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空余的时间在医院照顾周丽的女儿,一直到出院那天,江浩然特意来接甜甜出院,不知为何这个小姑娘就是喜欢缠着江浩然,我还取笑他说,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你的女儿呢,江浩然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周丽跟丈夫在一旁掩嘴而笑,甜甜则抱着江浩然的衣角哭喊着不让离开。弄得江浩然哭笑不得只能承诺有时间一定会带她出去玩,才眼泪汪汪的松开,抽泣着挥手再见。我瞅着他不自在的擦拭着裤脚上的口水。“这孩子跟你有缘分,她好喜欢你,你天生就是讨人喜欢的孩子。”
我嬉笑着对着他说道。“当然。”
江浩然得瑟的扔掉了了手里的纸巾,一脚油门把我送到家门口,我已经走出了好远,只听见他把头伸出窗外大声说:“过几天我要出差,你准备一下,可能去个十天半月,把我的那些休闲装帮我整理一下,西装就算了。”
车已经出了门口,我张大口没反应过来,拍拍脑袋进了家门。“又是出差,跟我有什么关系?又是监督我吗?”
我念念叨叨的打开他的衣橱把所有的休闲装全部整理到行礼箱中,满满的一大箱子。我盯着箱子,眉头皱的更紧了,我没问去哪出差,最好是在滨城。我刚好可以躲过他的监视,我在心里偷笑着,把自已的行礼出收拾出来,等着他的出差时间,把他给我买的那几套一次性塞进行礼箱中。叩叩!我悄悄的在猫眼里眯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后快速的把卧室门锁上,把客厅每个角落都仔细的搜寻了一遍,这才打着哈欠开了门。夏云提着行礼箱悠然的跨了进来,四处张望回头又看着我哈欠连天。“大白天睡什么觉。”
我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放到了一边。“我无所事事,还不能让我睡觉?”
我坐下来把一杯水递到她手上。“我最近去外地出差可能要很久,过来看看你,你怎么样?”
夏云放下杯子再次看向我,眼里藏着有些让我看不明白的东西。我笑笑。“挺好的,我假期还有几个月,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你也不要把自已累坏了。”
夏云笑笑。“我上次在城北看到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当时有同事随行我也没好意思叫你,难道是你新男友?”
我有些愣怔,这她都能遇到我得有多悲催啊!她今天是来兴师问罪而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我立即哈哈哈大笑。“一朋友关系还不错,怎么了?要不介绍你认识,把你嫁出去,我也就省心了。”
她显然不相信,眯着一双美眸端详了好半天后。“好吧,就算是你也不会承认的,我还不了解你吗?别再做让你后悔的事儿了,我阻止不了你跟黎晰的事儿,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快的做决定,毕竟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最后我还是要嘱咐我一句,黎晰自从出院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你有时间多去看看他,他是个很倔强的男人,只有你说的他才能听进去,明白?我要走了。”
她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后说着。“你一个人在外面注意身体,伯父我去经常去探望的,你放心吧,我送你去。”
夏云拒绝了我的相送,在门口搭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机场。我站在门口目送夏云的车子早已不见了踪影,我很想对她说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好姐妹,只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瞒着跟父亲之间的事情呢?你告诉我又有何妨?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难道最后我真的要失去你这个好朋友吗?父母这几天再没有问过关于搬家的事情,我也没有再回去,我担心因为某一句话说错了最后也只能不欢而散。黎晰去医院复查的事儿因他与客户的事儿拖延了几天,直到周五的早上他才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了楼下,我一直发瞅因江浩然出差而错过陪黎晰去医院的事儿,还好有惊无险,江浩然的出差也延期到了下月,当时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兴奋了一个晚上,惹得江浩然恨不得把我扔出窗外。一上午的时间都在检查室里中午才结束,检验报告只能等到下午。“累坏了吧?多吃些,等会儿我陪你去逛逛,这会儿时间早的很呢。”
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看向对面的黎晰说着。“谢谢你能来,听你的,你想去哪里,我载你去。”
结账后步行到顶楼,站在相同的地方向下眺望能看到江城的全貌。“想当初我记得你骂我是伪君子,呵呵。”
一条手臂搭上我的肩头。我回头再次看着他的容颜跟当年并没有差别,唯一一点就是比当年更成熟,如果不是他的相救也许再在我只能是一盒骨灰冰冷的躺在公墓里。“你还记恨我?我当时已经得了失心疯,我得谢谢你,没有你哪有现在的我。”
我轻轻用食指抚平他紧皱的眉心,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温和的笑了。“不要老是这样愁眉不展,长期下去对身体不好,听我的好不好?”
