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不就是伤了身子吗,多调养调养不就好了,一定不让你没儿子。”
闫叔这满口的胡话竟说得楚颀耳尖微红,自他母妃出了意外之后他就鲜少再愿意去亲近女人。若非得知了戚云竹可能会帮助他救他母亲,想必他也不会愿意去接触一个女人。更不会处心积虑的做了一些事情,听到戚云竹误会他的话,那一刻他心中是十分气愤的。“闫叔这样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病人呢,明日带来。”
楚颀面露难色,“这怕是不行,待来日我将她娶回家你再看也不迟。”
“你小子,刚才还不说。”
闫叔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果子扔了过去。楚颀单手接过果子,在手中揉搓几下塞进嘴里。刚要一口,酸涩立即遍满了整个口腔。“呸呸呸,酸成这样也能吃。”
闫叔得意的挑起眼角,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咂咂嘴。“我看甜的很啊。”
楚颀看过去,闫叔手中拿着的果子已经添了紫红色而他手中的果子全都是绿色。他睨了一眼,暗道:这老头儿是故意的。“对了闫叔,这世上可有让人受了伤一夕之间就全好的东西吗?”
闫叔瞠目看过去,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那是神仙,不是凡人。”
楚颀微眯着眼睛,似乎思索起什么来。戚云竹不知道有个人是真的在关心她,她吃过饭又送走戚盛后,终于可以好好歇一歇。“戚漫苹如何了?”
“二小姐似乎神志有些不清,一直在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柳氏在旁也劝不了。”
“哼,她何时胆子这般小了。”
戚云竹靠在软枕上微眯起眼睛,那日戚漫苹确实是想报复她,但落水确实她设计的。戚漫苹如今远远没有上一世她死之前的狠辣,她如今不过是个还没有及笄的姑娘。那日戚漫苹推了她一掌,她便伸手拉着戚漫苹直直掉进了池塘里。她一直知道戚漫苹会水,但戚漫苹却不知她会水。掉入水中后她便沉入了水中,戚漫苹上岸后看见池中无人定是以为她已经溺水死了,却心生恐惧的离开了。而她早已发现不远处的冯宝珠,果然冯宝珠如她所想将她救了起来。相信不用过多久,戚漫苹谋害嫡姐的名声就会被传扬出去,只不过她要更添一把柴。“听风,你去将戚漫苹害我落水的事情传扬出去。”
“听雨,你去干一件事情。”
戚云竹招了招手,听雨贴耳过去。戚云竹说完之后脸上扬起了笑意。“小姐,屋外来了一个从丽芳院来的人。”
“哦,从丽芳院来的。”
戚云竹疑问一声。“可要让人进来。”
“去唤吧。”
银汀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过了会儿从外带着一个丫鬟进来。“大小姐,夫人听说您回来了,说小姐爱花,便让奴婢送一盆给小姐。”
戚云竹面上怔住,疑惑的看过去。丫鬟手中端着一盆花,洋红色的花瓣像个杯子似的包裹在一处,下边长着卵状的长圆形叶子。“这是什么花儿,我怎么从未见过。”
“奴婢也不知,但听夫人说是舅老爷从外地带回来的,就只这一盆。夫人知道二小姐做错了事,便想将这花送给小姐,请小姐原宥二小姐。”
戚云竹微眯起眼睛,她可不会天真的相信柳氏这样好心的送她东西就为给戚漫苹向她赔罪。“放下去。”
“是。”
丫鬟径直走到距离床榻不远处的木架上,之后便退了出去。银汀凑过去,打量一会儿后叹道:“小姐,这花儿科真艳啊。”
“是啊,真艳。待会儿等听雨回来呢后,让她来一趟。”
“是,小姐。”
自古漂亮的东西都是最毒的,重来一世不是让她天真的。过了不知多久,就在戚云竹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戚云竹靠在床上头向下杵了一下瞬间醒来,揉了揉眼睛后喊道:“进来。”
接着房门被推开,听雨从外走进。看着戚云竹睡眼惺忪的样子,上前帮她提了提掉在地上的一角杯子。“小姐要是困了就睡吧,若有什么事情明日再喊属下也不迟。”
戚云竹按着头晃了一下,“若不弄不明白事情,我怕是今夜睡不安稳。”
“有些有什么要问属下。”
戚云竹抬手指向花盆,“那是柳氏让人送来的,我没有见过。想知道这东西有没有害,我不相信柳氏会那么好心的送我东西。”
“是,属下这就去看看。”
听雨走到高架边查看着花盆里的花儿,她遮住了蜡烛照过来的光,戚云竹合上眼睛捏着眉心。许多事情都压得她有些累,她重生以来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只待将戚漫苹和柳氏扳倒后就可以静下心去对付慕容灏,也不是宸王是否能将事情办好。实话说她刚醒来时便想过再也不嫁人,但事实是若她只凭自己一个人也许能将他们杀死,却没有办法完成她原本的预想。而这时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她承认在听到宸王是她的正缘时,她有一瞬间是被触动的。但她这一生,再不会随便将真心送给任何一个人。待报仇之后,若有情便在一处,若无情便分道扬镳,天南地北总是有她的容身之处。“小姐,小姐……”听雨喊了许多声,但戚云竹正陷入了自己的思虑之中。“小姐。”
在感受到肩头被人推了一下后,戚云竹放下手问道:“看清楚了吗?”
听雨点了下头应声道:“属下看清楚了,这种话多在南边种。这花叫做郁金香,放在房中它的花粉会飘扬出去吸入体内。”
“吸入体内后会如何?”
“长时间的吸入体内,可能会导致头晕、头胀。更甚会引发中毒反应,会恶心和呕吐。”
“看来柳氏是故意送花来给小姐的,若小姐不知道这些,那将危害小姐的身体健康。”
戚云竹双眸微凝,她想过柳氏不怀好意,竟没想到这是要置她于死地。若她因这花中了毒,且祜京无人认识它时,那柳氏的歹毒心思就实现了。“去将花处理了。”
“是。”
戚云竹看见听雨端了花盆要走,喊道:“听雨。”
“小姐还有事吩咐吗?”
戚云竹勾起唇角,“既然柳氏好心送我花儿,我自然是要悉心爱护了。将花拿去找人去做一盆一模一样的假花放在我房中,不能被别人说我不懂礼数。”
“我记得柳氏每一月就要换一个新枕头,你暗中去库房找出柳氏的枕头,在里边放上些东西。”
“放什么?”
戚云竹看上去笑了一声:“自然不能放好东西,最好是那种不会别人发现,等到被发现时已经无救,最后全身溃烂而死。”
“你可有这种东西。”
听雨凝眉怔了一会儿,“属下会去研究研究吧,小姐既想的到,那属下就一定要为您办到。”
“好了,天色不早,你将蜡烛熄灭去睡吧。”
“是。”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戚云竹睁开双眼。这一味的依靠别人的本事总不是长久之计,看来她是真的该学一学了。戚云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哨子,趁着昏暗的光拿起哨子在手中摩挲着。她想找云鸿书教她武功,倒不是听风她们几个不能教她。只是她担心听风她们碍于身份之别不能对她下重手,她需要真正能杀人的武功,而不是简单的花拳绣腿。她所认识的人中有许多人都可以教她,但她的选择却很少,仔细选择后只剩云鸿书了。她要学武,也得伪装好,不能轻易的让别人知道她会武,那样她才可能在危险的时候做出最有力的反抗。只待眼前的这一件事结束,她就可以放下心去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