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宛之又何尝不懂乔一铭此刻的心情,“这一路虽说我们是为了找灵珠,但你也一心要行侠仗义,惩恶扬善。让你放下这么一起无头冤案而离去,确实难为你了。”
乔一铭突然信誓旦旦地保证起来,“不过等哪天我找全灵珠,救出爹娘,到时候我一定会回到这里。要是这案子还是没破出来,我一定继续深究,直至水落石出。”
公孙宛之微微一笑,“好的,算我一个。”
岩心终于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了,“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你们就走那么远了?”
公孙宛之嘲笑起来,“我看你是巴不得让时间停止是吧?”
岩心嘟着嘴撒起娇来,“宛之姐姐,你最近怎么老是取笑我,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根本不是这样的。”
公孙宛之是越想越觉得好笑,“我可没变哦,是你变了。”
突然,前面一位叫王婶的大妈挑着东西在休息,等她想再起身继续走时,突然闪到腰,直接叫了出来,“哎呦,这把老骨头也真是的,都快到家门了。”
乔一铭三人立马走上去,扶住王婶,“大妈,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闪到腰而已。”
王婶还试图努力将担子挑起来。乔一铭于心不忍了,直接接过了王婶手中的担子,“那么重的担子还是让我来吧,你家在哪?”
王婶还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啊,小伙子,我家就在前面。”
乔一铭直接挑起了担子,而公孙宛之和岩心则负责搀扶受伤的王婶回家。岩心一脸的骄傲,“大妈,你放心吧,我哥是习武之人,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了。”
王婶乐呵呵的,“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年轻就是好啊,做什么都可以。”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王婶家,“小伙子,辛苦你了,累了吧,过去喝杯茶吧。”
乔一铭轻轻擦擦汗,“不用了,我不渴。”
但王婶很是热情,“没事的,你帮了我,我虽然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但几杯茶水还是能拿得出来的,看看这天又那么热。”
招呼着三人到桌子边坐下,给三人倒茶。同时介绍起自己来,“我住这里有好些年了,你们叫我王婶吧。你们是外地人吧,以前都没见过你们。”
公孙宛之点了点头,“嗯,我们在前面的柳家住了几天。”
“你们是说承平他家吧?”
听到王婶叫得那么亲切,乔一铭有些诧异,“怎么,你也认识他?”
王婶笑呵呵的,“怎么不认识。大家住得那么近,那么多年的邻居了。不过这一带的人家也没剩多少了。”
乔一铭求知若渴,“那这么说你很了解他了?”
王婶越发的愉悦,“他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不了解。”
岩心也好奇起来了,争着问,“那你觉得他为人怎么样?”
王婶欣慰地娓娓道来,“是个不错的孩子,做事很认真,很喜欢帮助人。以前我家有什么重活,他都会跑来帮我,最近因为他爹去世了,他不怎么出门了,我这才自己挑那么重的东西。”
岩心听得自是欢喜得不得了,“我就知道他心胸宽广,喜欢帮扶弱小。王婶,你还了解他什么,说给我们听听。”
此刻的她已经着迷得不行。王婶继续介绍着,柳承平还是个正气凛然的男子汉,一直以抓尽天下坏人为己任。他从小就爱跟大家讲,只要有他在,坏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这些年,他为大家的安危付出了很多。乔一铭听了皱了皱眉,“那他对外人都那么好,对他爹也不错咯?”
未等王婶回答,岩心已经抢着说了,“那还用说,肯定是个孝顺的孩子,不然之前肯定不会为他爹跟我们翻脸。”
但王婶竟然给出了个含糊不清的答案,“这个就不好说了。”
“王婶,此话怎讲?”
王婶的神情有些异样了,“我也一直很纳闷,他对我们这些非亲非故的人好得很,却对他爹一般般。还经常争吵。有时候声音大到我半夜都听得到。”
乔一铭等人听得更困惑了,“有那么严重,那是因为什么?”
其实这王婶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吵得很凶,“可能是他爹不喜欢他当捕快吧。”
“为什么?”
王婶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柳承平从小就励志当捕快,抓坏人。可他爹就是不同意,后来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他当捕快。公孙宛之听得一头雾水,“原来他跟他爹的感情那么不好,可他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很好的样子呢?”
岩心又自以为是地抢着解释了,“不,他们爱吵架不见得感情不好,以前我跟我娘还经常斗嘴呢。”
乔一铭没有理会岩心,继续追问,“王婶,那你对承平他爹又了解多少?”
老实说王婶对柳承平他爹还真没了解多少。只知道他爹行为很奇怪,不爱露脸,也不喜欢与人往来,更不喜欢外人到他家去。王婶都说了他很多次了,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竟然还怕生。可说多了,他就生气了,王婶也就不好再说下去。岩心终于正经起来了,“那他家藏了很多钱,他爹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
王婶听得瞪大了双眼,“他家很多钱吗?这个我不知道,他爹以前做什么的我也不懂,十几年前,他家搬来这的时候,他爹就没有工作了。或许正如你们所说的,带了很多的盘缠吧。”
乔一铭步步引入,终于聊到了案情,“那他爹惨死,头颅不见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王婶无奈地一声叹息,“听说了,真不知他柳家做了什么孽,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住得那么近,那他爹死的那晚,你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吗?”
王婶确实没听到,而且那时候她因为其它一些事是真的还没有睡。现在想想都觉得奇怪,砍去头颅,按理应该还有打斗声,叫喊声。可那晚就是静悄悄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乔一铭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那他爹死的前几晚,也没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