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薛凝这身黑西服的装扮,给人的感觉精明干练。坐在旁听席上的岳子期,嘴角不禁洋溢着温柔的笑意,满眼的柔情爱意。有一个小记者因为崇拜岳子期,特意把他此时的状态给拍下来了。薛凝这次上庭其实很简单,这也是单方面的控告,一般来说,这样的案件可以在警局定案了,不需要开庭的。法院是给打官司的人开庭的地方,但是,警局的定案无非就是根据刑法来依法判断,何况,夏罗斯是老油条了,到时候这个案件来个死不承认,如果强行入狱的话,上面若是检查出来,对执法人员也有牵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到法院的判决,这样,警局看到法院的判决,就会依法办案。薛凝在开局的时候引导夏罗斯说话,被蒙在鼓里的夏罗斯,按着洪宇教他的方式在庭上把话都说出来了。如果夏罗斯能认真的观察一下,法庭中并没有为他辩护的律师,他就不会说出这番话了。不过,智商确实是硬伤,他这些年能在商业中过得风生水起,主要还是因为人家给他父亲面子。“按你的说法,这都是一场游戏,因为勒索不成,所以恼羞成怒,控告你喽?”
薛凝笑看着夏罗斯。“当然!”
夏罗斯仰着下巴,毫不在意的样子,真是白费了他这么好看的皮囊,按在他这种人身上!薛凝笑了笑,捏捏下巴继续问:“所以,另外一件事,是你只是一个恶作剧,结果是简芸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不强,割腕了。”
“没错!”
夏罗斯嘴角一扬,得意一笑。薛凝看着夏罗斯,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转身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有一个物证需要呈上。”
法官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薛凝递过去一个U盘,工作人员播放了里面的内容。“那当然,这个年代,就是谁有能力谁老大!对了,我这样说的话,法官是不是就不会追究我把人逼到自杀的罪了?”
“那我另一个案件怎么办?我应该怎么说?”
“好,就这么说!以前那些告我的人,我都是说我们是情侣关系,自愿发生的,就因为要个东西没给她买,她就告我。法官对我一点招都没有,反正也没有视频。我还以为这次有了视频,我要栽了呢,哈哈!”
“这种事,就像是有毒瘾一样,戒不掉。我喜欢那种快感,看着女人害怕的样子,我就觉得很爽。没事啦,真正敢告我的就只有那么一两个而已,其余的,我都拿钱打发了。”
“放心,她那个赌鬼父亲,虽然说是最近几年不赌博了,那是因为他女儿真的没拿钱救他,害得他被砍断一个手指。如果我给他一笔钱,他肯定又会出来作证,说我和简芸是情侣关系,说她精神不稳定,吵一架就割腕了。她那个母亲更好打发,就是贪钱而已。当年就是她父母把她的第一次卖给我的!”
播放完毕,夏罗斯的脸都青了,他呆愣在那里,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凝对法官和评审团鞠了一躬,正色道:“法官大人,首先,我要对你和评审团说声抱歉,身为律师,我知道这样的手段不能拿上台面,但是被告人在此之前,家世背景优越,人脉关系广,我的当事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无权无势,如果不用这种方法的话,根本抓不到被告人的证据。”
法官和评审团在听到对话的时候,虽然一头雾水,但也知道这样被剪辑过的对话,肯定是有人在教他怎么说,而这个教的人,肯定是薛凝的人故意引诱他这样说的。从而,也把他过去犯罪的信息都套出来了。薛凝继续说:“不论是舆论还是各种平台,虽然对这样的行为进行了报道,但是却始终被扼杀在起点上,因为被告人的家世背景,许多的案件都被压下来了。且不说那些拿了钱就私了的人吧,单说我的当事人好了,她就是走投无路,所以才找到了我。相信法官大人和评审团应该听得出来,被告人是惯犯,这种事不仅一次!后面说的话,其实是另一个案件,当事人名叫简芸,是当代知名作家。七年前他就曾经犯过一次案,被他用钱解决了,而七年后,简芸不堪被辱,所以在被辱之前割腕了。这件事,已经轰动了全国了,目前在热搜榜排名第一。”
她按着柳言飞教他的话,三句话不离媒体。然后继续说:“这种人,如果在警局定案的话,他一口咬定事情与之无关,警局根本就没有办法。如果说,为了媒体的压力,而强行让被告人入狱的话,他不是个傻子,终会有一天醒悟过来,或者狱中有什么老油条提点一下,他就会反咬一口。届时,若上面有人来巡检,正好遇见这种事,恐怕会牵连到当时的警员们。当然,我们也不会做这种事,所以才会上庭。”
语毕,她走了两步继续说:“但是法院就不一样了,你们可以根据事情的严重性来断定案件的刑罚,只要符合刑诉法,相信媒体给予法院的绝对不会是负面影响。让他入狱,就只是为了让犯罪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给广大民众一个保障,让他们知道法律是可以保护老百姓的。”
这家法院,是薛凝实习的地方,岳子期虽然在上面调动了人手,但是没让上面插手太多,只是让他们吩咐一下高级人民法院的法官,把这个案子提前,至于原因,没说。所以法官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也会做人,可是评审团就只是拿工资做事的人,只要法官开庭,就跟着工作,所以下面的人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切判决,都取决于薛凝在庭上的表现。这一点,薛凝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