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得失之心甚重,竟是未思此中利弊,遂传旨调任幽州“古北口”守军将领薛仁贵率二万军出任管理新罗、百济的都护,行使大唐朝廷之政。 秦文远得隐于长安城的探子头目陈老三禀报朝廷之策,冷笑过后,数日间连续发出手谕,传令“登州”水师,张大保麾下战船,要求舅父张仲坚使“檐罗岛”海盗配合,将新罗、百济海路全面控制,而陆地上,高丽与两国接壤之处使徐家军两万精锐骑兵进驻。 使新罗、百济成为被秦军封闭的战策之后,徐天暗使高琴女王对大唐朝廷阳奉阴违,埋头于国内军政的发展之中,对其施行全民统一的配给制度,使其民有田地、住有房舍,凡因其利益而对国政有反抗的贵族,使施以没收财物,处以极刑的酷政。 待得将高丽国政引上正轨,使东北的发展稳步推行之时,徐天委以司马云天、罗士义、卢青凌和乞力苏骨等重任,成为行使东北军政大权和协助高丽推行利于百姓的核心人物。 深秋的季节里,秦文远携彩霞公主和舅父张仲坚,于高丽王府中告别高琴,传令周仓率亲卫等随同往“历城”出发。 一路上战马嘶鸣,蹄声整齐,深秋的寒风中,马背上的骑士已然感觉到刺骨的冰凉…… 今日“玄园”中的秦府好不热闹,众多宾朋好友齐聚,皆是为秋娘姐弟的重逢,为张仲坚接风洗尘而庆贺。 张仲坚诺大的汉子,今日却若孩儿般乖巧,任由姐姐牵着手进入厅堂,那滑稽的样子让诸多来宾,秦家父子、爷孙和各位夫人皆是忍俊不禁。 厅堂里,秦长青满面笑容对来客说道。 “今日本王设宴替妻舅接风,各位亲朋好友当随意才是。”
跟随秦长青多年,如今在“玄园”里皆有府邸的心腹将领,本是军中之人,性格粗犷,早闻虬须客张仲坚大名,俱是大声喝道。 “我等闻张大侠声名已久,今日自是要亲近亲近!”
墨家老儿墨青子却一旁大笑,这老东西因制造兵器之故,与军中将领多有交集,如何不知这些老胚子嗜酒如命,今日这酒宴怕是热闹了。 历城王府里数位文官却与卢渊明等喜好喝茶品茗的诸多大人,此时正围着“青风观”观主虚木老道讨教修身之法,这老道如今时常从“松林山”中下来“玄园”秦府,却是为秦文远的三个儿子施用道门秘法熬炼筋骨,使其在“筑基”后根据体能修炼道门各种经法。 而秦文远的众多夫人和已然回到“玄园”柴府的姐姐徐婉莹等女宾,却是于厅堂用屏风隔开的花厅里,摆开三张方桌大战不休,都是秦文远这厮好的不教,为了让母亲和夫人等有个娱乐打发清闲时间的消遣,竟是教会她们打“麻将”牌,这却使府里的老小夫人们一发不可收拾,除了自己娱乐,时常还将“玄园”里各府的夫人小姐们聚在一起玩乐,使得如今的“历城”大兴起打“麻将”之风,走到那里都能闻听到“噼噼啪啪”的“麻将”牌撞击之声,此也说明“历城”百姓如今之富裕已然早过了往昔那种担忧温饱的境地。 秦文远母亲秋娘携弟弟张仲坚坐在夫君和儿子身边,笑声喝斥只顾着打麻将的儿媳和女儿。 “你等见着舅父怎地还这般嬉闹,当真是被牌勾了魂不是,真是越来越没规矩,老娘决定扣罚你等这月的例钱,全部当做炮牌发给老娘的孙儿、孙女们。”
数位紧挨着老夫人的子孙听祖母如此所说皆是眉开眼笑,拉手的拉手,抱腿的抱腿,甜甜的欢呼。 “祖母最好了!”
“外祖母能给我多些吗?”
“凭什么你要多些?”
