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发白,朝霞慢慢从东方升起,圆润的旭日缓缓来到人间,桃红一片的水彩宛如繁华盛开,渲染成一片不可触摸的诗情画意。走之前,他再一次用带着光芒的双眼望着我,说:“格格,希望你等我毕业回来。”
我望着这个美好如初生旭日的少年,发呆想了两秒。然后笑眯眯地告诉他:“我不想随便给人承诺,因为我知道这样没有意义。山高水远来日方长,你不要着急想得到什么,先安心专研你的心理学吧,说不定你在美国哪天看到哪个顺眼的洋妞,心一动,我拉都拉不走你,你就为难了。所以年轻人不要随便许诺哦!我们从坦诚的朋友开始吧,顺其自然吧,好吗?”
面对如此冷静的我,翔云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像是调皮,又好比是宠溺。时间就这样在我们之间溜走。后来他去了美国,我们也时常联系,互相说说彼此都在忙什么。例行公事般,后来我在邮件里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了,他问我,他还有机会吗,我告诉他,我遇到了这世界上对我来说最特别的人。他很懂我话里的意思。就这样,我们才慢慢断了联系。岁月如梭, 世事如飞,如今,我竟然成为了翔云的一名患者。我坐在他的对面,告诉他,自从认识了一个小男生之后,总是做梦,梦里时常感觉焦虑,恐惧和痛苦,这些感觉如影随形,无法从梦里走出来导致导致自己醒后恍惚,情绪麻木,无法正常作息。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每周二的下午去翔云的办公室里进行诊治。他对我进行一连串的催眠治疗,在这些状态下,我不断想起离我很遥远的记忆片段,并用零散的言语不停地告诉他,跟他交流。整个过程,我就好像在面对一座山在呐喊内心的愁闷,迷茫和未知。翔云在催眠结束之后,会跟我进行很细致的交流。翔云在催眠的时候问起我的童年。我竭力回想,忆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小时候,特别想长大,渴望跟大人一样的行走。很小的时候,我就不愿跟村里同年的孩子一起玩,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高处看天地万物。有一天午后,毒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他们恶作剧,把我从高高的草垛上推下来,吓得我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