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但孙家就是个普通人家，既没有万贯家财，也没有权贵亲友，因为这事性质太恶劣警方是没有放弃，但是线索却也一直没找到。甚至孙浩然还恶意猜测是不是有人给警方施压调查进度才一直没有进展，半大少年看了很多新闻小说之类的，对官官相护以及钱权相护已经很明白了。牧清岚之前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没有哪一句比这句话更动听更入耳的。他嗫嚅了半天才低声道：“谢谢岚姐。”
牧清岚揉了下他脑袋：“我是你姐，谢什么。”
十六岁的孙浩然已经快跟牧清岚齐平了，她摸起来却一片自然，孙浩然也没有任何尴尬和不好意思。只要有眼睛的就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要比其他人更亲近一些。牧清岚离开的时候就和她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大肆张扬，并且还躲开了所有牛仔。狗仔们也利落的很，本来还诧异牧清岚怎么会来参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葬礼，经打听才知道原来对方是于她有恩的初中班主任老师。而班主任老师的死又有一些不可说的隐秘。这些狗仔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大白鲨一样，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甚至他们已经在心里拟好了标题：什么‘当红女星泪洒葬礼，只因授业恩师车祸致死肇事者逃逸无踪’；什么‘你不知道的牧清岚的那些黑历史’；什么‘天才也调皮，独家专访：看牧清岚是怎样从叛逆学生成为国民女神小偷克星’等等。甚至激进或者愤青一些的（爆明星隐私那是职业，但不代表看到不公现象就没有了正义感，否则那么多明星骂保安打助理睡粉丝等等的事情也不会爆出来，吸人眼球增加知名度是一方面，但看不惯他们行事也是一方面）可能还会直接拟题‘好老师鞠躬尽瘁被撞死，肇事者逍遥法外未擒获’或者‘世风日下，肇事者驾车逃逸，路过人视若无睹’等等。狗仔们可能会有的做法牧清岚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警察再努力，哪里比得上狗仔的无孔不入？这也是她来吊唁没有特意甩开狗仔的用意所在。千夫所指，众人逼迫，哪怕肇事者隐藏的再好，心虚之下自然会心慌意乱，只要一乱，就不愁对方露不出马脚来。当然，她也不会放弃自己追查。警察们限于职业道德会有所顾忌，很多事情很多方法他们即使想到了也不能用。所以说有时候重大案情没进展，真不怪警察办事不力，他们真的已经很尽力了，但是身在系统中，所受的限制却让他们的发挥受到了很大限制。牧清岚事先就交代了自己的用意，李晟当然也不反对，反正他们被记者围追堵截已经习惯了，让他们干点好事也算是为对方积德了，所以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节哀吧，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牧清岚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没吭声。有些事情的确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更多的却是仇怨不得昭彰或者沉冤未雪一辈子背负骂名，牧清岚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进模拟空间的时候看到的那满屋子的卷宗，那里面，大部分都是陈年旧案根本没法破解。破案就跟失踪救人一样，时间愈短，线索愈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凶手会销毁线索，时间也会让线索逐渐消失。但她要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必须了解警方目前所掌控的所有资料和线索，所以犹豫了一会儿她看向了李晟：“李哥，你能帮我找到负责老师这个案子的警察吗？我想了解一下案子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