秦婉莹的儿子柴荣和卢月儿的儿子秦晓锋一旁争执起来,两个小子如今已然是长得虎头虎脑,却是时常打闹,互不相让。 秦家长孙女秦晓倩见二个小子又开始针对,娇声说道。 “又闹、住嘴!”
这小妮子有卢月儿刁蛮的个性,家中的数位孩子可是害怕这小魔女。 见几个小儿似模似样的神情,厅堂里众皆欢笑。 张仲坚看着几个小儿端是开心,从怀中掏出使手下人送来的稀罕之物,却是打造得栩栩如生的凤凰玉牌,将“凤”牌给几个小子,“凰”牌却给了几个小女。 看那玉牌上各种颜色,当真是不可多得之物,都是恰到好处使雕刻的凤凰根据玉石上的颜色而成,仿若活了一般,在座的诸多大佬皆是识货之人,似这等美玉当是世间不可多见,价值不菲。 秦晓倩这妞当真乖巧,似小大人般率众兄妹跪地恭敬叩头。 “谢谢舅爷爷赏赐!”
这小孙女和诸多小人儿面上的表情,再是引得众长辈大笑,秋娘拉起孙女爱怜而道。 “都起来吧!倒是比你们娘亲懂事,祖母甚是开心。”
一旁卢月儿却是低声埋怨。 “娘!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我们可是将月钱当成打牌的赌注呢。”
“哼!就你话多,难不成你还要与小辈争夺,老娘这里却不管用,自与你等夫君面前去讨要。”
秦文远苦笑,这是不说话也躺枪啊。 厅堂里气氛热闹,待得各种美味佳肴流水介上席,秦长青、张仲坚、秦文远、墨家二老,李狂、卢渊明,柴绍武、卢青云和“历城”军政主官围坐一席占了堂中主位,余下则是王府各官依次而坐,秋娘率女儿、儿媳、孙儿孙女及诸多女宾则移步花厅。 秦长青先是举杯对张仲坚笑道。 “兄弟啊!姐夫这些年得你姐姐照拂,家庭和睦,儿孙满堂,却是苦了兄弟一人在外,今日相聚,不如就于府里长住如何?”
“姐夫不必如此,小弟已然自由惯了,倒不觉得孤苦,如今听小远所说海外之事,正是欲往之见识一番的时候,如何能安于这等平静的生活,姐夫休得再言此事,待小弟见识过天下奇事,那时再与姐夫、姐姐相依为伴。”
“小远!你又怎地撺掇舅父行如此险事,为父闻听那海洋中风浪和巨大怪物皆不是人力所能敌之,如是使你家舅父遭遇,怎地向你母亲交待。”
“啊!父亲不必担心,舅父出海,儿子自然当为其做好万全准备,人这一生,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如不是儿子俗事缠身,我都想着去海外看看呢。”
听秦文远所说,墨家老儿和李狂甚是上心,一旁墨青子起身敬酒与张仲坚言道。 “张兄,小老儿曾听贤婿说欲建半机械化大型战船用于远海,却不知届时可使我墨家子弟同行否,想那海外之地的趣事、异物定然不少,如是能学习得铸造、机械制造之术,墨家幸甚也。”
“岳父有这想法却是眼光深远,小子所知有佛朗机国度,却是善于火枪、火炮等和锻造兵器,且沿途国度的高产农作物却是不少,如是引种齐州、东北肥沃的原野,其粮食当可满足人口增长带来的缺口,而先进的工业技术又可使民改变生产力达到提高效率的功用,以如今沿海尚有不曾开化的外民,舅父如是有心,大可建一国度当当皇帝,嘿嘿!那时舅父后宫皆是金发美女,怕是乐在其中不思蜀哟。”
“你个臭小子胡乱说些什么……” 张仲坚被侄儿打趣,尚还没将斥责的话语说完,不料旁边却引得卢青云这吃货插嘴说道。 “姐夫,我也想随舅老爷出海看看,将卢家的商贸做到海外,随带着尝遍天下美食岂不快哉。”
这厮竟是此时也不忘口福之欲,倒是他那句将卢家生意做到海外的话让卢家主甚是欣慰。 “儿子长大了呀!该是让其出去闯闯的时候。”
卢渊明想到此处,对秦文远说道。 “贤婿!打造战船之时我卢家也出些钱物,老夫欲组建商队使青云往海外贸易如何?”
