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崔秀并不知道。他们居住于用饭的地方,中间隔着一个绿化带。两人从饭店出来。漫步在林荫小道。崔秀凡尔赛般的唉声叹气,“霍少,你说我刚才就应该再多一点耐心,问一问他要给我开多少钱,要是给的多,说不定我可以考虑一下跳槽。”
霍知洲:“……”刚才你怎么没说?这会儿是在变相暗示自己应该提高价钱吗?加钱他又不是出不起。再说,刚才崔秀替他挡去了烂桃花。加点工资也是应该的。他抬手把一个树枝抬起,挺直脊背,眼神幽幽。一身蓝色的西装衬得他俊美异常。不吭声的样子,让崔秀心里有别的想法。这是在考虑要给她加薪吗?“我记得话本上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救了我有好几次了,钱这玩意儿恐怕难以表达我此时的感激之心,不如我追求你吧?”
这个答案是崔秀始料未及的。犹记得当初他一副戒备的样子。恨不得用钱砸在自己的脸上,直接赶自己离开。这会儿突然性子大变。她倒有点害怕。立马不再奢望加钱的事儿,“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千万别记在心上,给我的报酬已经够多了。”
霍知洲神色认真,加重了语气,“我是认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谈我恋爱,而你此时正好单身,男未婚女未嫁,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吧。”
崔秀半眯着眸子觉得他说的是醉话。“咱别开玩笑了行吗?你知道我与前夫赵然又重新开始了。”
夜里的风从四面八方的建筑吹了过来。像山鬼掠过树梢,发出呜呜声。同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崔秀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胳膊拉起来,挡在自己身后。举起拳头打算给对方一记重拳。霍知洲黑眉紧锁,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全然不怕这人会不会偷袭自己,“既然是重新拍拖,那我也有追求你的机会。”
这个念头不是心血来潮。虽说他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可那也是一两年后的事。如今他遇到了更加感兴趣的人,与崔秀谈恋爱也没什么。而那个人准备靠近时,崔秀就这才看清楚了她的长相。竟然是徐丽丽。来不及说什么,对方直接扑上来,跪在两人面前。“霍少,求您行行好,给我个伺候您的机会。”
就犹豫了一两秒,人家的手直接抓住了霍知洲的裤腿。本来就长得漂亮。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崔秀拳头砸不下去了。但她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霍知洲面前。扭头询问霍知洲,“霍少,打算怎么处理?”
烂桃花真多呀。早知道她就不应该给对方醒酒。直接把她丢在凳子上,让带她来的人,把她安全送回去。可又瞧着她是女性,难免喝醉酒之后会被别人占便宜。这才起了恻隐之心。却没想到小小的一个举动,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霍知洲用力挣脱。徐丽丽因为惯性使然,整个人向前一扑。可能不想伤到脸。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去支撑。只听哎哟一声。细嫩的掌心被水泥地蹭破了皮,鲜血瞬间浸了出来。“没事吧?”
崔秀身手敏捷,随后把徐丽丽也从地上拎了起来。“我们霍少家风严谨,不喜欢在工作之余有女性自荐枕席,而且现在情况很严峻,为了大家的小命着想,大家还是要公平竞争的好。”
崔秀说的是实话。本来是正常的考察合作。为何要派女性来凑合。这不是变相的色、诱吗?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再说了,他们在酒局上已经说的清清楚楚。这时候还有人顶风作案。那就得好好严查。霍知洲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们要是这样做,那这次的考察就不作数,别把这种歪风邪气用在我的身上。”
他是真的很讨厌这种场合。自己有朋友,喜欢酒局中有女性作陪,大家说说笑笑,气氛融洽,各取所需。可自己不愿意。徐丽丽没想到霍知洲当场拒绝了自己。她原本想打退堂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仁爱达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一刹那,她又不得不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霍少,我只是一个小小打工的,老板让我怎么做我就该怎么做,希望您心情好,看在我讨口饭不容易的份上,就帮帮我吧。”
崔秀并没有开口说话。这个时候最好闭嘴。一旦开口,后果不堪设想。对方一看就是个喜欢顺杆爬的。都被拒绝的这么明显了,她装作可怜听不见。霍知洲直接拂袖,又对跟在不远处的司机开口,“阿华,你来把这位小姐送回去,同时跟组局的人说,要想合作,咱们正经的来,别搞这种让人嫌弃的小把戏。”
阿华瞬间闪现,“好的,霍少。”
话音落,就把准备抱着腿继续央求的徐丽丽拎在手中。不顾对方尖叫哭泣,彻底带着她消失在月色中。然而没等崔秀开口,霍知洲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弯,一只手捂在胃部,额头冒出了细密密的冷汗。崔秀就见状扶住他,“霍少,你哪里不舒服?”
霍知洲只感觉头晕,胃痛。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平静的过了一会,抬起头,露出了那张惨白的脸,“胃部有些不适应,可能是刚下的酒有点辣。”
他们为了招待霍知洲,用的是纯酿茅台。这种酒后劲大。刚开始没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出来又迎了风。是个人都受不住。“那咱们先回酒店,回去之后我再帮你找胃药。”
崔秀看向他紧攥的拳头,在微微的颤抖,用力把人往自己肩上一靠。说着,另外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半搂半抱把人往酒店房间送。此时此刻的她,就是一个认真工作的保镖。快速把人送到了酒店的房间。先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他嘴边,“先喝点热水,我给前台打个电话,给你送碗醒酒汤来。”
霍知洲端着杯子,眼角余光瞥见忙忙碌碌的崔秀,唇角勾起一抹笑。“真是不好意思,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崔秀刚从厕所出来,手里还拎着杯热水打湿的毛巾。“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拿人钱就得好好干事,何况咱们俩还是朋友呢。”
可能这个话让霍知洲更开心了。他喝着热水,又把另外一只手伸了过去。热毛巾落在手上。崔秀笑眯眯地开口,“你胃部不适,先擦把脸,我再给你揉揉虎口,缓解一下疼痛,你今晚喝了酒,有些药不能乱吃,”霍知洲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崔秀。见她还是那副笑模样。对她的兴趣越发的浓了。“我看你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实在不行就把工作辞了,然后跟在我身边,先从保镖干起,随后我教你一些文职之类的工作,慢慢的转管理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