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若瑶不开心了,游旭光恨不得宰了外面的女人,哪个疯女人不开眼来打扰她们。“对不起,对不起。”
乐清苦着脸道歉,“是秀儿,是秀儿来找我了。”
“那让她进来吧。”
安若瑶说,“我倒是看看她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游旭光吩咐下去,秀儿就被带了进来。“乐清,你凭什么扔下我就跑了。”
秀儿一进来就对着乐清吼道。“我……我不是。”
乐清喃喃低语道,“我没有扔下你。”
“你一声不吭就走了,都没有告诉我一声。”
秀儿大声说,“要不是我去求了坊主,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被游公子赎身了。”
“秀儿,你听我解释。”
乐清说,“我没有不管你,我一定会把你赎出来的。”
“我呸。”
秀儿说,“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妾罢了,哪来的脸说帮我赎身。”
“不是的,我可以挣钱的,我可以赎我自己出来,就可以把你赎出来。”
乐清坚定地说。“你居然背着坊主私自存钱,乐清,不要以为出来了,就无所顾忌了,我会告诉坊主的。”
秀儿说,“坊主决定不会允许你私自赎身的,到时候你还是得回去,悦音坊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乐清脸色发白,她哀求秀儿,伸手去拉秀儿的衣服,“不要,秀儿,求求你,不要。”
“你有什么脸求我。”
秀儿一把推开乐清,怒吼道,“当初是谁救了你,是谁放弃了一切陪着你,护着你,现在你翅膀硬了,有靠山了,就一把甩开我。”
“你瞒了我这么久,一点音讯都不告诉我,忽然之间就走了,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就应该一辈子被人玩弄,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
乐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一直都很听秀儿的话,如果不是秀儿救了她,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如今的地位。确实是她瞒了秀儿,她无话可说。秀儿肆意发泄着,她冷笑道,“无话可说了是吧,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教习师傅手里了,哪有今日的荣光,我为了你甘愿当个伺候人的丫鬟,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乐清流着泪,她不知道如何作答。啪啪啪,鼓掌的声音传来,安若瑶说,“秀儿姑娘当真是好演技,在下佩服。”
安若瑶上前扶起乐清,她本想看看乐清能否自己看破,现在看来,从小到大的控制不是这一时半会可以摆脱的,她完全被秀儿牵着鼻子在走。“你是谁?”
秀儿看了看游旭光,再看看桌子上的酒水,隐约想起了安若瑶的身份,“哼,不过是个妾,你难道还想救她不成。”
安若瑶顿时来了恶趣味,“我和乐清姑娘情同姐妹,共同服侍游公子,我自然是要帮她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大吼大叫。”
秀儿挑拨离间没成功,顿时被噎住了。“你瞧不起妾,但你连个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安若瑶开口就说到了秀儿的痛处。如果不是相貌平凡、才疏学浅,秀儿怎么可能会做一个丫鬟。“当初是你陷害乐清偷东西,再假意站出来顶罪,让乐清对你心怀愧疚。”
安若瑶说。“你胡说八道。”
秀儿急了,大声反驳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乐清当天为什么要去教习师傅的屋内,还不是因为你骗了她。”
安若瑶说,“你骗她说,师傅找她。”
秀儿睁大了眼睛,难道乐清居然如此信任她,什么都告诉这个女人了。秀儿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安若瑶笑而不语。傻瓜,当然是因为系统在手,天下我有。“乐清,你别听她瞎说。”
秀儿想继续忽悠乐清,“当日师傅确实在找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乐清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她明白,自己一直以为的唯一的朋友和依靠,其实都是在骗自己。“你不知道,你心里清楚着呢。”
安若瑶说,“你自知没有天赋,早晚被发卖出去,所以你赖上了乐清。只要她在,悦音坊就有你的一席之地。甚至靠着乐清,坊主十分看重你,你还有争取下一任坊主的野心。“现在乐清走了,你就真的成了个普通的丫鬟,再无出头之日了。你能不恨她吗?”
乐清已经泣不成声了,多年的真心,换来的全是算计。秀儿被戳破了谎言,她感觉一切都完了,“你给我住口,看我不撕烂……”游旭光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秀儿倒在地上。“胆敢对瑶儿出言不逊,你活的不耐烦了。”
游旭光阴狠地盯着秀儿,一脚踩了下去。秀儿尖叫一声,蜷缩在地上疼的发抖。如果安若瑶能看到游旭光此时的眼神,她就不会觉得游旭光是一个阳光小奶狗了,这分明是一头嗜血的饿狼。安若瑶拉着游旭光,“这么暴力干什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说完就一脚踩上了秀儿的手,还故作惊讶地叫到,“不好意思,我没看到。”
秀儿嚎叫一声,疼的说不出话来。“你如果没有这些歹毒心思,乐清把你赎出来就算了。”
安若瑶又踢了秀儿一脚,“但你丝毫不顾忌乐清,只赎身你还不满意。”
“因为你没别的本事,根本不想过苦日子。你想让乐清回去,或者揭发她,在坊主面前立功。完全不管乐清的死活。”
乐清从未想过陪自己长大的秀儿居然是这副模样,但她还是不忍心,她拉着安若瑶的手,哀求道,“放了她吧,虽然她……但我也不忍心看着她死。”
安若瑶叹了一口气,这是乐清自己的选择,她尊重乐清的选择。“你走吧,我也不想追究什么了,你我恩断义绝,从此也不会再见了。”
乐清对着秀儿说。秀儿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对上游旭光的眼神,愣是不敢说话,一瘸一拐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