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江俊杰正在给唐婉茹检查身体,见菁莹来了,笑容一亮:“还是早上,你怎么就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唐婉茹躺在病床上,气色还可以,见到女儿,只是笑笑,那笑容透着几许虚弱。“妈,今天觉得怎么样?”
唐菁莹走过去,看着妈妈憔悴的脸,心里很痛,曾经也是美女的母亲被病魔折腾得快不成人样了。看出她的难过,江俊杰就说:“伯母的情况很乐观,正在一点点好起来。菁莹,你放心,只要对症下药,应该有希望。”
唐婉茹脸上的喜色多了起来。“妈,我做了你爱吃的菜,等检查完了我喂给你吃吧!”
江俊杰就说:“菁莹,你的好意伯母会领受的,只是,她这种病人不能吃固体食物。”
菁莹只好作罢。陪着说了一会儿话,菁莹走到水池边洗水果,江俊杰就凑了过去。“我想把香蕉碾碎给妈妈吃,可以吧?”
菁莹边说忽然就哭起来:“江医生,知道我为什么不愿一整天都待在医院里吗?”
她的声音哽咽。“知道。”
江俊杰掏出纸巾递过去:“因为太在乎,所以不忍心看到对方受苦,还要假装微笑。”
“妈妈一直是很坚强的人,如果看到我哭,她会更加难过的,所以,我情愿在背后哭,也要当着她面笑。”
“你是一个好女儿。”
江俊杰更欣赏菁莹了。菁莹吸吸鼻子,用纸巾擦拭眼泪,说:“让你见笑了。”
江俊杰的笑容格外温暖,配上他的白大褂,似乎有稳定人心的作用:“我们不能代替患者承受病痛,却能减轻他们的心理压力。”
唐菁莹抬头,心情逐渐平静。“我们是医生,见惯了生死,但对于自己熟悉的人,总希望都可以更早出院。”
江俊杰说:“伯母的病情的确很重,但正在缓慢好转,你要有耐心。”
“所以,我以后还要经常来医院。”
“那必须的,不然我怎么见得到你呢?”
江俊杰目光热忱:“菁莹,其实,有句话压在我心里很久了。”
唐菁莹一愣,手里的香蕉差点掉在地上。江俊杰眼明手快,及时拿住,说:“你可能也感觉到了,对吧?”
“江医生,这里是医院,请别说这些好吗?我现在不想分心,只希望妈妈快点好起来。”
江俊杰退后一步,勉强说:“好吧!”
他看了她一眼,缓缓走开。唐菁莹忽然有些不忍心,就说:“既然我妈不能吃,那就给你吃吧!”
江俊杰忽然转身看着她,眼中有着浓浓的惊喜。等着他去做手术的时候,唐婉茹的挂针也吊了两瓶,或许是针剂起了作用,她精神不少。“菁莹,江医生他喜欢你。”
唐菁莹脸色一红,埋怨母亲如此直接。“呵呵,生命苦短,该说的时候就是要说,别等到忽然有一天,再也说不出来。”
“妈,别乱说。”
唐婉茹歇口气,说:“妈妈是认真的,他是个好人。”
唐菁莹想到了卓北宸,或许,越坏的男人才能让人记住吧,哪怕气到牙痒痒,她还是没能忘记他。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暗了,唐菁莹坐在公车上,差点睡着,然后听到司机在骂骂咧咧,一回头,就看到一辆熟悉的保时捷。难怪,保时捷跟在公车后面开,不是炫富也是炫富。最无耻的是,这个开车的是卓北宸。是巧合还是他在跟踪自己?到家的时候,保时捷已经停在一边,卓北宸站在车前,等着她靠近。唐菁莹当他不存在,自顾自走了进去。“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吗?”
卓北宸站在她背后喊:“唐菁莹,你就是缩头乌龟!”
唐菁莹还是当他不存在,开门进去,正要关上铁门,被他用力推开。“你这是做什么?开车跟着我还不够吗?”
她已经受够了他的忽冷忽热,也决定不再陪他玩下去,他有那个资本,而她没有。“你的辞职信我扔进垃圾桶了。”
“呵呵,那又怎样?对于你这样的老板负责人,我是伺候不起了。”
唐菁莹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走开,别打扰我的生活!”
“是吗?你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卓北宸试图看出她眼中的软弱:“唐菁莹,你别自欺欺人了。”
“你走,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唐菁莹拿上一把扫帚:“如果你还不走,我就要赶你出去了!”
以为她只是嘴巴上说说,没想到她真的就动手了,那扫把不小,打在身上的确挺疼的。卓北宸只能闪避,总裁的面相奴才的命,来到外面,正要解释,就听到砰砰的声音。他跑过去看个究竟,那辆保时捷居然被人打烂了车窗,满地的碎片,惨不忍睹。唐青伟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你这小子,把我送进去的,你还好意思出现。”
卓北宸倒是不怕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呵呵,难道你想让我待到死吗?”
唐青伟搞不清楚他是来找谁的,就问:“你来这附近做什么?”
卓北宸往前走,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喂,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小心你的狗命!”
唐菁莹叫嚣着。卓北宸上了残破的保时捷,及时报警之后,将车往前开,就算不撞死他吓唬吓唬也是好的。果然,唐青伟害怕他来真的,屁颠屁颠往另外一条小道跑去。屋内的唐菁莹不明就里,已经将门关严了。卓北宸深深看了一眼菁莹家的门,这才开车离去。一辆保时捷他没有放在眼里,只是隐隐约约替菁莹不安。她这个哥哥差不多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果还住在这里,就真的危险了!就算她不要他管,他也必须插手进来。一个转念,他给家里的张妈打电话,让她连夜回家去,顺道休息一个月,工资照给。那头的张妈没有问为什么,欣喜接受了。卓北宸将车送回检修,然后回家开了法拉利,之后又回到菁莹家。一来一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唐菁莹正在睡觉,手机响了。她不想接,却一直响着,跟恶魔催命似的,她只好闭着眼睛接听。“喂,哪位?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唐菁莹,我给你一份新工作,要不要?”
听到卓北宸的声音,唐菁莹整个人还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自己在做梦,就倒头睡了。隔了没多久,手机又响了,持续的时间比刚才还要久。难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