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哥?”
侯明关心的道。 “没事,不这样,你还想怎么样?打死他们吗?”
骆涛揉着膝盖,轻声说道。 “呃,就这样太便宜那帮孙子了,要不然我们返过去把那三个也给他娘的收拾了” 侯明恨恨的说,这些玩意居然敢在马王爷头上动刀,活的不耐烦了。 “好了,幸好他们分了两路,不然我们真没法对付,还是去看看东西怎么样了。”
骆涛又顺势捡起了那两截木棍,检查一下筐里的东西有没有事。 还好把战场引的远,不然车子一倒那就算全完。 庆幸完好无损,不然非让那三个孙子一人留下一条腿来赔偿。 “好了,咱们也回去吧,别让他们喊了人又折了回来” 骆涛把面杖往车筐里一塞,拍了拍车座,脚往后一蹬,弹开自行车支架,翻身上去对着侯明说了自己的担心。 “嗯” “还有啊!回去不要说今儿遇到的事,我手臂上的刀伤就说不小心划得,记住没” 骆涛和侯明并排起着车,又不得不叮嘱他几句。 “嘿嘿,哥您放心,一句也甭想从我嘴里说出去”侯明大笑着保证,今儿是真的刺激。 “那就好,还有那个什么鱼哥的,回去多找人问一下,佛爷现在都这么猖獗了嘛” “嗯,这人我还真没听过,应该是这两年出头得”侯明分析着。 “哼,有时间我倒要见识一下这个鱼哥”骆涛冷哼了一声,什么阿猫阿狗就当了王。 嗬,这话说得好像自己不是的样。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一路上平静无事,到了棉花胡同就有不少小年轻出来荡,在这片还没有几个人敢找骆涛的茬。 回到家,先推开门骆涛先跟侯明合力,把自行车一个又一个给抬进去。 “你们怎么才回来,看看都几点了”见骆涛他们推着车子进去,苏桂兰就赶紧起身,跑过来询问。 骆涛一看人真全,骆少逸朱霖老张头都在。 “咳,东西有点多,耽误了”骆涛笑着和老娘苏桂兰解释。 “啊,这口子怎么弄的,干什么了你,我的祖宗”苏桂兰看到骆涛胳膊上一道不长的口子就大声惊叫了起来。 众人听着赶紧来看,这下个乡怎么还弄道伤回来了。 “你这怎么弄的,跟人打架了”朱霖柔声问道。 骆涛片刻愣神,“什么跟人打架,就我这体格打谁去?瞎想什么,我就是不小心被磁碗划了一下,不信你问侯明” 骆涛看向侯明,示意他赶紧回答,“姐,您别多心,我哥就是被碎磁碗给划了一下,没有别的事” “你们吃饭了吗?”
“咳,要不说您是亲妈呢,劳您赶紧下两碗面,记得加两个蛋,今儿是累坏了” 骆涛听这话题转了,便赶紧叫苏桂兰给做点饭吃。 “哎,你们俩等一会,我这就是做” 苏桂兰听着没有什么大事,儿子还没有吃饭那还得了,赶紧做饭吧。 “你小子没说实话”老张头等他们回过身,就看着骆涛轻声说道。 骆涛瞪了他一眼,就你看出来了吗?我爹骆少逸也知道都没有出声说,显得你。 骆涛趁着等饭的时候,便和侯明把东西拿了出来。 “你怎么弄这么多大碗”老张头这个没文化的,就发言积极。 骆涛看他们几个人迷茫的小眼神,包括侯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收这碗罐的,书画和玉还能理解,这吃饭的碗和腌酸菜的罐子买来干嘛。 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必须抓住,这就开始了骆老师的第一堂古玩课。 “嘿,别小瞧这些碗,说句不大的话故宫里也不见得有几套” “什么意思?这碗这么稀有吗?”
老张头是不信,这连款都没有的碗会这么缺少。 “这样的碗是多,但是一组有二十四套就没怎么听过,知道这那烧得吗?”
必须要摆摆架子,不然真让他们小瞧了。 “这是冀省定州烧的特制碗” “涛儿,你是说这碗是定窖的。”
还是有点基础的好,都会抢答了。 “嗯,爸您看看碗里的花”骆涛拿一个碗递给他,其它人都拿了一个碗,借着微光看。 “这花纹真漂亮,不是画上去的” “是的,是用木刀和竹片划出来的,很轻不深,正好花卉呈现出来。”
骆涛说着又拿了一个碗给他看,“您看看这个” 骆少逸接过来,看了一会,说道:“不都一样吗?”
“爸,您老好好看看花卉是一种花吗?二十四个碗,二十四种花卉,这才是这套碗的价格” 众人又换碗看着,还真是。 “哥,怪不得当时您看了那个碗后,还问她有没有了,原来您知道这碗是一组啊!”
侯明才想起收碗的情况。 “嘿嘿,要不是那大姐说她家祖上在王府里当过差,我也不会看那花卉,不然这会准走了眼” 骆涛也庆幸自己想的多,知识量储备也丰富。 “你小子就会捡漏,这要是卖了得多少钱啊?”
老张头夸了骆涛一句,又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个说钱就俗了”骆涛自顾把玩着这碗,头也没抬,很清高的装了一回大佬作派。 “嗬,真清高” “说说呗,又不是真卖”朱霖你怎么也这么市侩了,以后必须给她纠正过来,媳妇发话了说说呗。 “这个啊说不好,卖给识货的人千黄金,卖给不识货的人就是吃饭的碗。”
“这一组二十四碗可不常见,花卉还都不相同,可以说是极品也不为过。”
骆涛说着话,手和眼就盯这小桌子上一溜碗,好货还不常见要珍惜。 “面好了,你们俩赶紧吃吧”苏桂兰一手一碗给端了出来。 侯明赶紧起身,接过了两碗面:“谢谢婶子” “你这孩子说啥谢,我跟你拿筷子去”她又转过身去厨房拿筷子。 骆涛便由着侯明给端过来,他又看看那酸菜罐子,骆少逸和老张头拿着画看,朱霖把玩着古玉。 没一会就有人踢了骆涛座下的马扎,“给你筷子,怎么买这么多碗,咱家又不缺,这酸菜坛子怎么也弄回来” 骆涛接过筷子也不说佸,饿死了都,这古玩知识也没有必要和老娘苏桂兰说一遍,吃完饭直接说钱就完事了。 “妈,您来看看这玉”还是媳妇贴心,还不落婆婆的面。 “嗯”临了还用手打了一下骆涛。 还好定力足没有受到影响,不然这鼻子里准挂着面条。 囫囵几口吃个净光,俩个人又各自洗了碗放回厨房,东西收好,侯明便跟老张头凑合着歇一夜。 骆涛简单冲洗了一下,便回屋上了床。 “是不是打架了”朱霖抱着骆涛的胳膊说道。 “呵呵,没事,碰到了两个, 这划伤大意了,别担心了睡觉吧”骆涛用头蹭了几下她的秀发,安慰着她。 “哼,就知道逞强,没事去什么乡下,你不为我,也得为咱们未出生的孩子想想” 骆涛听不得女人的软刀子,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明白,接下来就陪着你和宝宝,可以吧” “哼,睡觉” 骆涛侧躺着身子,眼眶渐渐发酸湿润,又闭着眼回顾自己的前世今生。 他很晚才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