这事大发了,徐天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古人的好奇之心竟是比起前世那些喜欢旅游的人兴致更甚。 既然如此,要干咱就往大了干吧! 秦文远如是想着…… 厅堂主席之上徐天等谈及海外之事,其主题之意引得厅堂中诸多文武官员、徐家亲朋甚感兴致,纷纷出言请徐天谈谈海外趣事。 这厮今日竟是有些意兴,想不如趁舅父出海,麾下诸多精于海事的盗匪同行之时,组建大型商贸船队出海贸易,届时,使战船护航,大肆收括海外财物,甚至可于荒无人烟或原驻民稀少的海岛建立海外基地,使其建设为新兴的国家。 凭着前世对沿海各国历史的认知,徐天大脑里已然形成计划,对聚于厅堂的诸多人言道。 “要说这海外的奇人异事,可不是几句话能说得清楚,小子以为,如是众皆有猎奇、发财的想法,不妨各家皆出些钱财组建大型商队,将大唐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特产远销海外,收益嘛,嘿嘿!小子就怕届时诸位长辈数钱数到手软。”
“有这等好事!你小子且不必再卖关子,说说我等该如何出资?”
众皆被秦文远数语说得怦然心动,以往日对此子做人做事的了解,其所说的事儿让众深信不疑,谁又会嫌钱多呢。 没有人会嫌钱多! 跟着这小子折腾,靠本事挣钱便是正道。 所谓:“君子聚财,行之有道!”
再不碍人鸟事。 见一众亲朋好友都用热切的眼光望着自己,秦文远再是说道。 “小子以为各家可根据家底拿些闲钱出来投资,组建完全由私人控股的海运商队,此商队组建后首要的便是打造适合远海贸易的商船,招聘海员并训练往各国的外贸人才,而其海上商队的安全,可以请舅父他老人家于檐罗岛上善于海战的船员护航,届时商队所得利润,按其出钱出力的大小分成便是,各位长辈以为如何?”
墨家老儿墨青子听秦文远说完,先是于厅堂上言道。 “此举甚妙,既能出海见识大千世界,又能有所收获,老夫这便吩咐管家准备银两。”
卢家家主却一旁取笑说道。 “墨老鬼慢来,所谓行事得有章程,小天所说组建远海商队,却也须有领头之人,使出海的商队按规矩行事才行。”
听得二位岳丈之言,秦文远“呵呵”笑道。 “岳父此话在理,想卢家自来经商,商贸的经验我等不能望其项背,小子以为此商队便辛苦岳父打理,而青云小弟有将商贸做到海外的理想,届时远海的商队便以青云为头领如何?”
厅堂里众人听得秦文远主意,皆是附和欢呼。 “此事使得,卢老爷纵横商道数十年,我等便将银两入伙,按小王爷的主意组建海外贸易商队。”
“诸位既有此意,老夫且得将话先说明,自来商贾之道便有亏有盈,如是只想着赚钱而不愿承担风险,老夫却不敢接任此事,行此事之前,当先订立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契约,诸位以为老夫提议如何?”
“正该如此,卢老爷为人处事我等自来信任,万不会算计我等。”
“……” 闻听得诸多人皆是同意自己提议使卢家担承此事,秦文远再是提出先进的合伙理念。 “诸位长辈且听小子再言,据小子所知,远海贸易乃一本万利的生意,其风险主要来至于海上的风浪和海盗,这便需要有在海上航行丰富经验的首领率领,舅父乃这方面的行家,其麾下也是善于海战,如是再使墨家派出工匠于船上应对船只故障,当可无虑,而贸易是卢家的强项,小子以为,不如卢家与墨家和舅父三方组建商会,卢家家主任商会会长,舅父与墨家则负责船只在海上的安全和运行,随着商队的收益情况,甚至可于沿海各国设立货栈,使青云贤弟率卢家善于销售的人员于海外商贸时有落脚和组织物资的办事地方,嘿嘿!贤弟届时可以多与国外的皇族打好关系,勾得外邦公主,你小子那时可不能乐得忘了归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