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送来,我就是担心你没法接受这个事情。拿到这份报告的时候我彻底的傻眼了,你知道你自已做了什么吗?如果不是你催着我,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个给你的,哎!”
我靠着她的肩膀坐到了沙发上,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来。我还是没法开口,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窒息,不可言喻的窒息感紧紧的匝着我的脖子,浑身的血液好像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动。我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夹在书里面的报告,嘴巴没法说出话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哆嗦着。夏云把书里的报告锁进了抽屉把我钥匙藏在了书柜的暗格中,我牙齿上下碰撞着失去了行为能力。傻傻的坐在沙发上,精神恍惚的出神。夏云坐我跟前不停的叹着气什么都做不了,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推开书房门。客厅里的三人根本没有察觉我的不对劲儿,我盯着江浩然跟儿子,越看越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跟江浩然的儿子,晨晨的父亲竟然一直都是我视为亲人的他?这一定是误会,我不能相信。夏云可能担心我会做傻事儿把我摁倒了沙发上,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我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清醒一下大脑,儿子跟江浩然的笑声像魔鬼一样传进我的耳膜。我真的要奔溃了!我尽量让自已看上去很正常,转身跟夏云说了一句:“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敢说我一辈子不原谅你。我出去买点东西。”
夏云立马警觉站起来说:“我陪你去,外面天都黑了。”
我摇摇头在茶几下面找到钱包,不小心打翻了储物罐子里的硬币。她把手机给了我,把地上的硬币全部装进了罐子里。我再次看了一眼他们三人,尤其是江浩然的背影。我止不住的战栗,他们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我出了门。我头晕脑涨,出了电梯被风一吹舒服了很多。我疯似得出了大门,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我一时间不知该往哪走?家?我没有家,我仅有的都是无边际的痛苦、无助、恐惧。我还剩下什么?儿子的父亲找到了,我不该高兴吗?一辆的士在我跟前停下:“去哪里?”
中年司机询问着,我没说话上了车。“你给我下来。我听到了夏云急促的喊叫声,我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车子上路了,我努力的想一圈。此时我无处可去,唯一的朋友在自已身后呼叫着我。夏云的电话进来:“我想一个人静静,晚点回去。你帮我看好晨晨不让他乱跑出来。”
我直接关机此时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司机又问我一句去哪里。“去公墓。”
司机脸色一变,车速慢了下来:“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家吧。公墓晚上阴森森的,不安全。”
“我给你双倍价钱。”
司机没再说话,车子终于在公墓前停下来。我如约给了他双倍价钱,司机跟见了鬼一样溜走了。真如那个胆小的司机所说的一样,公墓门前静悄悄的。只有守墓人的房子里的灯,其他全部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