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当初收走林飞画的那位未曾谋面的女圣人。只见,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投影,一名身穿彩衣,高达万丈的女人,她右手拿着一支画笔,左手背负在后,容貌绝美,如一代绝世佳人般,傲立于天地,让在场的,乃至天育大陆上的无数人为之震撼。而且,自从她一出现,所有人都能动了,那种恐怖的威压也消失不见。林飞自如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着屹立高空中的万丈佳人,恭恭敬敬的躬身行了一礼,并且发自肺腑的道:“多谢前辈相救。”
原来,林飞在生死一线之际,突然问灵笔,该怎么化解,灵笔想也不想的就告诉林飞,让他用神识之力激活识海中的那枚圣人印记。林飞一听才恍然大悟,暗骂自己真笨,然后快速的激活了那枚印记,这是当初那位神秘的女圣人留下的,说是在林飞遇到危险时可以激活,并且必须是针对大劫的,也就是双头怪物的,那此时,不正是时候吗?所以,林飞毫不犹豫的激活了印记。印记一激活,他就脱离了危险,可谓是险之又险,也说明了圣人的恐怖。那位女圣人一笑道:“不必如此客气,这是我当初对你的承诺,再说,要谢的话,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的那幅《洛神赋图》的话,我也不可能会突破到圣人后期。所以说,我要好好的感谢你。对了,你的这幅画当初就有成为圣器的趋势,如今被我祭炼了一番,此画已经成为一件初级圣器,也算是报答你对我的恩德,现在物归原主,就把它还给你吧。”
林飞眼珠一转道:“此画既然对前辈有用,那林飞就送给前辈了,前辈应该知道,林飞不缺圣器!”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林飞身怀圣器之事,除了个别的几人之外,谁都不清楚,如果他亲口说出来,怎能不叫他们震惊。圣器是什么,那可是天地间最高等级的法宝,而且,都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并且是圣人才有资格使用的东西,没想到林飞手里既然早就有了。在场之人如此想道。那位女圣人道:“你不后悔?我知道你有几件圣器,可这件圣器可是你自己画的,意义不同。”
林飞道:“此画能够换来和前辈的结缘,我觉得值了!”
那位女圣人眼睛一亮,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接着,她左手对着画卷一扬,画卷忽然散发出一股无匹的气势,卷着双头怪物那只巨手,向天外飞去,众人听见,天外还不时的传来阵阵怒吼声,想是双头怪物们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本来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出现了变故,但他们也无可奈何,所有人都动了,却还是没能杀了林飞,说明这小子气运深厚,命不该绝,想要杀他,看来是不行的。他们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人手不够,只能如此!天外,天机老人道:“我只算到是有贵人相助,没想到却是知画这丫头,这丫头当初只是圣人中期境界,没想到因为林飞,却突破到了圣人后期,命运轮回不休,看来一切皆是命数。”
轮回圣王也道:“是啊,没想到会是她,林飞这小子也是不凡,居然与画圣结缘,造化不小啊。”
原来那名神秘的女圣人是仙界的画圣,名叫雨知画,是一位特立独行,独来独往的存在,她是以画道成就圣位的,在诸天各界来说,也是一位另类的存在。在仙界,她不属于任何势力,自由自在,因为是圣人境强者,无人敢约束她和招惹她。就算是玉华宫之人,见了她也得绕着走。诸天各界把其和阿修罗王一样,列为最不能招惹的女人之一。话说,雨知画把那名双头怪物的巨手逼出天育大陆后,忽然对林飞道:“你那篇《洛神赋》似乎不是全文吧?”
林飞一惊,暗道:“果然不愧是圣人,智慧之深,非一般可以想象,他当初确实只题了半篇。”
林飞道:“前辈慧眼,的确只是半篇。”
雨知画一听,大喜道:“哦?那你可否把它给补全了,这不仅可以提高画卷的品级,还可以对我的修为有帮助。”
眼神希冀的看着林飞。林飞毫不犹豫的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虽然此赋中有许多人名和地名,但他当初已经说了,只是杜撰出来的,应该不会怀疑什么。随即,林飞拿出灵笔,对着当初自己画的这幅《洛神赋图》上面,开始题起了完整的《洛神赋》:“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辞曰: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
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日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沓,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