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把顾小由今天的行经路线调出来给我,要完整的。”
“⋯⋯老大,这都11点了。”
“少废话,我立刻就要。”
杨昊简直欲哭无泪,“需要剪辑吗?”
“不需要。”
“五分钟。”
“恩。”
不一会儿,魏景行就收到了杨昊发来的邮件,都是马路上的高清摄像头拍摄的实时画面,有许多段。魏景行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她竟然一路从部队走到了娘家,那么冷的天,那么单薄的衣服⋯⋯她最后在路口昏倒的画面也有,画面拍得很清楚,是杨杨把她抱回了家。还有酒店公寓走廊的视频,杨杨将她抱进家里,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拿着药箱的男人也进去了,想来,应该是医生。看到这些,魏景行的神色越发的深沉,他确实是误会她了,也错怪了杨杨,要不是杨杨,她就直接晕在大街上了。可是杨杨把家安在了顾家小区的对面,还是长租,这一点令他着实头痛。他又一通电话打给了杨昊,“把杨杨的资料发给我。”
“老大,搞了半天你就是想知道嫂子过去的感情史对吗?”
如果对方不是魏景行,依杨昊的脾气,肯定要破口大骂的,他刚刚睡着。“你别自作聪明,快点发给我。”
“好,好。”
“还有,明天通知大家,全队休息两天,该回家回家,该约会约会,大后天出发去哥伦比亚,由我带队。”
“什么?”
杨昊大为吃惊,“不是说好了你留下么,老大,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能出去。”
“就这么决定了,你把杨杨的资料发给我,之后你就可以关机睡觉了。”
不等杨昊再说什么,魏景行先一步把电话挂断了。很快,新邮件又进来了,他点开,杨杨详细的个人资料悉数展现在眼前。杨杨,男,18岁赴英国留学,20岁因成功收购一家上市公司而一炮而红,21岁获得“英国十大杰出华人青年”称号并受到英国女王接见,22岁取得英国牛津大学金融硕士学位,短短四年的时间刷新了各项商业记录,被英国多家媒体誉为“最年轻的商业天才”。年轻,呵,他确实年轻。魏景行看完,更加揪心了,他当然知道这种资料难免有夸大的成分存在,但杨杨在英国发展得不错,为何还要只身一人回国?是为了顾小由吗?夜已深,三天三夜没合眼的他都快撑不起眼皮了,他合上电脑,轻手轻脚地回了房。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他脱衣上床,被窝里竟然还是凉的,她睡了这么久都暖不热被窝。他往顾小由身边挪了一下,顾小由循着热源贴了过来,他的温暖,她从来都抗拒不了,即便还在睡梦中。魏景行安静地看着她,床头灯淡淡的灯光把她的肌肤衬得如凝脂白玉一样,贴着她的肌肤,他放心了不少,烧已经全退了。许是忽然进入的热源令她有些燥热吧,她踢开了被子。魏景行目光一紧,呼吸有些紊乱了,她玲珑的身子露出了一小半,纤长的腿曲着压在被面上。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腰,那么,不用看都能想到,她的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了。重点是,她里面没穿衣服。没穿衣服。魏景行又精神了,他深呼吸调节着自己的气息,放任她吧,怕她又着凉,管她吧,他怕管不住自己。许是感受到外面的凉意了吧,顾小由又往他身边靠了靠,大腿也伸进了被窝里。魏景行慢慢地舒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又差点喷血,她上面也是真空的啊,这叫他如何冷静下来?转头看着她熟睡的脸,瓷娃娃一样的脸蛋,她一脸的无害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禽兽。“啪”的一下,他果断地关掉了床头灯,背对着她,闭眼睡觉,心中默念大悲咒。——翌日清晨,窗外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所有的喧嚣和繁杂都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而变得沉寂,快节奏的生活也因为这场大雪,而暂时变得缓慢。挺幸运的,军校的运动会提前一天顺利结束。运动会结束,寒假也就开始了,军校的寒假比普通高校要短,也就回家过个年的时间。鹅毛般的大雪还在继续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部队的罗斌同志一早就踏着雪来到了军校,受了首长的指令,他来这里取首长夫人的包。相对于以往的热闹,此时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冷清,只有没几个人在。罗斌走进去,问了一句,“同志打扰了,请问顾小由老师的座位是哪一个?”
抬头的人正是赵原新,他指了一下,“这就是顾老师的座位。”
“好的,谢谢。”
罗斌走过去,电脑旁边放着一个女士包,想来应该就是这个,他二话不说就拿了起来。正要走,赵原新叫住了他,“同志⋯⋯”他站起来,还是有些犹豫,但抵不住内心的好奇。罗斌回头,“您有事吗?”
“这是顾老师的包。”
“对,我知道,首长让我过来取。”
赵原新低声问道:“同志,顾老师真是魏首长的夫人?”
昨天学校里除了比赛火热,顾老师的八卦同样火热,他也有所耳闻。罗斌点头道:“是啊。”
罗斌是魏首长的警卫员,他说的话肯定是真的,一时间,赵原新尴尬得无地自容,上次碰到魏首长过来接顾小由,他就应该猜到了。“您还有事?”
“没没⋯⋯没了,您慢走。”
罗斌有些莫名,拿着包转身离开,他还要把东西送到首长家里。罗斌一走,办公室里几个老师就炸开了锅,“原来是真的,我还以为她是哪个领导的亲戚呢。”
“可不是,她学历一般,经验也少,按照正常程序肯定进不了军校啊。”
“早听说魏首长结婚了,原来魏太太就在我们身边,他们这保密功夫做得不错啊。”
“朱老师,魏太太是你们外小举荐的,你不知道这件事?”
朱梓杉淡定地说:“我确实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当事人都不愿意说起,我怎么好往外说。况且,魏太太只是不想太受关注,并没有刻意隐瞒啊。”