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唐心辛越想越气愤,最后终于忍不住想要找傅飞鸿这个罪魁祸首问个明白。等她赶回疗养院,只看到傅飞鸿的车子离开的背影,她急忙叫了车跟上去。“砰!”
正在开会的傅飞鸿被这大力的撞门声吓了一跳,他愤怒的抬头一看,唐心辛满脸愤怒的看着他。“傅飞鸿,你给我出来!”
她满脸通红,几乎是吼出来的。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竟敢直呼他们总裁的名讳。傅飞鸿紧皱着眉头,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在这里闹什么,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没大没小!”
唐心辛冷哼一声,“你既然不想丢脸的话,那就跟我出来解释清楚。”
傅飞鸿并不知道她的来意,也不想在这里跟她吵,便跟手下人交代了几句,把她带到了会客厅。“说吧!”
他坐在老板椅上,点了根雪茄,缓缓吐出一阵眼圈,不屑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软禁我的母亲?!”
她愤怒的一把扯掉他手里的雪茄,开门见山。被唐心辛如此无礼的对待,傅飞鸿居然破天荒的没有生气,而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她,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高高在上的说,“你以为我那么多年,花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软禁一个人?你太小看我了,我知道你想让我放了她,不过,我一旦不管她,你觉得凭你母亲的病情,她活的过一年吗?与其说是我软禁她,不如说是我在救她!”
他的话一下让唐心辛仿佛被浸入冰水中,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跟傅飞鸿打了那么多交道,不会不了解他无利不往的性格。“离开傅仲祺。”
他定定的看着她,吐出四个字。就这么离开吗?不,她舍不得,可是母亲怎么办?“好。”
过了许久,唐心辛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才说道:“我离开他,你放了我母亲。”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傅飞鸿得意的对她竖起一根手指勾起了嘴角,“一个月!”
“成交!”
唐心辛失魂落魄的回到别墅,一个月要怎么才能解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之前两人吵架也会负气说离婚的话,可是分分合合了这么多次,也不过只是嘴上功夫而已。一想到真的要分开,唐心辛就很难受。又不是不爱,明明爱着却要分开。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半夜的时候,傅仲祺才带着酒意回来。不过今天很奇怪,客厅没有亮着灯,他也没有在沙发上看到那个等他回来等到睡着的女人。今天部队上有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他被临时抓包过去陪着喝了几杯。所以也没有顾上给唐心辛报备。难道这样就生气了。傅仲祺轻轻推开门,看到面对这窗户侧睡的女人,心里涌起一丝温柔。一想到她,就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唐心辛睁开眼,翻了个身面对这进门的男人:“回来了!”
语气里没有睡醒的慵懒,反而给人一种她特别清醒的感觉。“你还没睡?”
傅仲祺正在脱衣服的手顿住,探究的看过去,随即想到什么调笑道:“难道是没有相公喔陪着,睡不着。”
他走过去,俯身去亲唐心辛的额头。却被唐心辛一巴掌不客气的打开:“臭死了,你又喝酒了!”
那一巴掌不是玩笑,实打实的打在了傅仲祺的脸上。傅仲祺也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她是跟自己开玩笑,一时没有把握好手劲。脸顺着她的力道偏向一边:“别生气了,老婆大人。部队领导临时抓包,没办法,推不掉!理解理解!”
平时他这样子稍微试一下弱,撒一下娇,这笔账就算揭过去了。这次唐心辛却反常的一把把他推到一边起身坐了起来,语气不善:“理解,我理解不了。这么久了,你哪天不是早出晚归,我他妈受够了!”
傅仲祺眉凝纠结,无理取闹就没意思了。对唐心辛说话的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不要无理取闹。又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今天的酒局他喝了不少,酒的后劲上来他感觉头有点晕晕的,他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可惜天不遂人愿,唐心辛今天是打定了注意要故意找茬:“我无理取闹?哼。你要到哪里去找我这么好的女人。我跟你这么久以来,我说过什么吗?现在倒好,变成我无理取闹了,傅仲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没有良心,你说我没有良心,难道我对你,对小满还不够好吗?那你说你到底好要我怎样!”
傅仲祺凝目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抬头瞪视着自己的女人,他现在没心情陪她无理取闹。他说完抽身从床上站起来,赤脚走进浴室,重重的把门关上。门一关,唐心辛的泪水当即如决堤的河水一样泛滥开来。等傅仲祺出来,看起来唐心辛已经哭着睡着了。傅仲祺在她身边躺下,伸臂把她揽进自己怀中,闭眼沉沉睡去……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位和。傅仲祺也是这么想的,可惜一大早起来,唐心辛就借题发挥,傅仲祺这段时间工作上面也淤积了许多不满,于是一场家庭的世纪大战就这么展开了。最后以傅仲祺生气的冲出家门结束。深夜回到家中的傅仲祺,却发现家里一片漆黑,空气中没有一丝温暖的气味儿,隐隐约约地透露着不安,傅仲祺皱皱眉头,关上门,小声地发问:“唐心辛,你在吗?这么早就睡了?”
“唐心辛……”见没有人回答,傅仲祺继续开口叫道。他打开卧室,看到整齐的一丝不乱的床铺,疑惑道:“又睡在小满房间?”
可是在看到唐小满的房间也空无一人时,奇怪地想到:怎么两人都不在?去哪了?这时候站在他与唐心辛的小窝里客厅正中央的傅仲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由于自己的父亲强迫,唐心辛在心里已经和他划清了界限,这一刻,已经带着儿子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