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课桌是空着的，应该就是王昶的没错了。江姜神色严肃，快步走过去，坐了下来，打开课桌上的书本，扉页用黑色签字笔写着“王昶”二字，字迹工整大气。王昶的同桌是个女孩，唯唯诺诺的样子，几乎是不敢看江姜，一直垂着头。江姜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是王昶的同桌？”
小姑娘愣了愣，点点头。江姜正打算继续问时，突然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她转过头，正好和后面的男孩四目相对。那男孩见到她，咽了一口口水，神色闪躲，明显很慌张。江姜心里有了一些想法，她看着王昶的同桌，“你叫什么名字？”
“秦……芷兰，”女孩声音很小。“王昶人缘怎么样？”
秦芷兰微微摇摇头，又很快点了点头。江姜皱起眉头，不明白她的意思。沈河走过来，神色冰冷，“王昶的人缘怎么样？”
声音不怒自威。女孩咬紧嘴唇，摇摇头突然哭了起来。江姜瞪了沈河一眼，朝着讲台方向喊道：“蒋老师，您先将这个秦芷兰带到办公室去吧！”
她拿起桌面上王昶的书本，随便翻开几页，就看见字迹潦草的脏话，中间还被撕掉了好几页。江姜伸手抽出王昶课桌里的书，掉出来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活着太痛苦了，只有死亡才是解脱。江姜弯腰拿起仔细看了看，又比照了王昶书本扉页的名字，虽然模仿得很像，但是很明显不是一个人的笔迹。她这个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忘昶死前遭受过严重的校园暴力。王昶的书包就挂在课桌旁，上面全是黑墨水。她突然转过头，又和王昶身后那个男孩对视。那男孩脸色有些铁青，眼睛死死盯着江姜。朝沈河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会意，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