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投胎,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
唐爱国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冯清歌没有理唐爱国的调侃,把对面那人当成空气,努力地灌自己茶水。张行长惊诧地看了冯清歌一眼,试探着问:“唐老板,你开玩笑的?”
唐爱国的嘴角绽出一抹苦笑说:“我认真的,可惜这个女人的眼光差得实在是离谱,看不上我,张行长,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没有魅力了。”
张行长笑着说:“那里,那里,唐老板风趣有才华又多金,怎么会没有魅力,追唐老板的女人大概能排一条街的。”
手续办完,四人找了一家餐馆吃饭。张行长和唐爱国都是极有阅历的人,聊天的内容很广。冯清歌偶尔附合一句。孟桥自始至终都毫无存在感的埋头吃饭。唐爱国临上车的时候说:“对了,还有个好消息,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了,昨天省城医院里打来电话说阮阿姨的病轻了许多?”
等了很久,生活终于向冯清歌露出了曙光。听到这个消息,她很激动,有些失态地拉住唐爱国的手说:“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妈的病轻了?那医生有没有告诉你她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康复?”
唐爱国的眼睛被她的举动点亮了,那怕只有片刻假想的温情,依然让他心生留恋。他伸出另一只手,抚着冯清歌的手说:“想来治疗已经见了成效,那离完全康复应该也不远了。冯清歌,你要怎么谢谢我!”
孟桥咳了一声说:“唐董事长,你的恩情我和清歌会牢记的,以后若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
冯清歌回神,如被火烫了似的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唐爱国缓缓地缩回手,眼里的光亮寂灭,有些难过地看了一眼冯清歌,说:“遇到困难不好意思跟我张口告诉江豪也行,我的事情还有很多,就不送你们回去了。”
冯清歌看着唐爱国说:“作为朋友而言,我希望你能够幸福。”
唐爱国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丝毫没有避晦孟桥,深情地说:“冯清歌,我的幸福就是你,你却不肯给我。”
冯清歌呆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却终没有说出口,看着唐爱国驾着车走远。“如果,如果你要跟他在一起的话,我会衷心祝福你的,跟了他你可以不用生活的那么苦那么累。”
孟桥落寞地说。冯清歌对孟桥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表示不敢置信,时间过去好一会儿,才闷声说:“孟桥,如果现在有个女孩,她很优秀很漂亮,能给你带来很多很多你无法想象的财富,你会放弃我选择她吗?”
孟桥知道冯清歌问他这句话的用意,但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嗯,你在我心里也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第二遍了,因为,你那样说,我总会在心里想,想我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可有可无的。”
冯清歌抓起孟桥的手向车站走去。唐爱国路过曲盈盈办公室,隔着明净的玻璃窗,看到她的桌上插着一束黄色的月季。昨天是红玫瑰,前天是香水百合,大前天是,是天堂鸟,大大前天是什么唐爱国记不太清了。好像自从曲盈盈宣布自己恋爱之后,她桌子上的花和抽屉里的零食从来没有断过,更难得的是很久都没有重样了。据说那个叫余寒的男人为了抱得美人归,守在阳城寸步不离,据说他新买的房子写的是曲盈盈的名字,据说他每天早上很早起床,绕大半个城市去买帮曲盈盈买早餐,只因她吃过说好吃,据说他每天早上送她到公司里,中午在外面等着她一起出去吃饭……错了,这一点不是据说,是盛唐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实事。面对这么多糖衣炮弹的轰炸,也许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向自己递辞职书了吧。毕竟以她当初是为了自己而来,以她的才华不管去哪里都可以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