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兴愣了愣。旁边的老村长也说,“虽然规定建国之后动物不能成精,但有些说法还是存在的,咱们觉得没发生的,并不代表它不发生,所以留着它。”
有了老村长的话,黄祖兴吃鱼的念头转移了。“崔秀,我吃不了这条大鱼,你得赔我一条同等味道的。”
“保准让黄叔叔满意。”
崔秀有求于人家,立马又变了称呼。对她这种能屈能伸的,黄祖兴表示佩服和接受。这条宝贝鱼又重新回了水库,经历大起大落的它竟然给众人来了一个鲤鱼跃龙门的举动。尤其是在阳光的配合下,身上的银色鱼鳞别提多漂亮了。比钻石还要耀眼。黄祖兴的心神刹那间受到涤荡。他也算是港市商圈里的奇葩。许多大老板都喜欢看风水,买各种招财进宝的物件。他偏偏不是。他的办公室里挂的都是日进斗金,财源滚滚等字画。座右铭当然是自己独创的。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今天,银色的鱼跃出水面的一秒,他仿佛受到了某种启发。刚才老村长的话,在自己脑子里久久徘徊。动物年长后,会有灵性。如今看来也不无道理。崔秀并不知道她一时的善念,会让黄祖兴受到这么大的启发。要是知道了,肯定得顺竿爬,多要点投资。就在他们钓鱼的时候,傅建国带着女儿傅辛夷匆匆上山了。刚看见讨人厌的崔秀黏着黄祖兴,傅建国看什么都像是屎的男人,张嘴就想让人用巴掌扇他,“辛夷,爸没说错吧?这个崔秀就是来找你麻烦的,明明知道他是你的男人,可偏偏走的这么近,小笑得又这样荡漾,她不会要勾搭黄老板吧?”
傅辛夷脸色难看极了。她觉得崔秀是自己的克星。遇到她,自己哪哪都不顺。虽然知道黄祖兴对自己一心一意,但保不齐黄祖兴看多自己这种的会生厌。对崔秀这种主动贴上来的人感兴趣。“爸,你别自乱阵脚,咱们先观察观察,一会到了祖兴面前,嫌弃崔秀的表情不用露出来,省得让人家厌烦。”
傅辛夷学聪明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打打闹闹。遇到事情会思考,会选择更利于自己的法子。傅建国很欣慰,“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在赵然身上栽跟头后,总算长大了。”
提到赵然,两父女的表情如出一辙的难看。赵然就是个噩梦。傅建国恨他养了个白眼狼。像这种欺师灭祖的,在古代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可他偏偏忘了,是自己坏了师傅的道行,损了德行,逼的赵然这个做徒儿的与他反目成仇。到他的嘴里,却是赵然的错。好在,是非早有定论。“爸,也别提赵然,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心里藏着别的人。”
傅辛夷没有瞪自己父亲,反而又提醒了一句。傅建国懊恼地打自己嘴,“都怪我,在气头上说了这样的话,下次我再也不说了。”
“不是下次不要说,而是永远不要说。”
傅辛夷交代完,换上了笑容。远远地就叫着,“祖兴。”
幸苦黄祖兴这边没谈生意,要是正在谈生意,这么一叫当场能耷拉着脸。“辛夷,你来了,赶紧来我这边坐,看看咱们今天能钓多少条鱼。”
黄祖兴心情很美丽。抬手招呼傅辛夷。傅辛夷小跑着,还不忘给崔秀丢一个眼神。这眼神就看崔秀怎么解读了。脑补过多的话,那就是挑衅,不想搭理傅辛夷,那就是无聊。至于别的,她懒得去想。傅辛夷像个花孔雀一样,跑到了黄祖兴身边。笑着坐他身边,看见了黄祖兴旁边的水桶,里面放了不少鱼。傅辛夷在旁边捧场,“祖兴,你好厉害呀,出来这么一会儿就钓了这么多条,看来今天我有口福了。”
或许在没有见到崔秀钓到大鱼时,黄祖兴会很开心地说“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可他看到了崔秀的战绩,不能当着两个当事人的面说自己厉害。“我这算什么厉害的,最厉害的还是崔秀,你是没见到,她刚才钓到地大鱼,我甘拜下风。”
黄祖兴如实夸赞。落在傅辛夷的耳中就变了味。传达到她脑子里的信号是,黄祖兴对崔秀有了想法。这可不是个好的兆头。她还没孩子。还没把能力提升上去,就要被崔秀截胡,心情莫名不爽。但她勉强笑着,“祖兴,我也没瞧见崔秀桶里有大鱼啊,是不是你怕她脸皮薄,钓不到鱼,给的说辞啊?”
黄祖兴何尝听不出傅辛夷的意思。他没有戳穿,反而很享受。“你啊,还是那么小孩子脾气。”
傅辛夷抓着黄祖兴的胳膊撒娇,“祖兴,这么多人呢,你别拆我台。”
“好好好,不拆台。”
黄祖兴很享受这种依赖。他明知道傅辛夷这话是针对崔秀。可他觉得可爱。因为那是在乎自己的表现。谁说男人分不出绿茶婊,那是人家不愿意指出来而已。傅辛夷抿着红唇,娇羞极了,但眼底藏着几分得意。那是对崔秀的不屑,也是对自己能力的认可。心里忍不住想,跟我争,你还差点。崔秀看得眼睛疼,不着痕迹挪开位置,拉着村长说,“村长叔,你得保佑我再一条大鱼。”
村长无奈一笑,“你当叔是许愿池的王八嘛,想要啥就给啥。”
“哈哈哈。”
崔秀忍俊不禁,“村长叔,您老太幽默了。”
村长这哪是幽默呀,分明实话实说。他要真是许愿池的王八,他便一天24小时都不休息。可他偏偏不是。看着崔秀不理睬自己,傅辛夷忍不住开口,“祖兴,我看你和崔秀两个聊得很开心,是要谈什么生意吗?”
黄祖兴也没有隐瞒。他有意愿把傅辛夷往女强人的方向带。也愿意让她接触某部分商业机密。“聊一聊张家村的发展,看能不能找点特产,带动你们整个村子的发展。”
“我们这个村里的农特产挺多的,比如螃蟹,橘子、土鸡等等,可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很穷,好多都是自产自销,除非是穷的没办法,才会把攒下来的鸡蛋拿出去换零钱。”
傅辛夷最有发言权。她从小到大被捧手心里长大,没怎么吃过苦,但她的爷爷奶奶就住在乡下。靠着自产自足过日子。他们老两口舍不得吃喝,攒下来的鸡蛋米面都会送来城里给他们吃。每年过年她会回村。吃着爷爷奶奶留下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