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光,明媚、张扬、温暖。”
“今天没来由地下起了一场大雨,我从初中部横跨整个操场去了高中部,只为能够偷偷看陆乐池的篮球比赛。即使在雨幕中他还是那么耀眼…他会注意到我吗?如果注意到了,会记住我吗?”
“我曾经以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天空,可现在我才发现,是你,陆乐池。”
…顾燊缓慢嗤笑着念出记事本上的一字一句,阮南听得脸色惨白,头越发低了下去,她强烈的羞耻心与尊严正在被面前的男人无情践踏着。“啧啧,你这个蠢女人,喜欢陆乐池就该去爬他的床啊,爬本少爷的床做什么?”
“不过还真巧,本少爷和他关系不错,说不定我们办喜酒那天他也会来噢。”
“开心吗?时隔多年和自己的初恋相见?”
顾燊哗啦啦地翻动着这满是少女心事的记事本,再抬头时,正好对上了阮南那双沁满热泪的眼眸。顾燊的嘴角勾出了一抹残忍的弧度,眼中更是透出了病态般的亢奋。眼前强忍着惧意的阮南,羞耻感已经爬满了她通红的脸颊。她眼眶里的泪还在不住打转,这么一副又怕又必须隐忍的可怜模样,竟微微勾起了顾燊的兴趣。当然,这份兴趣,充其量也只是玩性大发的少爷找到了一个可以寻开心的玩具罢了。顾燊垂下眸子,眼尾带着一丝轻佻:“阮小姐,你说…我们洞房花烛夜那天,邀请陆乐池到卧房来欣赏怎么样?”
阮南一愣,随即眼中含泪,拼命摇头。顾燊却觉得更好玩了!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你说,陆乐池看到你被我…的时候,那里会不会有反应啊?”
阮南的理智线终于因为男人的这句话彻底崩坏了!她抬起头,狠狠推了顾燊一把。顾燊大概是没想到看上去娇弱无力的阮南竟然会有勇气推他,手中的记事本没注意滑了出去,摔在了车里。顾燊一下阴了脸色。挣扎间,阮南打开车门,逃命似的往外跑。可眼盲的她能在这大马路上走出去几步呢?不一会儿,她站停了脚步,在无数的鸣笛和司机的辱骂声中恐惧得瑟瑟发抖。顾燊眯起眼睛打量阮南的背影,只觉得此刻的她像只迷茫无助的小羊羔。“跑啊,怎么不跑了?”
顾燊恶劣的语气从背后传来,“你继续跑啊,正好,我还没见过女人的脑浆呢!到时候车碾过你的脑袋,脑浆四溅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阮南的后背被冷汗濡湿,因为恐惧,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场火灾之后,阮家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啊!阮南不敢再轻举妄动,她慢慢蹲下,蜷缩起了身子。“不跑了啊?”
戏弄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顾燊用皮鞋尖端抬起阮南的下巴,又像逮雏鸡似的将她提溜起来,重新扔进了车里。“敢跑是吧?”
顾燊吹了声口哨,用手轻扯她内衣边缘的带子,动作既轻浮,又下流。阮南猛地一抖,低下了头:“二少…你放过我吧…”可顾燊哪里肯放过她?他的脸越靠越近,最后几乎是贴着阮南细长的脖子说话:“害羞什么?那晚不是都已经被我看光了吗?”
“说吧,要你自己脱,还是我把你的衣服直接扯烂?”
顾燊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强迫性地让她仰起了头,女人隐忍的眼泪和不断颤抖的娇弱身子忽然让他的下腹部有了奇妙的炙热感。就和那晚被下药的状态一样。“你又对我下药了?!”
顾燊勃然大怒,他用力撕扯着阮南的衣服,企图找到她藏起来的药。“我…我没有对你下药!”
阮南捂紧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拼命解释,“那一晚也不是我设的局,是我姑姑…是阮语琴想要讹你的钱,才故意把我推到你房间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要攀附你!”
“二少,我可以去医院打掉这个小孩,我比你更恨肚子里的孩子!”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了这句话。可顾燊的脸色却蓦地阴沉下来。“阮小姐,你的意思是——那一夜的你很无辜?”
“我…”顾燊嗤地一下笑出了声:“你真以为我会蠢到信你的鬼话吗?”
如果不是因为药物,他怎么可能会被她这种豆芽菜一样的女人吸引?还让她肚子里有了他的种!顾淼逼他娶妻已经够令人火大的了,这个死女人竟然还敢在他面前装无辜!顾燊恶劣的性格此时再也按捺不住,他用力地扯着阮南的长发,迫使对方仰着脸。紧接着,他捏紧女人的下巴,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对方微微泛白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