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莫凡感受到了脚踏两只船的好处。他从来都是这么一个人，只要对他有利的事情，他才不会管自己眼下的事情是不是符合其他人的道德观的。三天之后，在北域最边缘的一个名为大德的王朝的一处山脉之中，有一处自百丈之上轰然垂下的巨大瀑布。瀑布下方被冲击出来的巨大的坑洞形成了一个绿油油的大水潭，看起来格外宽阔清澈。此时，一道银色流光自天边掠来，而后径直掠向了水潭旁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上。而后白光消逝，留下的是一名身穿银色铠甲，披着大红披风的俊美青年，显然正是莫凡。莫凡顾盼了一下左右，神识铺开之间，方圆百里的所有场景已经尽数被他所感知。在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强大存在之后，他这才自怀中摸出了一块平平无奇的令牌，而后将其一把捏碎。在令牌被莫凡捏碎的一瞬间，一股黑气便从令牌之上浮现了出来，而后消失在了虚空之中。下一刻，莫凡面前的一处虚空突然扭曲了一下，而后一团黑雾悄然从虚空之中挤了出来。黑雾之中，两团宛若眼眸一般的猩红格外显眼。“找我有事？”
那黑雾之上的一张嘴巴一样的大洞张合了一下，发出了嘶哑低沉的声音。“我马上要去天河战场了。”
莫凡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指教。”
“我可不想在天河战场之中不小心诛杀了什么域外天魔，而后遭遇到你们域外天魔一族的诛杀？”
听到莫凡的话，那一团黑雾翻腾了一下，而后发出了一阵阵嘶哑的笑声：“且放宽心吧。”
“就像你之前诛杀那些大妖一样，这些域外天魔你也可以随便诛杀。”
“因为大妖是杀不死的，而这些域外天魔，同样也是杀不死的。”
听到对方的话，莫凡心中一个咯噔。大妖杀不死，域外天魔也杀不死，这是什么意思？联想到之前那些大妖的异样，莫凡的心中又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了出来。他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了域外天魔在这些大妖的身上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的，但却一直没有什么头绪。但眼下他在听到对方的话之后，却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不过，心中莫凡却是只能将这些东西给压了下去，只是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我现在也能够算得上你们域外天魔的人是吧？”
听到莫凡的话，那团黑雾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当然，你是域外天魔的钦定之人，能够获得我们域外天魔一族的信任，当然能够算得上是我们自己人。”
“所以说……”莫凡压低了声音：“如果我在天河战场之上遇到了什么危险的话，你们天魔一族应该也是会出手帮助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