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你等会想问什么,尽管问就好了。我在外面等你,里面这位是江城最好的脑科专家。”
高轩给我解释着,我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周围来来往往的患者跟家属,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高轩进了办公室,我进了门玻璃上盯着外面的人。高轩跟那个医生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忽然一个奇怪的男人总是对着这扇门东张西望,不断的压低着帽檐。我跟几年前撞我的那个男人做着对比,好像有那么点像。我推门出去,男人立马背过身装模作样的打电话。高轩后面追出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改天再过来。“你去把打电话的那个男人抓住,他跟了我一路了。”
我给高轩说着,他立马抬眼顺着我的方向看去。那个男人似乎发现了我们俩,脚底抹油般的跑下了楼梯。我俩在后面追始终没有追上,不知道藏在了哪里。“他……他跟着你干嘛?”
高轩停下来扶着腰问我。“我哪知道,呵……就这点能耐,把你喘成这样?至于吗?我走了。”
我没看他一眼进了电梯,看来真的有人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后背凉飕飕的,恐惧不停的加剧着。为什么要监视我的生活?为什么害怕我来医院呢?不会我的家里还有我没有发现的微型探头?外面的太阳依然骄阳似火,我像掉进了冰窟一样冷的瑟瑟发抖。这人是谁派来的?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家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江浩然跟儿子看着我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非常的惊讶。“你在找什么?”
江浩然拽着我的手,儿子一脸的疑惑。我让儿子去看电视了,留下江浩然。“我刚故意去医院,果真有人跟着我。我没有追上他,跟那年的男人身型很像,也许就是同一人。我担心家里被他们安装了监控设备,我得好好的找找才行。”
“就是不知道是谁,我查了几年了都没结果。痕迹抹得干干净净,我们一起找找看,应该不会的。”
我俩正准备开始把整个家里全部翻一遍时,黎晰回来了。我们三人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才把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全部整理完毕。什么都没发现。“他们不可能进来的,这下放心了吧?”
黎晰擦着额头的汗说。我猛然想起有一个地方没有翻腾,那就是当初装修的时候天花板的吊灯因为运输过程中损坏了一颗水晶。后来店家用了颜色相同的玻璃管缝合起来,里面是空心的。我盯着吊灯细细的观察着,除了客厅里的吊灯之外其他的地方我们连灰尘都没放过。“把吊顶拆了。”
黎晰看看我,又看看五光十色的吊灯蹙眉。“你要知道,一旦拆下来不是专业的人是没法再安装上去的。很容易碎掉的,你确定吗?”
“拆吧,大不了再换个其他的。”
我是铁了心一看究竟。江浩然从储物间里搬出梯子开始拆卸,儿子在一边帮忙。好不容易卸了下来,还好没有打碎一颗水晶。我们四人细心的检查着。“你这是从哪里买的,真漂亮……”黎晰说笑着。“完事了再说这个事情。”
我把那个缝合在一的玻璃管子给拧了下来。玻璃管子是深紫色的,里面掉出来一枚拇指大小的窃听器。我们都不说话了,盯着这个东西不知道。我的头一下子就爆炸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他们都了如指掌,我瞬间没了生活下去的勇气。黎晰拿在手里研究了半天,江浩然说他对个不是很了解。“这种窃听器能自动回拨小声说话都能录下来,可以在数百米范围类定位。这种小摄像头不用接线,可以直接拍照和录音,不过像素低一点,只有30万像素。”
我听他的话,完了。我彻底暴露在了他们的眼中。黎晰的跟江浩然脸色难看的要命,窃听器被江浩然踩碎了扔进了马桶中。家里的瘤子清除了,我还是没法冷静下来。“这到底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
黎晰跟江浩然对着吊灯直叹气。“装修的时候我找的安装公司,配送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水晶后来就用玻璃管连接的,当时就是为了省钱我也没在意。”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打碎的,如果是那个时候安装的。这些年你一直都生活在监视当中,是谁这么缺德。”
黎晰吐出长长的一口气看向江浩然,儿子则坐我身边没有开口。“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查是查不出来的。只能以后小心不要让陌生人进来,只要能揪出这个人我一定让他这辈子都后悔。”
江浩然咬牙切齿的转来转去。“还好我们找到了,他们知道我们的事情太多了。”
我乏力的靠沙发边上。“你说的对,这样他们不会再知道我们说过的第一句话。太可怕了,到底谁这么可恨?”
黎晰把吊灯收到了储物间里关上门坐到了沙发上。“不纠结了,我去做饭,饿的不行了。”
我调节着气氛。黎晰点点头,我听到了江浩然肚子咕噜噜的响着。儿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江浩然笑笑!我简单的做了些饭菜吃的精光。客厅里的灯光很暗,心里却很舒服。他们三人睡的很香,我终于放下心美美的睡着了。不知从何时起我半夜就会莫名的醒来,在家里走上几圈我都在想自已是不是得了神经病。今夜依旧如此,我跟神经病一样悄悄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只有这样做我的心才会安静下来,不再那么恐慌。窃听器终于撤掉了,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找我的麻烦。我只是庆幸从来没有在聊天中说起过房产证放在哪里,否则我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舒乐康为什么要这么做?会不会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