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跟母亲再没有向我索要公寓,我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上完瑜伽课一路哼着欢快的歌曲到小区大门口,一路抵着头并没有看到那门口的人。“舒冉好久不见,最近过的不错嘛,红光满面的。”
云语夕在我正前方语气有些冷清。听到声音我摘掉耳机抬头对上云语夕,我摘掉耳机抬头对上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嘴角升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我慢慢的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我当然过的很好,比起你枉费心思,我比你强多了,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手段,黎晰这辈子都不会给你好脸色。你死了这条心吧,因为他不爱你。”
我对上她扭曲的脸,嘴角微扬眼里一片清冷。“我跟黎晰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更不是你一个外人就能插手就能拆散的,我再给你说一次,黎晰这辈子都是我云语夕的男人,咋们走着瞧。”
云语夕钻进车里疾驰而去。走着瞧,你以为你是谁?我恨恨的进了门,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真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古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就是一个神经病,我只能在心里恨恨的诅咒着那个破坏掉好心情的女人。我稍稍休息了一会儿进了书房云看书练字去了,我得修心养性,恢复大家闺秀的状态,这些年把一个乖乖女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女汉子,我在挑选书籍的时候想着那些开心的事儿。砰砰!房门有人使劲儿的敲着,我心里一惊,不会是那个男人找上门了?云语夕把我的地址向那个人透露了?我踢掉拖鞋,惦着脚尖轻轻的在猫眼里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一定是谁家的小孩子在搞恶作剧,我的心里有些害怕,没敢打开门看看到底是谁,又蹑手蹑脚的坐到了沙发上,紧张的握着手机向门口望着。要不要报警,万一是坏人怎么办?我正坐立不安,门再次被敲响,一不留神,啪!手机砸在地板上,地毯正躺在阳台上晒太阳。我捡起手机,再次看向猫眼,这到底是谁?云语夕也不知道我的具体住所,她只知晓我住在这片而已,那会是谁呢?我秉着呼吸把眼睛对准猫眼看着外面,依然是没人?难道是鬼不成?我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手有些颤抖。当我犹豫要不要报警时,手机猛然响起,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随手扔掉了手机华丽丽的丢出很远,铃声跟鬼叫似得响个不停。我舔舔嘴唇,敲门声停了,我慌里慌张的捡起手机,屏幕摔得稀巴烂看不清是谁的号码。我情急之下扔进一水池里刺耳的声音才停下。我已如惊弓之鸟战战兢兢的探头在卧室门口,门有保险一般人是无法从外面进来的,我稍放心下来,可能是敲错了门,只要我不出声,就不会有人发现我在家里,但是手机的声音很响亮,怎么办?“舒冉你给我开门?舒冉,你个胆小鬼。”
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是江浩然的?我再次瞄向猫眼,他放大的瞳孔把我给吓的倒退了一步。我还是没有出声回应,万一是骗子怎么办?“开门啊!”
他再次出现在猫眼中,这次我看清楚是江浩然提着行礼站在对面墙边上让我看清楚,看着他欠扁的模样,我心里的那股气蹭蹭的往上冒,我好好的手机被他毁了。我打开门,果然是他。“你大白天的想干嘛?你是不是有病?”
我火冒三丈的把他堵在门口不让他进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的胆子如鼠,让我进去,我快累死了。”
他一把把我拽开华丽丽的进了家,我关上门在一旁怒瞪着他。“别这样盯着我,行不?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这样的反应,现在却变成了惊吓。”
江浩然讨好的向我逼近,一脸的桃花笑脸让我有些抗拒。“停,不要靠近我。”
我立即做出一个停下的手势。我转身向厨房里的水池子里捞出水淋淋湿哒哒的手机。“都是因为你,我好好的手机毁了,你说怎么补偿吧?”
我满腔的怒火此时找到了火源。江浩然做出皱眉的姿势。“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买怎么样?你不要这样对着我,我的脆弱的心灵经不起你这样的摧残。”
“好同,既然是你说的,那就给我买个最贵的,摔不坏的金刚之身,你能吗?”
我抠出手机卡把已经不成形的手机扔进了垃圾桶中。江浩然围着我说了半天的好话,其实我早就不埋怨他了,只是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而已,忍着十二分的笑意差点把我憋坏。“你到我这来做什么?”
