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班学院,阎如玉漫无目的地跟着何诗洁一起散步,竟然走到她们才知道的地方,打架的地方,当年已被视为大树的青杨树,看上去更粗了。何诗洁将手轻轻地搁在树干上,尽管是九月,但骄阳并不打算削减,绿叶成阴,一阵轻风带着些许清凉来到一处,天成两人间。阎如玉原地踏步,两手捶打着两个。“什么事?”
“诗洁。”
“怎么了?”
“嗯?”
何诗洁一回头,偏愣了一下。秀秀她的阎如玉投入了何诗洁的怀抱,紧紧抱住,将头埋在她脖子上“对不起,对不起,我把黎丢了,对不起,对不起”何诗洁脖子上传来一阵暖意,黎啊,发生什么事了?何诗洁在阎如玉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什么也没说,远远赶来,年一眼就看见在树荫下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想到刚才自家老爷子跟他讲的那些话,沉思了片刻,就悄悄地走了。年一没有注意到,他走的时候,何诗洁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待到阎如玉泄,已过时辰,何诗洁牵起了自己的手,坐在树荫了“啊夏不会怪你,我们谁都不会怪你,不哭了不哭了。”
她的眼泪流到脸上。阎如玉喉咙哭得哑然无声,唯有摇头晃脑,将当年柳楚楚拿给自己的一幕放给何诗洁。何诗洁看了个半途而废,猛然出手将照片毁了个精光,完整的传忆石被摔成半空的粉末。阎如玉声音嘶哑的开口解释“那时候,我刚刚出关,柳楚楚就传给我的,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后来到了严家,找到了啊夏,我只找到啊夏”何诗洁闭着眼睛,两手紧握在一起。“走吧。”
睁开眼睛时,轻轻拍拍阎如玉的肩膀“没关系,我回来了,我们一起找,没关系。”
阎如玉没有说话,将头埋在膝上,何诗洁亦不语,安静地坐在阎如玉身边,陪伴在她的身边。当夜幕开始降临时,他们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年一拿着一箱密封性不错的木盒子蹲坐在他们面前。一面开木盒子,一边说着“还有二十来天四大学院会来京都应对战帖,死女人你饿死了,一年二班就没用了。”
“我还没死呢!”
阎如玉的头抬过膝,瞪了年一一眼“你死了我都还没死。”
年一连忙点头“是是是,你啊就好好当你的老不死吧!”
阎如玉本想一踢,没想到坐的时间一长,臀部就发麻。年一摇摇头“来,老不死的,请吃饭吧,今天的肉是我炒的,知道你老,口齿不好,故意炒的时候多加了水。”
说完便将饭全部端了出去,放在阎如玉、何诗洁眼前。阎如玉看了看那一盘肉,黝黑的眼睛看向年一“你说的多加水不会是你的口水吧?”
她把嘴伸进汤里,想让水从嘴里流出来。何诗洁筷子吧唧着摔在地上。年初一看了阎如玉一眼,疑惑,手扶着额头“死女人,这是在吃饭,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恶心我?”
她把脸贴在了桌子上,“你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阎如玉点头示意“不能。”
“不行!”
不可能你还是点头哈腰?这女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