我由衷的希望他过的比谁都好,可是我不能左右他的思想,也许我已经没有这样的资格。有多儿没有像现在这样静静的站在这里欣赏着这里的美景,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有静静的陪伴或许这也是我最后的念想吧。下午上班,我跟黎晰在门口焦急的等着。“不要紧张,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你还有我,相信我好不好。”
我捏着他微颤的手安慰着,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当医生在门口叫到黎晰的时候,黎晰的脸色有些苍白。医生摘下眼镜脸上浮现出的笑容让我跟他的心放了下来。“恢复的不错,以后好好静养不会复发,所有的药品全部停止。”
黎晰紧崩的身子猛然松了下来。“你到底怎么了?这下没事儿了,其实我比你还要紧张,你看看我手心里全是汗水。”
我把手伸到他眼前。他捏着我的手心,有些许的歉意。“对不起,我怕你担心没给你说,是很多年前,我父母去世的时候心脏出现了问题,现在没事了。”
我侧着脸再次看看他,嘴里的话又憋了回去,我很想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去世的。黎晰的心情比以往好了很多,看着他神采飞扬我的心情也被他所感染,倾听着他对以后生活的向往,生活的蓝图到底是什么样?而我的人生该是什么样的?散步与天地间的那种舒坦,让我想起我儿时跟外婆在一起的情景再现,而很少出现父母的影子。“最近你的生意不错,地址选好了吗?经济上有问题吗?”
我在一处坐了下来问道。“还没确定,以前总想着有你在我身边,我原本打算是送给你经营的,没想到我们的关系搞成了这样,呵呵。选址的事儿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没有那么多精力,等这个店再赚些钱,以后的事儿以后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黎晰看向前方来来往往的人说道。“你还在埋怨我,我知道,也许我们在一起并合适,其实这样的关系也不错,等你结婚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只要你过的好,我也就过的好。”
“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别人结婚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不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刺激我,伤害我?”
黎晰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你够了,你能不能每次好好说话,难道每次都要这样吗?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脾气。”
“不能,因为我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一些事情,我已经很努力的忘却不让自已想起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可是我做不到,你跟没事人一样在我的生活中跑来跑去,我只能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怎么对我的?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黎晰情绪再次高涨,我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而愣在当场。“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唯一对不起你的就是退婚的事情,可这一切都不是我一个人早成的,你也是有责任的。”
我几乎眼泪要飙出眼眶,他怎能这么冤枉我呢。黎晰对着使劲儿的笑着,笑出的是泪。他两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声音缥缈,在我的耳朵里由远而近。“舒冉,你再伪装也改变不了一切,当有一天你能面对你的心的时候你会明白我的感受的,你能一辈子都想不起吗?啊?”
他的每一句话我都无法理解,我只能木然的看着他穿过马路,消失在人群中。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记忆里没有出现他所说的事情,为什么他如此的恨我?难道父母对他做了什么?难道我忘记了什么吗?我使劲拍着脑门,仍然想不起有关跟黎晰说恋爱到分手之前的事情。夏云跟黎晰是青梅竹马,也许只有她能帮我理清。当我问到我跟黎晰在处对像之前是否认识时,夏云说不清楚,我彻底迷茫了,像一团迷雾飘在我的头上,让我惶惶不可终日。我忽然想起黎晰在蝴蝶谷有我的照片,难道他真的是在很久之前就认识我,而我为什么没有一点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