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也是认真的与他说真话。杜邵却觉得崔秀是瞧不起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再也控制不住,上来就要甩对方一个嘴巴。崔秀轻轻松松一把拿捏,直接把人拎到了面前,“小少爷,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算什么事儿,而且我说的也是真话,何必恼羞成怒呢,要真有这个诚意,那就多给点儿,直接把我打发走不就好了。”
聪明的人会双管齐下。明面上给钱,把对方哄得服服帖帖。另外一个那就是私下里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给弄出去。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她又没有什么身份背景,跑来问罪前,但凡用点功夫做做功课,就不会给自己警醒。杜邵被崔秀拿捏住,动也动不了,说话都哆哆嗦嗦。他觉得自己被伤了脸面。回头冲自己的小跟班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呀,没看见我被这个小贱人给为难了,还不快动手。”
他刚开始确实有几分要给自家姐姐撑腰的想法。原本想着崔秀长得漂漂亮亮,他冷着脸呵斥,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不需要给多少钱就能离开。却不想功课做的不扎实,没想到对方是一个带刺的玫瑰。丢了脸面不说,还让他格外的气恼。那几个小跟班撸起袖子就要干架。孙略他们也察觉到了有男人来闹事儿。二话不说,挽起衣袖就要给崔秀撑腰。“你们是干什么的,跑我们俱乐部来找茬,是没将我们看在眼里吗?也不问问这是谁的地盘。”
对方人多势众。杜邵的小狗腿吓到了。忍不住吞吞口水,求助心得看向他。“杜少,这可怎么办呀,他们的人好多呀!”
来的都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个个长得威武雄壮。尤其是紧绷的肌肉,看上去像巨石一般坚硬。这样是来一拳,鼻子长不住了吧?杜邵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少底。他来之前就没有带多少人。原本想着只是吓唬吓唬崔秀,让她知难而退。这下好了,踢到了铁板。可他又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这有什么好怕的,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港市,小爷我身份也不低,谁敢对我动手,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见他还在这里硬撑。崔秀松了手,“怪不得,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原来是本地的一霸呀,有没有胆量报上名儿来,我给霍少打个电话,约你们见见面。”
旁边的孙略也是个机灵鬼,“崔秀这个电话必须打呀,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了,不找个靠山来帮你的,难道要等着被人家丢进海里喂鱼?”
杜邵觉得自己的台词被人说了。与此同时,一脸惊愕和三观俱毁。她叫柔柔弱弱的女子。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刚才差点把自己手腕捏碎的是谁?要世上弱女子都以这样定义,他得想方设法回古代,重新修改一下弱女子的定义。“有事儿说事儿,找什么霍少,今天是我跟你谈,你觉得10万块钱有点少,那我给你再加点儿,20万港币不能再多了,就你们累死累活,好几年都挣不了这么多,你只要说一句不和霍少来往,不就轻轻松松得到这些钱了,这年头我还不信有人跟钱过不去的。”
崔秀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你这话说的确实是对的,没有人跟钱过不去,可也得取之有道呀,我和霍少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怎么就不信呢?”
杜邵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气急败坏的说,“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照片上显示你们两个人亲亲腻腻去吃夜宵,要不是男女朋友能做出那么亲热的举动,你就说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霍少?”
崔秀觉得他太执拗了。而且当天晚上吃夜宵,压根就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这些人为了让她和霍知耀彻底断绝关系,凭空给她弄了一顶自己都不知道的帽子。她不得不感慨,这有钱人真够任性妄为的。“既然我说真话你都不相信,那就把霍少叫来,咱们好好的聊一下离开他的筹码,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杜邵阴沉的一张脸,心里忍不住骂好个屁。把霍知洲叫来这事儿就彻底谈不成了。因为他们两家并没有明面上订婚,他用什么样的身份跟霍知洲谈。难道舔着脸说,他是霍知洲未来的小舅子。人家当场否认,他还要不要在这个圈里混了?“咱们现在谈的是你如何离开霍少的事儿,而不是请霍少来谈的事,别混淆视听。”
杜邵坚决反对。崔秀觉得他是擅自来的。可能没让自家姐姐知道,甚至连自家大人都瞒住了。就在她要开口说时。能自由活动的黄振耀出现了,“吆,这不是杜少吗?什么风把你吹到俱乐部了,我听说杜少喜欢玩骑马,什么时候对跑车这么感兴趣了?”
黄振耀的出现正好解救了崔秀。杜邵并不知道黄振药和崔秀除了同事关系外,还是救命恩人好朋友。所以对他的到来有几分疑惑,又想起了报道上的事儿。一下子眼睛亮了。“原来是黄少啊,伤好的差不多了吧,听到自己女朋友跟别的男人逛夜市,吃美食,心里肯定也不得劲儿,既然本尊来了,那我希望你好好劝一下你的女朋友,别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就怕胃口太小给撑着了。”
黄振耀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则是因为面前的杜邵这话说的有点难听。二则是这小子,口吻也太猖狂了。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崔秀?不过暂时充当一下崔秀的男朋友,替她挡去不必要的辱骂。他在心里还是挺乐意的。“既然知道崔秀是我的女朋友,那你带这么一群古惑仔,是故意来找茬的,还是觉得我最近受伤了,给了你们可以欺负人的理由?”
大家家庭背景都差不多。要非要论谁家家境丰厚,那就得从祖辈七八代慢慢数。但现在做这些都是来不及的。他也没那个功夫。杜邵笑得有点意味深长,“原以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黄少,从来都是把别人玩弄在鼓掌间,今日一看是我想的有点简单了,原来是有人早就把黄少给拿捏住了,可怜呀。”
崔秀最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人。忽然发现不远处的矿泉水瓶儿,冲孙略使眼色。对方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将那个矿泉水瓶踢了一下。在杜邵张口吐脏话的时候,一个矿泉水瓶子直接飞了过来,好巧不巧就砸到了他的嘴上。只听惨叫一声,接着他便捂着流血的嘴,一脸愤怒地看着罪魁祸首。崔秀一下子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实在不好意思呀,我原本是想把垃圾归位的,谁知准头这么不好砸到了你,要不让我给你看看,或者现在就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