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直接去找人。宛城急需发展,本地领导对前来投资者的人敞开怀抱欢迎。赵然两人前来没敢拿东西。要是被人看见了,就说不清了。很快,他们用电话联系到了杜泽。当与杜泽见面时,他刚刚结束一个招商会议。赵然长得俊,做事儿也洒脱,箭步上前,冲着来人就笑,“杜同志,你好,我是刚才打电话的赵然,这会儿占用您几分钟时间,不知道可不可行?”
杜泽看了眼赵然,把他的样貌深深的记在了眼里。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欢迎。“有什么事情办公室谈。”
赵然和蔡畅相互对视一眼,没想到对方这么和气。三人再次落座。赵然说明了来意,“我们打算要再完成选块地建立车场,各种经营手续已经办下来了,就是场地一块遇到了麻烦,之前也找了不少人,说我们的手续各种不合格,让我们补办资料,这些天光为资料就耗费了不少时间,这大大影响了我们办厂投资的信心,所以,今天冒昧上门,希望能给我们个准确答案。”
杜泽把递来的资料仔细阅览。发现手续确实齐全,而且资质也合格。至于为什么迟迟不签发,具体原因他不得而知。“我刚把你递来的资料看了,你这些资料都没什么问题,如今被卡具体原因,你们了解过吗?”
见对方公事公办,赵然心里有了底。“这两天我们也旁敲侧击得到了一些原因,说是内部有人故意为难,而这个人之前与我们有点恩怨,既然是私人恩怨,那就私下解决好了,为什么还要整这一出,所以我的意思是,希望杜同志按照流程办,其余的私人恩怨交给我自己处理。”
杜泽觉得赵然这人挺好玩的。不喜欢遮遮掩掩是件好事。再说了,宛城需要发展。仅仅因为个人恩怨,就阻挠宛城发展,那些人便是罪人。杜泽直接打了电话,吩咐人立马办手续。在等待他们来之前,杜泽状似无意开口,“你们和港市来的霍少很熟悉?”
赵然实在不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杜同志为什么这么问?”
杜泽给他们倒了水,“因为有人提前打了招呼,而这个人就是霍少本人。”
赵然满头雾水。他和霍知洲从来没有见过面。更别说主动帮忙了。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崔秀。“原来是这样呀,其实我跟霍少没什么关系,但我前妻跟霍少有合作,想来顺嘴提了一句,这才有了霍少亲自打招呼一说。”
赵然回答的坦然。杜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就说,霍知洲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关注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不是他瞧不起赵然。而是大家地位太悬殊。原来其中有这样的渊源,这也就解释通了霍少打招呼的事。杜泽没有追问。很快前来办事儿的人到了。当看见是赵然,其中有一个人露出一副嫌弃地表情,“怎么又是你呀?”
赵然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老同学,没想到咱们在这里碰面了,真是巧呀!”
男人哼了一声,心想巧个屁。当我愿意来跟你打招呼。一个道貌岸然欺骗别人感情,欺师卖祖的小人,这样的人就应该穷困一辈子,还想借助开办公司翻身。谁给他的脸。杜泽看了眼两人,便把那个没长眼的人记在了心上。“东西既然带来了,那就按流程办事儿。”
男人瞪了赵然一眼,快速走到了办公桌边。当接过桌上的东西翻了一下,立马提出异议,“领导,这份文件不能批。”
一旁的蔡畅差点儿气的跳起来。被赵然眼疾手快按住了。让他静静的看戏。得亏蔡畅没长胡子,要不然他能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小声的骂道,“狗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想为难咱们。”
赵然摇头表示别气。“然哥,不会真的卡手续吧,咱们的时间虽然充裕,可挣钱稍纵即逝,再说,咱们这边有没有违法违规,难道仅仅因为别人的偏见,就不能挣钱了?”
蔡畅委屈的要死。赵然何尝不是?要不是打人犯法,他能当场揍的这小子鼻青脸肿爹娘不认识。早知道当初管他干啥。就应该被人欺负,直接饿死。杜泽淡淡撩起眼皮,“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不能批?”
年轻的小伙子处在气愤中,全然没有领悟领导的意思,义愤填膺的开口,“他的申报资格就有问题,资料上写着开汽车公司,可他没有具体到点,敷衍了事,同时,他的纳税项目更是不明确,要是每一个人都这样敷衍了事糊弄,我们宛城的风气不得被带坏了。”
赵然一听,对方直接给他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好脾气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来,“肖明明,咱们俩的恩怨,私下里找个时间慢慢解决,但你别在这样大的事情上使绊子,什么经营项目不明确,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上面明明写着汽车售卖、运输,怎么就不符合文件要求了?”
肖明明回头,用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看着他,“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怎么可能因为私人恩怨就给你使绊子,每个开公司的人都要经历这些手续,人家没有出声抱怨,你却怨念满满,这分明是对政策的不满。”
蔡畅忍无可忍,举起拳头就要打了。肖明明大叫起来,“既然敢对我动手,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