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钟,薛凝这边已经忙完了,岳子期回过头来看着她,主动走过去帮她擦头发。薛凝嘴角微微一扬,很安静的站在他面前,享受着他的宠爱。“凝儿,我们要不要出去玩玩,散散心?”
岳子期听南风要去旅游,觉得旅游或许也是一个培养感情的方法,或许,更可以让薛凝慢慢的忘却自己是谁这件事。薛凝想了想说:“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岳子期笑了笑,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去哪啊,这些年来,我四处走,但是都没有认真的看过旅途的风景,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薛凝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子期,你为什么要去旅游呢?是散心呢,还是想要我散心呢?”
岳子期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都有,最近我们两个的心情也都很低沉的,所以,我想散散心。”
薛凝想了想,叹口气,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去哪。”
语毕,转过身来看着岳子期,“其实,我觉得去哪都无所谓,主要是,有你在,哪里都可以。”
岳子期沉思了一下说:“不然,我来安排好了?”
薛凝笑了笑,点点头,“好啊,我跟着你走。”
岳子期嘴角微微一扬,搂着她,轻声说:“嗯,你要跟着我走一辈子,凝儿,我不许你离开。”
他要的真的不多,无非就是有薛凝存在的世界而已,真的不多。薛凝微微一笑,点点头说:“嗯,子期,我不离开。”
“我们明天走吧?”
岳子期也有些迫不及待了。所以,要一起努力,其实很难,但是要一起去玩,真的特别容易。薛凝看着岳子期,想了想说:“你要不要先把手上的事处理一下?这个档口去旅游,你不怕更麻烦?”
岳子期轻轻一笑,点点头说:“嗯,不怕,这个档口去旅游,其实正好。你不用担心了,我有我的计划。”
薛凝嗯了一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对岳子期的了解就是这样,岳子期做一件事不会只有一个目的,这个目的虽然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没有必要阻挠。就像是岳子期说的那样,这些日子,她和他的心情都太过于压抑,适当的释放一下,也是好的。当晚,岳子期把飞机票订好了,然后亲自收拾了一些衣物用品放在了行李箱里。薛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想着岳子期曾经说过的话,在阿根廷的日子,他从无到有,经历了风风雨雨,现在这样忙碌的他,也就是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真实的写照吧?那个时候的岳子期,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收拾过家务,也下厨自食其力过。想到这些,她的眼底不禁再次黯淡了下来,她并非是一个消极的人,只是那份愧疚在心底萦绕不去,她没有办法真的释怀。可是她知道,现在的她,爱岳子期,那几天的思念,让她的爱无处可逃。她想自私的待在岳子期的身边,只要岳子期允许,她就不想离开。岳子期抬头看着薛凝,不禁眉头一蹙,不解地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薛凝笑了笑,走过去帮他一起收拾,轻声说:“我在想,你这样的身份,还要做些事,会不会有些忙不过来啊?以后这些事就交给我吧。”
岳子期看着薛凝,叹了口气说:“凝儿,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这样的身份没有什么,这些所有的条件,都不过是我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别人不理解我,你难道不理解吗?”
薛凝向来就是在意身份的问题,他本来以为他通过了她的考验,就不会有什么事了,结果并不是这样,自从薛凝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更觉得低人一等。听着岳子期的话,薛凝吐了吐舌头,“你干嘛那么认真嘛!我这不是逗逗你,你现在一点都开不起玩笑。”
是不是玩笑,她自己心里清楚。岳子期叹了口气,走过去抱着薛凝说:“凝儿,我不喜欢这类的玩笑,不要开了,好吗?”
薛凝微微一笑,点点头,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快点收拾吧,等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洗个澡吧,忙了一天了。”
原本是想要在穆新宇那里吃完晚饭再回来的,不过,找了个借口就回家了,毕竟在那里不太方便做点什么事,两个房间都距离的太近了。岳子期轻轻一笑,搂着她说:“洗澡不急,等下洗也一样。”
语毕,对她发出了信号。薛凝叹了口气,看着岳子期轻声说:“子期,我饿了,我现在没力气。”
岳子期嘴角微扬,“也是,没力气,恐怕我也伺候不好你啊,是吧?行吧,我去给你弄吃的好了。”
薛凝抓着岳子期的手,摇摇头说:“不,我去弄吃的吧,你先洗澡。”
岳子期看着她,沉思了一会儿说:“凝儿,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薛凝抬眸看着他,低下眼帘,摇摇头,轻声说:“不,子期,你做的够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为你做点什么。我总觉得,不管做什么,都不够。”
岳子期摸摸她的脸颊,轻声说:“凝儿,对我来说,只要你爱我,不离开我,就够了。我不需要你对我做什么,你只要存在我的世界里,让我的爱有地方安放,足够。”
薛凝看着他,抿抿唇,柔声说:“子期,谢谢你的爱。我想,幸福或许就是像你这样,什么都不计较,只想要让自己的爱有一个安放的地方,所以选择原谅。”
岳子期笑了笑,“嗯,我觉得这是最聪明的做法。上一代的事,不祸及妻女。我跟他的账,我会算,但是与你无关。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算账。因为我母亲的事,少不了方凯泽的证词。”
薛凝低下眼帘,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阻止你和我哥去找他算账。我也知道不该为他求情,我只希望,你能让他受到公正的法律判决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