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也眼神仿若冰霜,能把人冻死的温度,宴景心里琢磨: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惹冷阎王生气了?让我给碰上了。池也带着不爽问道:“你干嘛去了,才去吃饭。”
宴景苦笑一声:“刚才碰着原清,听说她明天就要走了,就停下说了会儿话。”
“你跟她很熟吗?有什么好说的?”
池也翻了个白眼,没让宴景看到。宴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落寞地笑了笑:“上次休假认识的,那么好的姑娘,一下子就惦记上了。这一段时间,发现人家姑娘不是我能攀得上的,还有点不甘心,就趁刚才的机会和人家表了个白,顺便自己知趣地退了。小丫头但凡有一点念头我肯定乘胜追击了,可惜啊,目光清明,神色为难。”
平时话不多的宴景突然有了倾诉欲,和池也说了一堆。池也听了,心里的火散的干干净净:我就说,原清那个丫头不像是个蠢的,放着自己这么好的看不上,选别人。池也故作大方地拍了拍宴景的肩膀,扔下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宴景笑了笑,突然问道:“营长,原清这么好的姑娘,你也一点没动心?”
池也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一句,有点慌乱:老子特么的早把她当自己家媳妇了。宴景也没等池也回答:“呵……我们等着看哪个姑娘能让营长你惦记的方寸大乱,要么你就单身一辈子!”
池也连忙说道:“你特么才单身一辈子呢!快滚吧,不想和你叨叨了。”
原清回到了家属院,正上着楼梯,快到了,就听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把原清吓了一跳,接着就是婴儿撕心裂肺地哭声。对门曹宏丽开了门,一眼看到楼道里的原清,连忙出来把原清拉进自己家门,没关门,神秘兮兮地说道:“吓着了吧?郭营长和媳妇带着孩子从医院回来了,还把他妈接过来伺候月子,来的时候你不在,天天打,翻天覆地地打,你不知道多热闹!”
原清不解:“郭营长爱人刚生完孩子,家里添丁是喜事啊,为什么要打架?”
“哼,还能因为什么,宋春萍打结完婚就来随军,没和婆婆处过,郭营长级别高,长得虽然丑,脾气还不错,一阵把宋春萍嚣张的忘了自己就是个没有教养的村妇。这不婆婆来教她怎么做人了!”
曹宏丽幸灾乐祸。“她们弄这么大的动静不怕吓到孩子吗?孩子这么吓以后会留下隐患的。”
原清真心地心疼小孩子。“打起来恨不得要对方的命,还管孩子呢。”
“郭营长不管吗?”
“怎么管啊?一边媳妇,一边老婆,向着一边,另一边就疯了,昨天晚上郭营长估计睡办公室,没回来呢。”
“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原清感到挺无语的,本来是个天大的喜事,怎么变成这样。楼上宋春萍披头散发地捂着嘴哭着往下跑,到了这一层,看到原清和曹宏丽站在一起,就知道她们在说她,心理一下子崩溃了,指着原清的鼻子歇斯底里地骂道:“你这个骚狐狸看谁的笑话呢?怎么那么贱呢,跟人家池营长一点关系都没有,就不要脸地住进人家家里,睡人家的床,天生下贱,还有脸在这看我笑话,凭你也配!”
原清被宋春萍的污言秽语惊呆了,怎么有人,还是个刚为人母的女人,这么恶心?用最肮脏的语言骂着自己,曾经对她施以善意的自己?曹宏丽走了出来,将原清护在身后,骂道:“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人家原清救了你们娘俩的命,你不但不感激,骂人家那么难听,你才不要脸呢,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求她救了?不是她犯JIAN自己要救的?没有她,我说不定不会早产?不会天天受我婆婆的气!”
原清真要的被气死了,拉开曹宏丽,小脸绷着:“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像你一样颠倒黑白,你会早产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非得我说的明明白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脸我给你留住了,你却拿着我的脸在地上磨搓,谁惯的你毛病?”
“我住池营长的房子是我哥和池营长安排的,与你半点关系没有,你口口声声盯住这个事情不放,必然是心有所念,所以是什么呢?你嫉妒!你嫉妒我住池营长的房子,不是因为房子的好坏,你住楼上,整个房子的大小、户型都是一样的,嫉妒的不是物件儿,那便是人了……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惦记人家未婚青年,到底是谁不要脸,谁下贱?”
原清分析来分析去,原来宋春萍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偷偷地惦记池营长。“你放P!我要撕了你的嘴!”
宋春萍恼凶成怒,往原清身上扑去。三人没发现宋春萍的婆婆早已在上面楼梯上暗暗听着几人的对话,听到原清说宋春萍惦记别的男人的时候,早已失去理智,飞奔下来,趁着宋春萍王原清身上扑的功夫,狠狠给了宋春萍一巴掌,把宋春萍直接扇倒在地。原清看到突然冒出的一个五大三粗中年妇女,一巴掌就把气焰嚣张的宋春萍扇到了地上,惊讶地张大了嘴。宋春萍坐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等着反应过来,躺下撒起了泼:“我不活了,都来看看,婆婆要打杀儿媳妇了,快来救命啊,杀人了!”
宋春萍的婆婆弓腰对着宋春萍的脸“啪啪”地又连扇了好几耳光,打得宋春萍嘴角都出了血:“我让你个不守妇道的贱妇惦记别的男人,我们家倒了什么霉,摊上你这么个玩意儿。我让你惦记别的男人,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宋春萍在地上打着滚,躲避着婆婆的殴打,哭天喊地地叫着。原清和曹宏丽担心出身,两个人过去拦宋春萍的婆婆,谁知她劲儿实在太大了,曹宏丽还好,原清直接被甩了出去,眼看要歪向楼梯,曹宏丽急得大喊:“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