我压下笑意问道。“我准备休假一段时间,处理一些私事,所以先来看看你。”
他说的很轻松一点负担都没有。他能有什么私事。“你要结婚了吗?”
我斜着眸子看向他。“比这更重要的事情,我在你这呆几天就回去了,不许赶我回去。”
他笑嘻嘻的靠近我,我立刻离他远一些,他做出有些受伤状的看看我,我一脸的嫌弃。客厅里的座机忽然响起,我向他做出嘘的一声。号码上江城的,难道又是父亲或者是母亲找我兴师问罪的?我小心翼翼的接起。“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黎晰焦急的声音传来,我稍稍呼出一口气,还好不是父母找我。“手机坏了,接不了电话,我抽时间再买个手机。”
我看了一眼江浩然,他正眼神灼灼的盯着我,怀疑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好吧,买了新手机给我个信息,你最近怎么样,云语夕有没有再找你?”
黎晰突然话锋一转,我碍于江浩然一直盯着我。“没有,她没事是不会刻意找我的,你放心吧。”
我笑笑道。黎晰的电话断了,江浩然凑过来,有些不明深意道。“谁的?聊的好开心?”
他阴阳怪气道。“一个女人的电话你至于吗?神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要不要回拨过去你亲自问问如何?不要用这样的口气问我,谁跟我聊天跟你有关系?”
我心里有些不痛快,脸色自然不大好看。“当然不会,问问而已,以后我闭嘴行吗?”
他立即从行礼箱取出一包礼品递给我。怎么都晚喜欢的款式?他一定很了解我的喜好,这就怪了,他怎么知道?我瞄了他一眼。“怎么样?喜欢吗?”
一脸的期待。我摇摇头,又塞回了他手里,转身回到了书房没再出来,我听到客厅里的江浩然哼哧哼哧的收拾东西。他竟然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一样,来去自如,这样真的好吗?晚餐的时候我叫了一份外卖,两菜一汤。江浩然睡眼惺忪的坐在桌边嘴角微扬,端起盛好的汤一饮而尽满足的舔舔嘴唇,一顿饭结束后我收拾了餐具,连忙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把电影挪到客厅的墙壁上看着。江浩然也躺倒一边细细盯着屏幕时不时的转过头跟我讨论着剧情的走向,他还建议我不如用这段悠闲的时光来写一部电视剧呢,只要我能写出来,无论怎么样他都能找到导演拍出来让大家欣赏。我瘪瘪嘴,敲了他一下。“我没有那个文采,再说我那能坐的住咬文嚼字呢,你别逗我了行吗?我闲烦,提起文字我脑仁疼。”
他切了一声嘲笑我就那点出息,我点头承认,他自此同志没跟我提起这件事。江浩然不再工作,而那台笔记本他一直都随身携带我无处下手,再说那么复杂的密码我也无能为力。每天早上,我不再往公园徒步了,他拉着我每天天不亮开始五公里的越野,我气喘吁吁的跟不上他的脚步。我落下他好远,我坐在路边满头大汗,满脸通红。他不知何时跑到我身边拉起我就跑。我一边求饶着一边不得不跟上他,几天下来,我渐渐的习惯了,只是起床太痛哭跟割肉一样苦不堪言。江浩然一直说我身体太柔弱,不坚持锻炼以后的身体会越来越差。我赞同他说的话,可是他回了江城我是不可能五点起来跑步,而且路上一个行人都不曾有,想想都瘆的慌,我现在巴不得他早点回去才好,我可以早上睡到自然醒。江浩然这些天一直很安静,不工作的他一直在书房里看看书,弹弹他随身带来的吉他,我沉浸在他的演奏中不能自拔,他何时有这样的技艺?我问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他说很久之前就会,是在大学的时候,我撇撇嘴,可能是我没那个天赋吧,我一直都没有学会吉他,他手把手的交到头来我连一个音符都没有记住,他默默的叹口气,不再言语。跟他在一起没有争吵也没有显现出矛盾,除了在一些细节上有些许的争执外,其他的反而相处的很和睦。他没再提起何时回江城的事儿,我也没向他说起我不久前回到江城的事儿,不知为何,心里会莫名的升起一丝不安。江浩然若无其事的在学习,我在一边安静的看书,我越来越看不懂他到底下的是那什么棋,也许我一直都未曾懂过他吧。阳光透进书房,我放下书,静静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桌前,眼神未曾离开书本,在落日余辉下他的身上像镀了一层金在我看来是那样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