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黄振耀,别怪我心狠,你自己有未婚妻,却偷偷摸摸的不告诉我,事后又让她来羞辱我,导致我不能生育,这个债必须由你来还。”
说完之后她随手一扯,旁边一朵漂亮的花就被她狠狠揪下来,使劲用指腹碾了又碾,鲜红的汁水从她的指头缝里流了出来。仿佛赤红色的鲜血。那一刻,周青青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深陷地狱的她,恨不得将黄振耀扯下来,让他也陷在地狱里,每日每夜饱受煎熬。而就在此时,一抹高大的身影从侧面走了上来,举止亲昵的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唇舌贴在他的面颊,“青青,你在看什么?”
周青青的身板猛然一抖,显然很抗拒与男人有这样亲密的举动。伸手推搡,却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是不是看到让你变得堕落的男人,如今觉得龙哥不贴心了?”
男人语气很酸。小麦色肤色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挟住周青青白皙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看向自己。他从周青青的眼眸中看出了恨,抗争,厌恶。男人褐色的眸子微微缩起,他很心疼怀里的女人。龙哥盯着周青青,稍稍凑近,用低的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放心吧,你的仇我来帮你报,但我也希望你能疼疼自己。”
男人的呼吸很热,烫的周青青皮肉颤栗,纤细的眉不自觉的蹙起,像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怎么不信龙哥?”
男人欺身过去,手指从下巴挪到了面颊处,轻轻的摩挲着。周青青的肤色不是太白,但也不差。因为从小就练武的缘故,没有女儿家的纤细,柔软,却多了几分魅力。龙哥得知她的遭遇后很心疼。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有意无意的护着。时间久了,一种感情蓬勃而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的。但凡周青青眉头轻皱,他的心肝儿像是被揪紧。他心想自己还是栽了。栽了就栽了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因为位置比较显眼,两个人亲密的举动,被外人看得清清楚楚。而崔秀也是无意间一瞥,看到了目标人物。那一对亲昵的男女,长得十分耀眼,她嘴巴微微张开,合都合不住。眼里的八卦火苗嗖嗖冒起来。就因为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旁边的黄振耀察觉到了异样。顺着崔秀的视线看过去,不巧的是,男人把黑色的身影搂在怀里,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所以他并没有认出那人是谁。黄振耀好奇的问了一句,“崔秀,你在看什么?”
崔秀心里突然不好了,心理暗叹一句要遭了,赶忙回头,“就是觉得那段情侣感情真的很好,有些羡慕,这要是在我们生活的村子,男女凑的这么近,恐怕要被贴点不要脸的标签,所以我有些感慨。”
找了这么合适的理由,崔秀为自己的机智而骄傲。黄振耀不疑有他。订好了房间之后,他们各自休息。黄振耀马不停蹄的让人帮自己办事。而霍知洲恰好就在同一个楼层,不过他的房间在最里面,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一片海域。在大巴车上与黄振耀攀谈的姑娘,此时换了一副面孔。她板着一张脸,恭恭敬敬的汇报刚才的所见所闻。霍知洲将身上的休闲外套脱掉,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懒懒的斜靠在沙发上,摩挲着手边的咖啡杯,“你没有从黄振耀口里问出别的消息?”
年轻的姑娘摇了摇头 ,“黄振耀嘴巴很紧,我多次暗示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不是很想掺和这次的拍卖会。”
年轻的姑娘叫杨利,是霍知洲身边的执行秘书,她的工作不在办公室,而在外面。什么大型场合她都会出现。不是以舞伴身份,就是各种角色。知识储备特别丰富,更加通俗一点讲,她就是一朵交际花。也算是后世的公关。赛车比赛只是一块敲门砖而已,在比赛结束后,那些押注的人就会寻找新目标。而这个新目标要通过拍卖会才能实现。若是他们这次运气不错,押注的车队赢了,就可以直接进入拍卖会,至于后续如何,还得看手里的资金。霍知洲安安静静,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对杨利来说,不怕被训斥,就怕霍知洲此时沉默寡言。他们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这位霍家未来的掌门人,可没有表面上那么好应付。“霍少,是我办事不力,你惩罚我吧。”
杨利不再为自己失败找借口,又给他续了咖啡,同时将旁边切好的水果送了上来。这一系列举动她经常做,今天却不着痕迹的被拒绝了。杨利的手僵在半空中,不免有些忐忑,“霍少。”
别的话她压根不敢说。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就连外面海浪的声音都被隔绝了。杨利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小心的挪动步子,轻声道,“霍少,我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不好,不过还是有一个重大发现,黄振耀身边带着的那个姑娘,对黄振耀很重要,听说在出发港市前,他特意带着这个姑娘去了吴家,等他们离开之后,吴家的大小姐就出事儿了。”
这个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杨利斟酌用词,声音不敢太急,只能慢吞吞的讲述。霍知洲原本不在乎,忽然间有了动静,“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杨利微微一怔,“霍少,我原本打算讲的,可发现您和她谈的很合拍,就想着你们二人的关系应该不错,所以就忘记了。”
霍知洲直接将咖啡杯放在了一旁,“我们两个人谈的好,并不代表可以交心,下一次不要这样粗心,既然黄振耀对她不同,那可以从她这里下手,说不定用不了多久,黄振耀就会成为咱们的人。”
杨利心头一凌,最终记下了。毕竟跟在身边这么多年了,短暂的训斥之后又步入了正题,“你寻个理由去见见崔秀,我需要她。”
杨利不敢有反驳,就是此刻人家让他找几个女人来陪,杨利也不敢置喙。给人打工的,没有那么多的自由可言。杨利听话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