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把我从厨房里给撵出来,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再或者就是跟她的同事吵架了?”
黎晰解下围裙挂在厨房门的把手上。“你怎么跟一姑娘一样八卦,夏云心情好。刚才把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调侃了一遍,你说说她今晚不干点活能睡的着吗?”
我把茶几上的零食袋收了起来说。黎晰一个劲儿的问我到底说了什么,我愣是没告诉他,我说你有本事进去问问你的青梅竹马。他一下子蔫了下来,不停的换着台。娱乐频道正在播放着谁谁有了外遇,分了多少财产这个问题老生常谈。我看了正好黎晰不屑的眼神,他似乎很反感这个话题很快换了一个体育频道,转眼抒遥控器给了我让我来挑选。“你倆不要总在我这个单身汪而前秀好吗?你们倆这样有没有觉得对我有深深的罪孽感?”
夏云端着菜盘站在餐桌前幽幽说着。她话里话外都让人觉得我倆欺负了她一样。“你就作,什么话到发你嘴里都变味了。你看看你这些年追求你的男生,哪个条件不是万里挑一的?你眼珠子长到脑门上看不到,这能怨谁?你把你的眼睛擦亮点,随便闭眼拉一个都比我强。我现在都是三无人员。你们都是花骨朵,带刺的玫瑰。”
黎晰看着夏云的杰作说还不错。夏云转身对我说,还带着哭腔,一脸的委屈就差点豪豪大哭了。“冉冉,你看看黎晰这个没良心的,他竟然这么损我,你帮我收拾他。否则我跟你绝交,你知不知道,你出走的这五年,他只要想起你,我就倒霉了,扯着我说你的好,就是没说你的缺点。”
黎晰拉过夏云警告着她。黎晰转身对我说。“她这段时间神经不正常。”
引来夏云一顿暴揍,黎晰举手投降,我在一边笑的很彻底。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而故意这么做的。晚饭后,放了一部电影关了灯边讨论边看,这样的夜晚有人陪着,我已足够。豆豆悄悄的爬上沙发靠在我胳膊上静静的做着美梦。清晨豆豆在指定的地方方便,我在一边等着。整个门前很安静,只有极少数的老人在晨练,而大部分人还在梦中,或者还有彻夜未归的人群。门口进来了一辆车在一处车位上停下,车上下来一位穿着很时尚的年轻女人。看不清脸的的模样,厚实的口罩严实的帽子,手里提着一款今年新出的那款包包,名字是英文我没记住。停了没几分钟,时髦的女子接了通电话又匆匆开车走了,我记下了车牌号实在是很特别,全是六。有钱人就是爱显摆!我对这个女人嗤之以鼻没多少好感,总感觉跟做贼一样不敢直视。黎晰去了店里,夏云今天有一个案子要出庭,听她说处理完这起案子之后她要请长假好好的休息一段日子,处理一些自已的私事儿,如果能遇到合适的人一次就解决她单身问题。消失了一阵的江浩然突然给我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我婉拒了,江浩然有些失望。电话又响起,现在只要听到手机响我的心就砰砰的直跳。晨晨?“阿姨,您在哪儿?”
晨晨周围很吵。“在家,你在哪儿,这么冷的天。”
我看着窗外的风担心道。“我在我家楼下,今天他们都去了。所以就有手机了,你在哪的家?”
晨晨大声说。“在城北的房子,你有事啊?”
“没事儿,我问问,外婆不让出门所以不能去看你,还有夏云阿姨,等我开学了我去你家找你。”
晨晨很兴奋。我说好,等你开学了,我去学校找你。聊了一会儿我担心晨晨在外面动感冒匆匆结束了电话。听着晨晨的的话语,我心里酸酸的。自已的孩子不能看也不能见,还被父母一个劲儿的往外赶。晨晨很幸运,他的外婆他们不会亏待他。少了我也不算什么,我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已那起伏不定的心。一晃元旦到了,到处都渲染着欢乐的气氛,我站在窗前看着对面那条街上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人群。“出去逛逛吧,你好久没出门了。”
黎晰站在我身后轻声说。“你说他们还会不会盯着我?或者闯进家里把我掳走直接丢在不知名的地方自生自灭?”
我没有回头说。“不会的,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也许只是吓唬你而已,跟我们开了个玩笑,这段时间很安静,没有人跟着。”
黎晰说的是实话,我怎么感觉我等不到晨晨高中毕业,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我跟黎晰穿梭在拥挤的人潮里挑选着,不知不觉提了几大包。在一处店面前停下,黎晰说这家的人工哨子面特别地道,点了两碗排骨哨子面一盘小菜。跟我倆进门的还有一个年轻男人坐在了我斜对面,服务员问他吃什么的时候他只要了一杯水戴着帽子一直没有抬头,等我跟黎晰吃完他都没离开,有事没事的我往我这边瞅着。我在手机里打了一行你后面的那个男人在看我倆。黎晰看了给我回复了一个字:等。黎晰的胃口真好一碗面下肚又大声向服务员说加一碗面,我笑笑。“给夏云打包一碗,等她回家早都囊掉了。”
夏云很喜欢吃哨子面。“算了,改开跟她一起过来吃就行了,她下班还早呢。”
黎晰的加面在聊天中吃完,连一滴汤都没剩下。斜对面的男子依然装作看手机不离开,黎晰用嘴型说不要着急,我就放下心来,还好有他在,否则我早就逃跑了。过了一小时,那个男人还没走,黎晰叫来服务员在耳边言语了一下掏出钱结账。“先生,我店免费送您的面,欢迎您品尝。”
年轻的服务员把面端上桌礼貌说。男子诧异了抬头,黎晰拉着我提着东西出了门。我倆一口气跑出很远,躲在一处阴影处看着那个男子边四处寻找边不知给谁打电话。“你看到了吧,估计我连这个年都没法过就被扔出江城,你说他们盯着我做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吸引的东西?问我要钱?抢劫?”
我既生气又害怕又迷茫,感觉自已的天塌了一样。“不知道,只有逮住跟你的人才知道为什么。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回去吧,只要他不伤害你一切都好说。”
我后背出了汗,风一吹浑身冰凉。黎晰把我送进家门说店里有事匆匆走了,距离夏云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我真是坐立不安。父母的电话烂记于心,我在琢磨着要不要问个究竟?这人到底是不是父母派来的,我一直都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去相信这是真的。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报警?门口有脚步声,我浑身汗毛瞬间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