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的父亲愣住了,他还是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惊愕又是不知所措的而看着周围,指着华睿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为了摆脱责任竟然花钱雇人!”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这个男人竟然还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再多也是徒劳。华睿摇摇头,索性什么都不再说了,牵着龙盼盼离开。鬼月的父亲在他们的后面急的跳脚,指着他们骂了一遍又一遍,但是这一次,连个围观的人都没有。感受着来自身边行人的嘲讽,鬼月的父亲低着头,和自己的妻子灰溜溜的离开了。龙盼盼偏头看着这个身形瘦弱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好厉害,那么麻烦的事情,连她都觉得不可能解决的事情,竟然在他的控制下一步一步的被解决。“没事的,相信我。”
华睿也感觉了打在脸颊上灼热的视线,转头果然见到了龙盼盼正在看着自己,便拍了拍她的脑袋。房子是华睿昨天临时找到的,很偏远。大多数人在听见华睿的名字之后便立刻收回了出租房子的告示,这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地方,也是他花了好长的时间磨破了嘴皮子才谈拢的地方。他们新住的地方在市区的大西边,每日去市区都需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些华睿都可以忍,可是这里的房子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破旧,铁墙漏窗,房子狭窄的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华睿在看见的时候,整个脑子都炸掉了,质问房主:“你昨天发照片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房主冷笑,说:“就这个,不住滚蛋。”
华睿的眸子越发的黑,盯着房主看了片刻,拉着龙盼盼就走。这里,他说什么都不会住的。他华睿如今虽然遇到了变故,但也绝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这些人,过分了。身后传来房主嘲讽的声音,说:“华睿,你身上现在背着人命,没有人会租房子给你的。”
“是吗?”
华睿偏头,发出一声冷笑。房主猛地打了个寒颤,人如同被冰封了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直到华睿的身影消失在他的面前他才反应过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人想要弄我,还太嫩了!”
华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冷声说,“我怀疑西区的流浪房产公司有欺诈消费者的行为,你们派人来调查一下,而后将报告递交警察局。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不希望再看到关于流浪房产公司的任何信息。”
他挂了电话,牵着龙盼盼的手上了车,直接朝着市区去。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去麻烦别人,牵连这种事情,能少发生就少发生。可是现如今,是这些人逼他的。是他蛰伏了这么长时间,让这些人忘记了,他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白兔,他也有着锋利的獠牙。“硬气。”
墙头上,立着一个不大一点的孩子,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他看着这一幕发出低低的笑声,转身跳下了墙头,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乌云翻滚,一双漂亮的眸子含着笑意:“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这阵仗,真是越来越大了,连黄泉精灵都出动了。”
他伸手勾住旁边娇俏的女人的下巴,眼睛看的却是远走的车子:“瞧见了吗?你憎恨的女人就在那里,她马上就要冲出这个圈套了,你还不动手吗?”
十七岁的女孩偏眸,看着走上大道的银色车子,眸子越发的狠厉,咬紧了银牙,冷声道:“当然不能轻饶了她。她是冥王又如何,被九殿冥王护着如何,看我让她死在这些她全心全意维护的人手中!”
S市沸腾了,盛世总裁华睿归来。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他依旧穿着笔直的西装,连丝褶皱都没有。唯一有变化的,便是他的脸上再也看不见丝毫的笑容。从眉毛,到眼睛,再到紧抿的唇,无不透出冰寒。那些将他奉为心头白月光的女人们此时再也不敢大声欢呼,屏息凝气的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与她擦肩而过的人也没有再感觉到幸运,赶紧拍照和朋友们分享,只有无尽的胆颤与恐惧。“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有人说。众人纷纷回神,恐惧的看着他的背影,回应说:“我也没有见过。”
“看来是被逼急了。”
“也对,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他。”
人群里面,有自此开始恐惧华睿的,也有心疼他的,网上关于华睿笑容消失的事情也是迅速传开,说法不一,更是有人再次将鬼月的事情翻了出来。然而这一次,华睿再也没有袒护谁,更没有去阻止谁,在曾经的往事被翻出来之后,华睿发了条鱼博,将这件事情彻底顶上了巅峰。他对鬼月一家发起了起诉,并附上了鬼月父亲说的一段话。这件事情有人觉得他是落井下石,但也有人觉得华睿干的漂亮。然而,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华睿再次起诉了一人,让这件事情彻底沸腾起来。谁也没有想到,华睿竟然会起诉奶茶店老板。这对夫妻,是大家开始埋怨、憎恨华睿的源头,直到现在大家都还在为奶茶店夫妻鸣不平,可是这个时候,华睿竟然一纸状书起诉了过去,将所有的人心都掀动起来,不管是不是他的粉丝,这次都要得抱着瓜看戏了。一夜之间,华睿的新公司被砸了个稀巴烂,更是有警察站出来让他到此为止。然而,他们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声冷笑。再次让这件事情发酵的是,华睿连同砸公司的人一同控制起来,丢进了警察局。不管是钻空子,又或者是对方真的犯罪,他再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华睿变了,彻底变了。如今的他,冰冷、豁的出去、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警方再三对他发出警告,让他身为一个公众人物要注意收敛。然而,他们得到的回答依旧是华睿冰冷的笑。他问:“在我差点被人逼疯的时候,我心里头依旧存着善心,我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是他们得寸进尺,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