若从仙境之中走出来的神灵一般。“白芷……”莫凡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他实在是无法将眼前的这个身影，跟那个寡妇联系起来。当年那个被他用剑指着的小寡妇，眼下身上竟然会有如此的威势。要知道，即便是眼下的莫凡，甚至都在对方身上的白色光芒之中，感觉到了一股危机之感。“通幽之上的力量！”
莫凡的心中凛然了起来，有种无法相信的感觉。这就像是，一个平日里你每天都能够见到的平凡人，突然有一天穿上了黄袍，被无数拱卫司校尉拱卫着一样，简直让人有些无法相信呀……“你还记得我吗？”
突然，白芷开口说话了。莫凡怔了怔，一时之间有没有反应过来。“记得。”
随后，他点了点头：“之前我找帮我诬陷过国子监的生员们。”
听到莫凡的话，白芷笑了：“我说的是，秘境之中事情。”
“秘境？”
莫凡先是一愣，随后脸色顿时一变：“你怎么知道秘境的事情？”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芷竟然知道秘境！要知道，从秘境中出来的人，可都是守口如瓶的家伙呀！“我当然知道了。”
白芷淡淡说道：“你或许还不知道，是你打破了我的坚持，是你打破了我当初的幻想吧？”
“我想，我或许应该因为这件事而感谢你。”
“感谢你帮我打破了幻想，也感谢你让我明白了我坚持的东西都是狗屁。”
听到白芷的话，莫凡先是一愣，随后大脑登时一片空白。“你……”他怔怔地看着白芷，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你是秘境之中的那个神灵？！”
一瞬家，莫凡什么都想明白了。难怪他说之前怎么总感觉白芷有哪里不对劲，难怪他总觉得对方身上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如果说，对方是秘境之中的那个神，那一切不就说得通了吗？只有那个神的身上，才有那股圣洁的气息。不！准确的来说，是只有那个神的本体身上，才有那股圣洁的气息。毕竟，它的本体，可是天使呀！不过，随后就有疑惑浮现在了莫凡的心头。“你怎么会变成白芷的模样？”
他沉声问道：“真正的白芷又去哪儿了？”
“我就是白芷。”
白芷淡淡说道：“同样，也是秘境之中的天道。”
“这其实并不冲突不是吗？”
莫凡眼角抽了抽，听起来这似乎确实不冲突。但他实在是无法将白芷那个可怜人儿，跟秘境之中的天道联系起来。这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太大了呀！蓦地，莫凡反应了过来，身体猛地一震，失声道：“你夺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