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俊基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她也不说话。楚秀卉有点反应不过来,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可能是自己的准备,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无法接受呢。“我不是得传染病了吗?所以你就不要离我这么近了,你也会被隔离的。”
“我不在乎,秀卉对不起,对不起……”两个人说话间,滕皓将傅晓晓拉出去了,他觉得此时两个人需要更多的私人空间。楚秀卉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尽力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逸。又倏地放开他,后退两步:“你走吧,我好像需要治疗了。”
看着门口那一堆非常惊讶穿戴者隔离服的医生,楚秀卉自嘲的一笑:“幸亏柴俊基先生没有喜欢上我啊,要不然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呢。”
“秀卉……我……”只是柴俊基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医生拉去隔离了。回头看了她一眼,柴俊基心里好像已经有了决定。柴俊基走后,楚秀卉看着为首的那个医生,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纵使再坚强,楚秀卉的声音里还是有一些颤抖:“我存活的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二十。”
楚秀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开始慢慢的滑落,有些不敢相信,却还是再次挣扎一番:“那可以治好我吗?”
那位医生非常为难的看了一眼地面,有些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消息,但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您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您的。”
最大努力,楚秀卉嘴里喃喃道:“那岂不是还没有治愈的办法。”
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表情,那位医生也很无奈,见惯生死的他们在此刻却不知怎么面对这个被突如其来的灾难砸中的女孩子。只是轻轻的对着她说:“抽血吧。”
当那位医生给她抽血的时候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沾染一点血到自己的身上。看着他们的反应,楚秀卉才意识到自己被传染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传染病,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好像忘在晓晓家了。“可以给我一部电话吗?”
“我的给你吧。”
看着推门而入的傅晓晓和又一次到来的柴俊基,楚秀卉有些微微的惊讶。傅晓晓将自己的电话递给她,又从包里拿出充电器一股脑的塞给她。看着楚秀卉的眼眸也是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的问:“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默默的摇了摇头,看着在傅晓晓旁边的柴俊基,楚秀卉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他身上一秒,仿佛要把他看进心里一样。“滕太太,柴先生,探望的时间不能太长,请你们出去吧。”
“我不。”
傅晓晓泪眼婆娑的站在那里,她拉住刚才给楚秀卉抽血的那位医生,默默的哀求:“医生,我求求你,想想办法,帮我治好她,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家秀卉还没有谈过男朋友,没有结婚,没有生过孩子呢。”
楚秀卉在一旁看着傅晓晓哭着竟然说出这些话,竟然笑了出来,只是哭着笑的苦涩不过如此吧。那位医生看见傅晓晓如此对待自己,吓得差点跪下,即使她不说,就柴俊基和滕皓这两尊大佛在这,要是他们敢让楚秀卉死了,估计说得夸张点他们会让整个医院陪葬吧。“滕太太我们会尽力的。”
相比于傅晓晓,柴俊基倒是显的冷静的多,对着楚秀卉轻轻说了声:“好好休息。”
拉着傅晓晓就要走,身后传来楚秀卉的声音:“我可以给……柴俊基先生打电话吗?虽然知道没有希望,但还是有些忍不住呢!”
说完低头自嘲的一笑。柴俊基差点因为她这句话哭出来,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他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才转身,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当然可以,我等你的电话。”
“谢谢你。”
楚秀卉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看着她一脸的花痴,傅晓晓好心的提醒:“你个死丫头,不要心里只想着他,有时间了也抽空给我打一个,知道吗?晚上盖好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乱踢被子的坏毛病,不要赤脚在地板上走……”就这么说着傅晓晓的眼泪又掉下来了。懊恼的喊了一声:“怎么突然想起来你有这么多让人不省心的地方。”
“好了,别哭了。”
楚秀卉冲着她笑笑:“怎么搞得我已经死了一样。”
“胡说什么呢!”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吧。”
两个人一步三回头的慢慢的走出隔离室。滕皓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傅晓晓,心里也非常不好受,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将压力转移给对面的医生:“快点给我研究出来治愈的药,我会从美国找来世界顶尖的传染病专家协助你们。”
”我们会尽力的。““不要给我说尽力这两个字,一定要给我研究出来。”
这个时候柴俊基悔恨的心情和压抑的心情同时涌上来,让他一拳打在了旁边的玻璃窗上。周围的一群医生吓得差点没有给他跪下。一旁的傅晓晓哭的一直喘气,说不出一句话来。众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急不来,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柴俊基不知所措起来。失去楚秀卉的画面在脑海中一点一点堆积。然而他现在在干吗?能做的就只有等待而已。晚上的时候,楚秀卉一个人拿着手机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柴俊基打电话,没想到他的电话却打了进来。“喂。”
“吃饭了吗?”
楚秀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快要活不长了,所以他对自己很温柔。“你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啊,好久没有听过你这样说话了。”
“那我以后可以每天都这样说话给你听好不好。”
两人沉默了半晌,过了一会楚秀卉才哽咽地开口:“我……很想你。”
“我也是。”
楚秀卉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怎么这么会哄女孩子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