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四点钟我起床把菜跟点心装进袋子里,我做了简单的早餐吃了一些,给豆豆吃了一个鸡蛋、半碗糊糊。我把自已捯饬利索时天色大亮,取出其中一份送到蛋蛋家,蛋蛋的爷爷在门口晨练,老人家见到我有些许的吃惊,赶忙招呼着我进门坐会儿,我把手里的点心给他大声说,蛋蛋说他爷爷耳朵有点背,说话必须大点声。“这些是我做的点心,您拿回家尝尝,喜欢这些口味的话我以后给你们送来。”
第一次这么大声对着一老爷子很是不习惯,但是老爷子侧着耳朵听的很认真。“谢谢,你受累了。”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接过点心,挥手跟我道别。我突然想起我的外公,只是走的太早,否则一定不会让我流浪至此吧!我出走的这几年,母亲跟父亲会不会向公安报备我的死亡证明?我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的父母对我来说还不如一个街坊邻居,我回头看了一眼,蛋蛋的爷爷还站在门口,也许他也在想,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偏远的地区不回家呢?我边走边想,黎晰跟江浩然也许这生都不会来找我,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这里。我乘了最早一班车到漫凝的家,确切的说是我跟豆豆一路熟睡去的,我到了地方竟然浑然不知,司机大妈戳戳去的手臂,豆豆汪汪叫个不停我是被吓醒的。我向司机道了谢在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漫凝身穿休闲装靠在车前盯着门口,豆豆汪汪的扑到漫凝跟前亲昵的摇着尾巴,我听人说孕期是不能接触到宠物的,担心会出现意外,可是豆豆实在没人照顾,只好带着它。我把豆豆挡在我身后。“姐,我妈在等你呢,我们回去吧,这一路上辛苦吧。”
漫凝发动车子说,豆豆很喜欢坐车,在窗户上露出小脑袋看个不停。“怎么会,我是睡过来的,很丢人的,你姐姐我是被司机叫醒的。”
我系上安全带笑着说。漫凝不可思义的转过头。“姐姐,不是吧?男的女的?”
我戳戳她的脑门。“大妈,八卦,小心开车。”
我催促道,漫凝乐呵呵在一边偷笑着。在漫凝家呆了一周又回到镇上,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悠闲而自在,蛋蛋的妈妈说,她的公婆特别喜欢吃。我听发很高兴,每次特地多做出一些专门给老人家送去。老人家乐得合不上嘴,在聊天中得知,蛋蛋的父亲常年不在家,在城市上班,为了维持一家的生计,差不多有两年没有回家了,难怪我一直没有见到男主人。蛋蛋的父亲这么久没有回家,不会在外面有了外遇也说这定,只可惜这个年轻的女人一直在等待着丈夫回家。爱情?我彻底的胆怯了,我害怕那种蚀骨的痛,那种无情的伤是永恒的,不管过去多少年,那道疤痕永远在那里提醒着你曾经的那些不堪的过往。我从蛋蛋家出来,抱着豆豆走在又深又窄的巷子里拐了好几个弯才到家。这几天不知怎么,困的要命,除了出去溜达的时间我整天在家里睡觉雷打不动,有时候我自已感觉真的堕落了,难怪外婆说我这一辈子吃穿不愁。难道她老人家能预知未来不成?我傻傻的对着远方傻傻的笑着,我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期待什么。就这样傻坐在溪流边,溪水温热,豆豆顽皮的在水里扑腾着。说来也奇怪,我自到这里的那天起,气候宜人,环境优美、四处翠绿环绕。我的肤色经过这几年的滋养,变得非常细腻,之前眼角出现的细纹不知何时消失的干干静静,现在的我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我一般擦点保湿口几乎省略了化妆品,少了这些东西我的气色变得比前几年更年轻,我对这里有着很深的感情,如果有一天真的要离去,我不敢往下想。不远处的游客来来往往,这里并没有开发,保存着原始风貌,但愿一直都能这样长存下去。我听漫凝的母亲说过,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家里,这里一旦到天黑到处烟雾缭绕,会迷路的。可能是我看多了那种灵异小说,时不时的会想这里有没有那种鬼屋之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镇上的人都很好,并没有那样的传说,但是每当天黑之前我一定不会走太远,在家门口不远的地方陪着豆豆遛遛弯,消消食。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镇上买一些他们亲手缝制的服装让我爱不释手,价格合理,不知不觉间我买了不少各式服装,按漫凝的话说,我的家里就是小型的服装店。前几天她还托人给我带回来几套今年新款的服装,我穿上很合身,看来这小妮子对我的喜好很了解。有这样的妹妹我此生足矣!早餐后,我给豆豆穿上属于它的衣服跟鞋子,我担心它跟我爬山的时候被锋利的东西划破爪爪,上次割破了爪爪鲜血直流休息了好几天,坚决不能再让它受罪,那一幕幕烙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