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院子里面的葡萄树石榴树的叶片也将要落完。 秋天不能刮起风,不然你会看到满院的凄凉。 树枝都显得空秃秃的,也没了往日迎风招展的风姿。 骆涛一休息了,就坐在那把老张头刚做好的逍遥椅上和骆少逸聊天喝茶。 今儿也没去老张头那里看他修补家具,修了那长的时间,也都差不多修完了,还有几件实在是修不了,便都让他拆了随便玩。 修好的家具又重新换了个地方,把西厢房的一间收拾了出来,里面放了三十多件。 父母居住的正房还有一间也没怎么用,便也放了十多件,这一整理又多了许多空间。 南房三间是都又空了出来,就还有很多废料没怎么处理,便随意放在了一角,等以后还可能用得着。 这阵子骆涛又花几百块钱买了十多件好东西,有去信托商店买的,也有去早市买的,还有在友谊商店门口截了两次胡。 那感觉说出来就没有了啥?要的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信托商店还碰到了马卫都,骆涛也没有上前去结交一下,就远远的瞄了他几眼,看样现在的他还真是啥都不懂呢? 只见他东摸摸西看看,这是练眼呐吧!看了—圈便出门离开了,骆涛也没有跟出去。 嘿!你不逛我接着逛,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转了一圈就看上了一件清雍正玛瑙杯,去柜台付好钱便离开了。 钱是花的真慢,买了近三百多件古玩,才花了两千多点。 没事就翻出来把玩擦拭,感受下历史的沉淀。 下午的时候,老张头便送来了最后的四件家具,修了快三个多月才修好四十多件,这份工作是真的不好做,耐不住性子可不行。 “我以为您上午就来呢?”
骆涛便询问老张头上午怎么回事。 “我也想吶,修最后那件感觉不好,就又给拆掉重新修,浪费了点时间,还好最后我还挺满意”老张头细说了一下。 骆涛便和他搬着家具往屋里送,跑了两三趟就完了事。 又给他沏了一壶高茉,他自坐在架子下,感叹时光流逝。 “你说这时间咋就过这么快呢?前阵子还穿着衫衬,现在晚上出去不穿件外套是抗不住” “您待家里不好吗?干嘛要出去”骆涛坏坏的笑着。 “我乐意,外面风景好,我出去看看不行吗?”
老张头别着脸,一副我都懒的理你。 又说:“你爸妈呢?”
“哦!他们又去琉璃厂了,隔一段时间就得去看看铺子。 你听说了吗?以前征用的房屋要归还了,最近街道都在做这事呢。”
“听说了,这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关心它干嘛” 也是啊!说是一个人也不为过,现在住的房子还不是他的祖屋,也是后来搬进去的。 他现在是赖上骆涛了,只要给口饭吃,除了犯法的事,其它的事都可以商量。 骆涛自己都不知道他看上了自己哪了,可以说出来我改还不成吗?本想接触他开个家具厂,万万没有到给自己整了个爹,这事给弄的,不要太出彩了。 心里是有点抱怨,嘴上还是要恭维。 俩个人聊了好长时间,听他说做学徒的时候碰到个鲁班锁,他师傅整整研究了四个多月才给破解,能拆还能给复原。 说到这骆涛便想起,买家具时弄到个鲁班盒,自己也没有摆弄过。 “您等会儿,我给您看个好东西” 说着话,脚便往屋里去了,好找了一会,看看没有什么问题,拿出来给了老张头,让他试试能不能打开。 “这是鲁班盒,你从哪弄的?”
他很惊奇的问骆涛。 “您也别问我从哪里弄的了,您看看能不能打开吧!”
骆涛没理他的问题,又向他发问。 接过来,研究了一会。 “这个简单” 别光嘴上说啊!简单,你倒是打开啊! 就看那盒子在他手里转了几下,就给打开了。 骆涛凑过来,就看里面是块红布也不知道包裹的是什么?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真怕突然有一根针或别的飞射出来。 那小命就玩完了,骆涛刚定下的婚事,还没有尝人间禁果呢? 给老张头一个眼神,意思是这事您老来最合适。 这老头装着没看见,差点没把骆涛给气哭了,瞧瞧,多大的能耐把一个老爷们给气哭了。 好!你就苟着吧! 遇到事还得自己来,别人都不怎么可靠。 找了一根木根,拨了一下,等了一会,看没有动静,方壮起了胆气,亲手打开红布,我看到了什么?这么亮眼。 “老张头您看到了什么?”
骆涛不相信的问了一旁的老张头。 “不就几枚铜钱,大惊小怪”老张头不以为意的说。 没文化,你还是做木匠吧!啥也不懂,除了喝酒。 这是简单的铜钱吗? 红布包裹了六枚铜钱,第一枚上有篆书“半两”,这个钱的大名早在历史课上就听说过,照片也看到过。 没错这个就是秦始皇统一了六国之后,统一使用的货币秦半两。 哈哈,没做梦吧! “啪”骆涛往自己脸上打了一下,疼。 老张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毛病啊! 骆涛才不管他这个半文盲,怎么看他,文化太低,不明白此时哥们的情怀。 也不知道是那位前辈大能留下的文化遗产,让骆涛走了狗屎运。 哈……哈,就是想笑,控制不住。 接着看看其它五枚铜钱是什么时候的吧! 剩五枚都是咸丰时期的,三枚是咸丰元宝,背面刻有“宝泉当五百”还有满文那就不认识了。 这个不怎么了解,想想应该不会太差劲,不然原主不会和秦半两放在一起,也有可能只具备研究价值。 咱是那市侩的人吗?玩这不就是为了研究吗? 第五枚是咸丰通宝,背刻着“大清壹百”的字样,还是有满文,还是不认识呐!没听过,算了看最后一枚。 最后一枚是祺祥重宝,背刻着“當十”的汉字,怎么还是满文,我还是不认识啊! 这钱怎么就和咸丰杠上了,这皇帝没干别的事就忙着造钱,也太勤快了。 这钱没听说过,“祺祥政变”倒是看电影的时候,知道有这么个事,还跟慈禧太后有关系,好像是说咸丰死后,慈禧和顾命大臣之间的政斗。 不管他们斗什么吧! 我只现在只关心粮食和蔬菜。 这钱要放好了,丢了可没地哭,看着老张头想知道的样子。 又逗了他一会,便和他讲这钱的来历,不讲以后能值多少钱。 这是钱的事吗?不要忘了这是文化,提钱太俗。 看着他一脸懵的样子,舒坦,这就是骆涛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