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你得负责。”
林菀当场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她咳得不能自抑，最后好容易平静下来说：“拜托你不要闹了！我也是第一次也没要你负责啊！”
南乔几乎秒答道：“我负责。”
“咳咳咳……”她又呛咳了一阵，然后铿锵地说：“不！我不想再跟军人有任何瓜葛了。我讨厌你们那个群体，一板一眼，一点都不有趣。而且，军婚的人多得是聚少离多，婚后我就跟活守寡一样，这也就算了，居然连婚姻法都是站在军人那边的。军人出轨了，离婚就好了，甚至还可以不离婚，军嫂出轨就是罪大恶极，男小三还得被判刑。一句话，我拒绝和军人交往，我不会签下这种不平等婚约的。”
南乔的面色几变，待她的歪理说完了才问道：“你是不想和我在一起还是不想和军人在一起？”
“军人和你，我都不想要。”
“你昨天晚上在我怀里喊着萧寒的时候，没想起他也是军人吗？”
“咳咳咳……”南乔本不想如此尖锐，可是林菀拒绝得太铿锵了，乱了他的心神，一气之下说出心中最介意的事来。就因林菀那一声“萧寒”以至于他一夜没有睡着，直到早晨才稍微浅眠了一会儿，错过了她起床的时间。林菀觉得她全身的温度一定全部叠加到脸部了，否则为什么双颊烫得跟要烧起来一样。她惊慌地差点尖叫出声，捂着嘴望着明显已经羞怒了的南乔，最后低了头说：“我说过你不用提醒我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
“可我记得，一切，都很清楚。”
她依旧垂着头，说出的话却是伤人的：“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他也不是，所以你完全没有立场以一副吃醋了的口气对我说这些话。”
南乔缓了一缓被她无视之后的暴躁情绪，镇定下来了才曼声道：“我了解萧寒，他要的不是你这样的伴侣，所以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我也不介意你心里有他，毕竟我认识你比他晚。只要从此以后你的心慢慢地朝我靠近就行了，好好地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林菀抬头望着他，眼神很平静，说出的话是不容商量的口气：“我拒绝。”
“可是你和我已经……”不待他说完，林菀便抢白道：“我不是那么传统的人，思想比你想的要开放得多，绝不会因为和你发生过关系就在一起。你也好，萧寒也好，乃至你们那个圈子，以后我都会全力避开的。”
林菀最后走的时候，已经完全是冷着一张后妈脸，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南乔觉得自己挺悲催的，对她动心了这么多年，现在不该发生的事已经在该发生的事之前发生了，却被她拒绝得不留余地，不留余地。林菀在这个城市有一个交好的朋友，以前在一家公司做过事。一年前那人觉着做编辑出路不大，自己转身做淘宝代购去了。因为是时尚杂志编辑出生，审美眼光很好，这一年多里生意发展得不错。就是没有聘请客服分担工作，她一个人做得很辛苦，要网上谈单，网下发单，就为了省点邮费，还要同城送货，操劳得不行。林菀那天被她一堆夺命追魂微信轰炸，一听才知道她昨天突发急性阑尾炎，已经入院准备手术了。但是有一位很重要的老顾客的衣服已经到了两天，需要今天给人家赶着送过去，可是她一周之内都去不了。客人又是坚决不接受快递的，近期又要离开本地，如果不能按时送达，就只能退货了。因为都是很贵的海淘童装，销路着实不广，客人退货的话她也不容易找不到下家接手，只好求林菀帮忙送去。客人听说是店主的女性朋友代送过去，先要求店主发了林菀的照片过去确认好人之后才终于同意了，警戒心很重。林菀那天下班后拿着一包衣服和抄好的地址到一个居民点里去找买家。她在路上兜兜转转地，顺利地在小区里迷路了好几次，又问了几个居民，才终于找到了那栋建在半山之上的房屋。她对着门牌号敲门之后，有人在猫眼里确认清楚了是她，过得一会儿才为她开了门。林菀见开启的门缝里探出一张清丽的脸来，忙道：“您好，请问是陆小姐吗？我是代替我朋友来给您送货的，我姓林。”
陆小姐又看了她几眼，望了望她身后没跟着旁人之后才打开了门链让她进去。进门也没急着点收衣服，而是去泡了麦茶给林菀说：“请喝茶。”
客气地招待好她之后，陆小姐才开始一样样地核对她定的衣服是不是对的。一共是八套夏天的童装，非常洋气的小男孩款式。林菀没在屋里看到小孩子，正在疑惑间，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响。陆小姐笑着侧身看向房门的方向，待到一个男人出现在林菀视线里的时候，她差点把口里的茶水当场喷出去。萧寒进门以后，见到林菀坐在沙发上也是惊得呆住了。里屋突然响起脚步声，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开门跑了出来，扑到萧寒腿上高兴地喊道：“爸爸！你回来了！”
萧寒低头看孩子的时候，眼神是在林菀的想象中都未见出现过的温柔，她一直认为萧寒是个不懂感情的人，可是现在她知道她错了，他不是不懂，只是不给罢了。他慈爱地摸着孩子的头发，弯腰将他抱了起来一路问他最近学了些什么字，乘法口诀背全了没有，数学学到多少位的加减法了。到了沙发边上他便挨在陆小姐身旁坐下，让孩子坐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