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一铭的父亲,也就是镇天镖局的总镖头,乔有卿,武功本不差,但奈何中了埋伏,还以少敌多,此刻已经筋疲力尽,随时被击败。千钧一发之际,一铭带着众人赶到了,还未等马停下,一铭便以轻功飞了上去,将围着有卿的人打退。看到儿子来相救,有卿很是欣慰,“爹这把老骨头越来越没用了。”
“你就是镇天镖局的少镖头吧。”
为首的盗贼发问。“既然知道我们镇天镖局的威名,还敢劫镖?”
一铭语气很是强势。盗贼们当然不怕,毕竟敌寡我众,不多一会儿,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了,把一铭等人团团围住了。“照顾好总镖头。”
交代了这一句,一铭就冲出去和众人搏斗了。虽然敌人相继被打倒,奈何对方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么打下去根本不是头,自己最后只会筋疲力竭而死。于是,当机立断,只能使用剑招了,“万剑齐发!”
这是他自创的剑法。手中的剑离手,像被人操作着一样,向前面飞去,由于速度之快,仿佛有万把剑一样,把众人都刺伤刺死,只剩为首的几个人。几个幸存者只得跪地求饶,“乔少饶命,饶命啊,下次不敢了。”
一铭义愤填膺,“有手有脚有力气,什么不做,非要做盗贼,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你们,滚!”
那几个人一溜烟就跑了。一铭把剑收回背上,潇洒地转身往回走。一铭带着人马,终于成功将有卿及众多伤者带回乔府,即镇天镖局。这次失利还好没多大的损失,毕竟镖都送完了,此行不过是往回走罢了,丢的不过是些银子。一铭当然不在乎那点小钱,不过关心的是,自己的父亲身经百战,好端端的怎么会中埋伏。原来回来途中,有卿看到大家都累了,就到茶铺里喝茶,也放松了警惕,没想到那帮人提前在茶水里下了迷药,他是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才被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经过这一次,有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看来以后要把走镖的任务交给一铭了。一铭当然很自信的答应,“爹,那以后你就在家好好养老,镖局的事就交给我打理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有卿很相信自己的儿子,他一定可以将自家的镖局发扬光大,因为他的表现,自己可都看在眼里。回到卧室的一铭,竟然看到了丫鬟在床边给躺在床上的宛之敷湿毛巾,很是不解,“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进来的时候宛之小姐就晕倒在地上了。”
丫鬟还带点后怕地回应着,顺便起身让座。一铭坐到床上,轻声地想叫醒宛之,“宛之,醒醒,宛之。”
宛之终于苏醒过来,坐起来,惶恐地叫着,“有鬼,这屋子有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一铭紧紧地抓住宛之的双肩,“宛之,是我,一铭,你看清楚点。”
“不,那鬼是女鬼,穿白色的衣服,她还要杀我,一铭,我好怕。”
还在激动中。一铭把宛之紧紧地搂在怀里,“没事了,有我在呢,鬼不敢来了。”
宛之的眼睛一直瞄着四周,满脸的惊慌,“这屋子真的有鬼,咱们不要在这呆了。”
一铭松开宛之,“哪有什么鬼,宛之,一定是你做噩梦了,看,这大白天的。”
看到一铭不信自己的,宛之爆发了,连哭带吼,“不,你骗我,我真的看到了,满屋子的鬼。”
猛地推开一铭跑了出去。一铭起身刚想追出去,但没走几步,眼神就瞄到了窗边的那株白牡丹,好奇地走了过去。她怎么又长回来了?问丫鬟,“你们是不是动过这白牡丹了?”
丫鬟有些害怕了,小心地回答,“小的不敢乱动少爷的东西,可能宛之小姐动过,她就是晕倒在那牡丹之前的。”
这就奇了怪了,这花怎么一时一个样?越来越有趣了,看来自己领养她是对的。看到一铭在牡丹花前傻笑,丫鬟提醒,“少爷,宛之小姐还要不要追?”
“不用了,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
一铭又开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悠闲地给花浇水。寄生在牡丹花中的这几日,每当一铭不在房间,若凡就从花中跳出来,四处行走,过正常人的生活。也让她发现,一铭每天晚上都会在后院中练剑,怪不得他武功那么好。时间久了,每次偷窥一铭,若凡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毕竟想想,他那人也不是那样的讨厌,最起码从他照顾那株白牡丹就看出来了。几日过去了,宛之一直都没敢去找一铭,不是说她生一铭的气,而是那间房子实在是太邪乎了,她是真不敢去了。一铭终究还是不放心宛之,想想她应该也放下了,就来到了宛之的房间看看。在柜台梳头的宛之还是没忘了那事。“世上没鬼。”
一铭很肯定。“可我真看见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宛之看着无动于衷的一铭,沉默了,“算了,说了你也不信。对了,说来也奇怪,那鬼好像跟那晚夜闯我家的女贼有点像,我在想,她怎么会出现在你家呢,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呢?”
尽管宛之很认真地在分析,但一铭根本没听进去,敷衍地回应着。宛之很无奈,“你又不相信?”
一铭立马引开话题,“对了,说到这女贼,你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在你家增派几个大内高手?”
这事宛之比他还急,现在肯定是办妥了。“对了,你爹上次中埋伏的事实在是太凶险了,要不要叫我爹给你爹在朝廷里谋个一官半职。”
“不用了,那是我家祖传的家业,不能就这样毁在我们手上。还有,我爹已经决定把镖局正式交给我打理了,这也是我今天来的原因,可能我们以后就不能经常见面了。你不介意吧。”
宛之一笑,“哦,没事,男儿志在四方。”
心里是挺不愿意的,但也装作无所谓,她当然不是担心以后见面的机会少,而是自己的未婚夫以后就要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了,心里不免担心。但还是岔开了话题,“你觉得我这么梳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